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就一件单薄的T恤,肩膀上的外套大半都掉了下去,仅仅一层布料遮挡,胸口的柔软和身上传来的清甜气息让人无法忽视。祁宗眼神稍暗,“可以不说谢谢了吗?”季蔷西缓过神来时,身体大半都已经靠在了祁宗的身上,她觉得有点不妙,仓促地退开,但手腕被人拽住,像是抓乱窜的兔子般将她抓了回来。季蔷西被他抵在身后的门板上,她张了张嘴,“祁宗……”最后一个“哥”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对方俯身
祁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走路不仅没声,还像神出鬼没般一下就站在她身后了。
还有可能是因为季蔷西刚才太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脑子里也是半梦半醒地没缓过来,导致她压根就没有发现祁宗。
两人对视了两秒,季蔷西最先躲开视线,垂着脑袋:“……祁宗哥。”
她默默抱紧了自己的手臂,企图压住刚才的那种冰凉的温度。
祁宗手里的烟被窗台的风一吹,忽明忽灭,淡淡的烟味传了过来。
他声音很低:“嗯。”
季蔷西小口地吸气:“你做实验做到现在吗?”
能在这个时间看到他,好像除了这个原因,也没有其他的了。
“嗯,刚从实验室里回来。”他指尖夹着烟走过来,低头询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家里有点事情,来小月这里住两天。”
“什么时候过来住的?”
“昨天、昨天晚上……算是昨天的凌晨来的。”
祁宗点头:“知道了。”
“祁宗哥,你这几天在实验室里还算顺利吗?”
“还可以。”
“哦,那就好。”季蔷西也小鸡啄米似的点点脑袋。
外面的风吹得越来越大,温差比之前还要大,刚才季蔷西身上热,吹了会儿风就逐渐降下来了,但是这会儿已经算是吹得够久的,她不禁打了个寒颤,下一刻面前的人就披了件外套在她肩膀上。
外套是祁宗的,还残留着他身上的体温,很是暖和,带着股很淡的药香。
祁宗目光落在她露在外面的细腿上:“怎么穿这么少?”
季蔷西尴尬地视线只能落在自己的脚尖,盯着地面看,她怎么敢说自己是因为觉得没有其他人在,为了图方便和舒服,连裤子都没穿吧……
“我……我刚才觉得太热了,现在已经很晚了,祁宗哥你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她较为仓促地回答着,不敢去看祁宗,越过他就准备离开。
在和他擦肩而过的瞬间,手腕被握住,祁宗轻而易举就把她拉了回来,他薄唇微微勾起,“好几天没见了,你就问我这么几句话?”
季蔷西抬头,无措道:“时间太晚了嘛……”
“你困吗?”
季蔷西下意识地摇头。
十点就睡了,她现在其实不算太困。
“我困了,但是还是有话想要和你说。”祁宗直接道:“毕竟三天没见,我确实挺想你的。”
季蔷西张着嘴,有些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只能感觉到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属于一个成年男性的手掌,宽阔而有力,和她手腕上的皮肤毫无阻拦地相贴,掌心的温暖仿佛带着细小的电流,通过皮肤传递而来,让人有种酥麻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季蔷西身上冷的原因,竟然觉得他的掌心温度逐渐发烫,烫得像是有火在娇嫩的皮肤上灼烧。
然后在她呆愣的十秒钟内,被祁宗握着手腕,带着往前面走。
她走了两步,不免有些跌跌撞撞的,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他带到了一个漆黑的房间里。
两秒后,祁宗才打开房间的灯。
季蔷西看清楚里面的布置后,有些晃神:“这里是你的房间吗?”
祁宗摇头:“不算,只是我用来放东西的一个储藏室。”
季蔷西往房间里面看去,里面的一些物品和家具表面都落了灰,看出来确实已经有很久没有人住了。
她不太明白为什么祁宗带她来这里,转头就看到祁宗从随身背着的包里翻出一份文件,递给她说道:“你感兴趣的东西,要看看吗?”
