他温声笑了笑:“伯母说的是,日后若我再来打扰,就请伯母继续这样将我赶出去即可。”这话让沈听晚怔住。也很快,她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想给她有一丝一毫的困扰。李氏却被他这话说得一愣,满是莫名。而裴君牧也并未在这里多留,很快离开。沈听晚望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心底莫名生出几分异样情绪来。她不知道,下次相见时,还会不会是现在这个裴君牧。“真是稀奇了,今日这裴君牧怎的跟变了个人似的,倒有几分过去的神态。”李氏小声嘀咕了几句,回头见到沈听晚,又是改口:“不过他再如何装,也改不了他负你之事,听晚,你放心,他奈何不了你。”
沈听晚懂他的言下之意。
他在自责,他在愧疚。
若是他没有回京,就不会给旧记忆的裴君牧可乘之机,重新带给她困扰。
他始终还是那个与她通信的赤诚少年。
沈听晚心口微动。
她缓缓扯动唇角:“无妨的,他奈何不了我,我更开心的是,能见到你。”
这话是她的真心。
在见到他始终如信中那般,她心里是开心的。
裴君牧望着她,也笑了,只是那笑底却多了几分愧意,他仿若下定了什么决心,深深望着她开口:“沈听晚,我不会让我伤害你的。”
沈听晚一愣,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笑着纠正:“是他。”
在她心底,他们不一样。
裴君牧眉眼弯弯,也笑了:“好,是他,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话音一顿,他神色间浮现出几抹笃信来,笑意温柔。
“你认得出我跟他,对吗?”
沈听晚耸耸肩:“自然。”
“好,那若是他来寻你,你尽管不必客气。”裴君牧神色认真告诉她。
沈听晚不觉也笑了出来:“好。”
就在这时。
李氏陡然从内院疾步走了出来,对着裴君牧便是厉声呵斥:“真是晦气!你怎的又来我家?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别再来招惹我女儿!你再这样,我们便要告你私闯民宅,强抢民女!”
李氏叉腰挡在沈听晚的面前,没给裴君牧好脸色。
沈听晚神色未变,上前想拦住李氏。
可对面的裴君牧却神色未变,眼神示意无妨,他往后退了几步,受下了李氏的句句怒骂。
他不仅没有生气,眼神更是带了几分赞许。
他温声笑了笑:“伯母说的是,日后若我再来打扰,就请伯母继续这样将我赶出去即可。”
这话让沈听晚怔住。
也很快,她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想给她有一丝一毫的困扰。
李氏却被他这话说得一愣,满是莫名。
而裴君牧也并未在这里多留,很快离开。
沈听晚望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心底莫名生出几分异样情绪来。
她不知道,下次相见时,还会不会是现在这个裴君牧。
“真是稀奇了,今日这裴君牧怎的跟变了个人似的,倒有几分过去的神态。”
李氏小声嘀咕了几句,回头见到沈听晚,又是改口:“不过他再如何装,也改不了他负你之事,听晚,你放心,他奈何不了你。”
“好。”
沈听晚没有多说,眸色沉沉收回了视线。
……
另一边。
裴君牧回到府内后,径直走向了书房。
他是今早醒来才知自己这段时间做了那么多离谱之事。
可他却毫无记忆,这让他心底生出不好的预感。
即便是这次醒来,他也能隐隐察觉到,另外一个裴君牧依旧存在于他的脑海深处,不知何时会冒出来。
他眸色凛然,心往下沉。
十年,他花了十年的时间,忍住了自己的思念,忍住了见沈听晚的心,才让她过上崭新的生活。
他绝不要因为此刻这个不确定的自己,让一切功亏一篑。
思忖许久。
裴君牧写下一封信,将其重新收入信匣之时,却是眸色骤然一沉。
只见信匣最上方赫然摆着一封他记忆中完全没印象的信。
那是——另一个裴君牧给他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