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车库微凉,两人就这么站着,谁也没动。最后还是孟长津败北,抬手抓过她的冰淇淋,自己先吃了起来。“昨晚怎么不疼死你。”芦苇被他这混不吝又赖皮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她在心里骂人,“吃吧,最好吃死你。”其实她知道,孟长津不喜欢吃这些看不见食物本体的东西。在他看来,雪糕和冰淇淋这些都是垃圾食品。孟长津蹙着眉,食难下咽。“你又在心里骂我。”芦苇上前一步,biubiu解锁,“我是说,节约粮食,不能浪费。”
“介绍一下,我大爷,保养的比较好。”
“孟大爷,这是我同事,黄海。”
黄海唇角抽着,尬笑着打了招呼。
孟长津也没生气,只是眼神并不友好。黄海接收到预警的信息,“突然想起来,早上出门忘关天然气了。你们聊,我先撤。”
芦苇看着他跑的比兔子还快,晃了晃手里的冰淇淋。
地下车库微凉,两人就这么站着,谁也没动。
最后还是孟长津败北,抬手抓过她的冰淇淋,自己先吃了起来。
“昨晚怎么不疼死你。”
芦苇被他这混不吝又赖皮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
她在心里骂人,“吃吧,最好吃死你。”
其实她知道,孟长津不喜欢吃这些看不见食物本体的东西。在他看来,雪糕和冰淇淋这些都是垃圾食品。
孟长津蹙着眉,食难下咽。“你又在心里骂我。”
芦苇上前一步,biubiu解锁,“我是说,节约粮食,不能浪费。”
孟长津上了她的车,看着她那张厌世脸面无表情的出了地下车库。接触到阳光的那一刻,啪地一下拉下遮阳板。
“送你去哪儿?”她烦躁地问。
车开的又不快,原本能过去的红绿灯生生被她错过。后车忍不住按着喇叭嘲讽她,被她降下车窗竖着中指。
孟长津侧着身子往后看了一眼,跟着芦苇的那人已经在处理了。
芦苇隔着后视镜看两眼,“他叫什么?不知道名字,怪尴尬的。”
“李强。”
“你最近惹到谁了?我这个无关人员还有生死之忧?”
孟长津吃了一半,实在吃不下去,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这么听话吃完这个。
嘭地一声合上盖子,搁在脚边。
“前男友初初回国,刚在国内站稳脚跟。又迫不及待地飞过去,想把挚爱初恋接回来。奈何,扑了空。不得已,又拜托我这个发小帮忙找人。”
孟长津在茶言茶语,芦苇听得出来。
捏着方向盘的手不由抓紧,神色如常,看不出任何破绽。
“你别多事。”这话音,多了一丝不耐。
“所以,你打算辞职,然后隐身在恒华大厦基层。找个合适的时机,出现在前男友面前。打他的脸,践踏他的自尊。随后便是投怀送抱,做他的情儿。然后再狠心甩了他?这就是你报复他的计划?”
“孟长津,芦氏败了,不管在衡江还是青城,既得利益最大者,是周家。那些光伏科技,整个团队,换了多少路子,才有了今天的落脚点。
他们,当真以为我是死人,以为我草包一个,不会去查?”
原本冷静的芦苇开始歇斯底里,车速也在不断加快。她麻利地穿梭在这些车流中,像失控的疯子。
孟长津在陪着她疯,未加阻止。
“周家是周家,子晋是子晋。你曾说过,绝不做第三者。”
“孟公子,我还说过不做情人呢。不还是跟了你,夜夜笙歌,痴缠不休。幸亏您忙,不然我吃避孕药都赶得上维生素了。”芦苇的车速,还在加快,这会儿已经上了高架。
“暖暖这意思,跟着五哥,委屈了?”
“怎么会委屈?五哥出手阔绰,是最好的金主爸爸。只是金主爸爸不要站在上帝视角,让我当圣母。”
芦苇才不是圣母,她回衡江的唯一目的,就是查出当年的真相。即便所有线索被毁,什么都查不到。她也要尽最大努力,把衡江这潭水,搅乱。
对于衡江这些人,她从不亏欠。
车子一路向西疾驰,不知要去哪里。
“五哥想阻止我,要么娶我,抚平这些年加注在我身上的坎坷不公。要么,你帮我一起对付周家。我可以答应你,不动子晋。”
芦苇在胡搅蛮缠,她这话说的,简直杀人诛心。
隐忍这些年,她已经失去理智。这些年,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同一个方向,周家。
当年的周家派系争斗不止,股价大跌。周子晋的父亲周清华在集团脚跟不稳,可芦家的光伏科技如日中天。
于是就有了后来的这些,芦明知一片赤诚,旧日的交情摆在面前,他愿意出手相帮。
奈何,周清华从中作梗背信弃义,生生拖垮芦氏。
水涨船高,周清华靠着下作的手段在周氏力挽狂澜,挤掉所有的竞争者,真正掌握芦氏大权。
芦苇不知道那些时日,频频登门的周清华有没有用她和子晋的感情增加赌注。
她那时满心满眼都是那个霁月清风温和的少年。却没想到,芦家一夜坍塌。周清华丝毫不顾及往日情面,对芦氏围追堵截,釜底抽薪。
孟长津抚着她的手背,让她放松。
芦苇伏在方向盘上,长发遮面,神色看不清明。
“暖暖,如今箭未上弦,我也是最后劝你一次,现在收手一切还来的及。”
一声冷嗤的嘲笑闷声发出,芦苇起身,头发三三两两凌乱地覆在脸上,“好呀,那五哥娶我?”
孟长津眸中闪过一抹悲凉,短暂的迟疑让芦苇有了反击的机会。
她把自己理顺,很快恢复清明。“惠姨是好人,五哥放心,我如何做,也不会让惠姨难堪。”
“周子晋是周清华最骄傲的儿子,我也还算有几分姿色。如今我是蝼蚁,周家是健硕的雄狮。不能正面抗衡,那就用这副皮囊好了。
我爱子晋,自多年前开始,从未变过。”
话音刚落,芦苇便狠狠扇了自己几个耳光。豁达一生的芦明知如果看到她这般作贱自己,会作何感想?
她曾如阳光般灿烂夺目的女儿,有着匡扶天下大业壮志的女儿,如今成了这副模样?
疯癫,冷漠,偏执,自贱。
孟长津叹着气,把人捞在怀里重重地抱着。
“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我,帮你。”孟长津看着她车上挂着的平安符,是初回国时,他带着她去近郊的庙里求的。
那时的她少言寡语,把自己整个封闭起来,破碎的让人心疼。
他在国外潮湿腐朽的狭长小道找到她时,衣衫尽碎,那几个吸了粉的外国人,对她上下其手。
差一点,只差一点。
那天他如果晚到半分钟,芦苇怕是真的救不回了。
“五哥,我一定要让周清华,去我爸墓前忏悔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