季蔷西看着那份文件,接过来打开。
十秒后,惊喜地抬头看着他,“这是我前段时间发给媒体报社的那件事情。”
文件上面不是别的,正是之前任教授科研中心那边的那件事情,当时她把所有的文件和信息整理好了以后,打包发送给了媒体的人,却因为一些原因,导致这件事情还一直都在持续跟进中,而且这件事情牵扯到了多年前的一些旧事,媒体那边也一直都在斟酌和调查。
她看到文件上的稿件,声音不免有些激动:“这是即将会发出去的新闻稿吗?”
“是。”祁宗回答。
“可是当时那边给我的回信,还是需要等待一些时间……”如果她已经毕业了,或者能够提前去实习,肯定就不会这样被动了。
“那是因为有人再次提供了关键性的证据。”
“你?”
祁宗笑:“正好在实验室那边查到了,就交给了他们。”
“你查到了什么?”
“一段被删除的监控。”
“那段监控里面有……当时那些记者故意诬陷的证据?”这一直都是她的猜想,当时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可是她又不能扭曲事实,胡乱编造。
“是。”祁宗看向她。
“那段监控我也在找,当时我把任教授给我的那段监控拿回来反反复复看了大半夜,也发现那段监控少了五分钟,后面找了很多种办法都没办法恢复,找了特别多人。”
当时她也觉得奇怪,但是前面已经有监控里的记者露出了马脚,她就暂时放弃了这点,用后面的的一段监控来揭露当时事情的真相。
主要是真的没有人能修复,至少在她找的那些行业专家里,没有人能做到。
祁宗笑:“如果说,我正好能恢复呢?然后我发给了媒体的朋友,早上九点就会发布和刊登。”
季蔷西呆了两秒,然后突然就叫了声:“祁宗哥!”
祁宗低头:“嗯?”
刚看过去,就被季蔷西兴奋地扑了个满怀。
祁宗也愣了半秒,然后立即抬手护住她扑过来的身体,低低地笑起来时,胸口也跟着在震动,“兴奋成这样?”
“我还以为还要等上个十天半个月呢,没想到今天就能直接公布了!”
“和我可没关系,那段监控也只是锦上添花,如果没有之前调查和整理的那些文件,这件事情的真相不会浮出水面,也不会有人关注。”
“那也要谢谢你。”
怀里的女孩满眼都是欣喜。
软软的身体就毫无防备地贴了上来。
身上就一件单薄的T恤,肩膀上的外套大半都掉了下去,仅仅一层布料遮挡,胸口的柔软和身上传来的清甜气息让人无法忽视。
祁宗眼神稍暗,“可以不说谢谢了吗?”
季蔷西缓过神来时,身体大半都已经靠在了祁宗的身上,她觉得有点不妙,仓促地退开,但手腕被人拽住,像是抓乱窜的兔子般将她抓了回来。
季蔷西被他抵在身后的门板上,她张了张嘴,“祁宗……”
最后一个“哥”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对方俯身凑下来的动作逼得顿住。
祁宗低头,直勾勾地看着她,“别叫这个称呼。”
“嗯?”
祁宗本来就比她大,不叫他哥,那叫什么?
他身体略微向前倾,借着身高和体型的优势,将她圈在了门和胸膛之间。
他们之间的身高差一直都很明显,祁宗能轻轻松松地压住她,手掌揽上她的腰。
“就叫祁宗。”
“不太好吧……”季蔷西无路可走,只能看着他,可只要一抬头就能触碰到他的嘴唇,她努力让自己的身体贴在门板上,呼吸也很小心翼翼:“总感觉,不太礼貌,要不,我叫你学长?”
“不喜欢。”他拒绝。
季蔷西:“那……祁宗?”
“嗯。”他很轻地发出一个音节,在她叫出口的瞬间,低头在她脖子上很轻地吻了一下。
又是脖子!
季蔷西想到了之前的两次,有种被野兽盯上的错觉,总觉得他好像真的会在下一秒咬断她的脖子,啃食她的血肉,手掌不自然地额抓紧了他胸口的衣服,声音里也带着紧张:“你……你怎么又亲我……”
“没忍住。”听着她用那种极近勾人的颤音说话,祁宗贴着她的耳朵,声音刻意放缓:“对不起。”
季蔷西身体一顿,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不、不用说对不起。”
“我去外面吹吹风。”
季蔷西下意识抓住他的臂膀:“外面现在很冷了。”
“可是我现在很热。”他如实说道:“因为有你在。”
季蔷西咬着唇:“晚上很冷,你出去会感冒的。”
“那怎么办?”
“你冷静点?”
祁宗被她天真的想法逗笑:“怎么冷静?”
然后更加贴近她,用行动告诉她,为什么冷静不了。
成年男性的身体极其具有压迫性,更别说他靠过来的动作,满满的侵略感,身上的滚烫和坚硬让她有种窒息和绝望的错觉。
根本忽视不了他身上的热度,还有让她难以启齿的那种羞愧。
季蔷西的嘴唇都咬红了,殷红的一片,漂亮得像朵娇艳欲滴的花。
“我可以亲你吗?”看出她的窘迫和犹豫,祁宗下一秒就得寸进尺的开口。
半点都不会给她退缩的机会。
季蔷西甚至都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还没做出反应,他就捏着她的小脸亲了过来。
一触即发,他咬着季蔷西的嘴唇不断深入,她偏头想要躲开,又被他托着臀抱起来,抵在门板上,祁宗仰头咬住她的唇瓣,在她惊呼张口时探舌勾着她小巧的舌头,气息交缠,不断搅弄吮吸,俩人的距离被拉进得一丝缝隙也不剩。
祁宗根本就不像表面那样有耐心,至少在靠近季蔷西的时候,他变的和平时的他一半都不要,反倒多了几分急躁难耐,横冲直撞。
季蔷西被他亲得脑袋发晕,身体也发软,要不是他全程抱着她,她早就跪在地上了。
只要她有挣扎的意图,就会被祁宗更加用力的抵在门上,咬着唇堵住呼吸,剥夺一切。
季蔷西两条细白的腿也被他捞起来,夹在他腰侧,大掌在她滑嫩的皮肤上摩挲片刻,就磨红了大一片肌肤。
上次祁宗喝醉了还是收敛了,这样的高度和被吻的动作,完全让他控制住了人。
季蔷西好几次都喘不过气来,最后一次差点窒息,胡乱用手拍打着他的肩膀和脖子,最后才终于被松开。
她气喘吁吁地,眼眸都因为差点窒息而湿漉漉的,满眼委屈地看着他。
祁宗的眼睛有些微微泛红,盯着被亲得一片绯红的脸颊,声音低哑:“我还想做更多。”
季蔷西指节控制不住地用力,揪住了他面前已经被她弄乱的衣服,“不、不行……”她细软的声音没半点震慑力,身体也在控制不住地细微颤栗,完全不知道自己这副满脸被人欺负的模样,有多勾人。
她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可以。”
“是现在不可以,还是以后都不可以?”祁宗精准地发问,眼神也变得敏锐了几分,势必要得到答案。
季蔷西没说话,又被他压过来亲,推搡了好半天,她才抬着满是水雾的眼看他,眼底满是失措和羞赧,漂亮又娇柔的脸颊上烧得滚烫:“现在,是现在……不可以。”
祁宗勾唇,仰头用嘴唇蹭蹭她同样发红的耳朵:“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季蔷西从房间里出来,身后跟着慢悠悠的祁宗。
他原本整理的衣服都被扯皱了,领口也是歪的,但他本人并不在意这点,跟在季蔷西的身后,一步一步,看着她双腿发软的模样,又把手里的外套盖在她肩膀上。
“睡觉穿舒服点没事,但是要注意温度。”他轻轻地摸摸她的脸,替她把衣服外套拢好,“马上就要冷了。”
季蔷西看到他衣服乱了,很轻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心里却有种控制不住的暖意。
走到祁月桐的房间门口,季蔷西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推门进去,也不敢再看他,关上门后背靠着门站着。
站了好一会儿,她也不知道外面的人走了没,还有点不确定时,旁边冷不丁响起一道声音:“大晚上的你出去干嘛了?”
回头,祁月桐靠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悠悠地看她。
季蔷西身体僵硬。
“我……”
祁月桐没开大灯,但是隐约能看到她的脸:“头发乱成狗窝了,衣服也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