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给她拿过来一个平板,让她打发时间。“他这干嘛呢?”芦苇问陈北。“有块地一直没能拿下,想法子呢。”芦苇勾勾手,在陈北耳边小声问着,“是初中那块?”陈北俨然一副吃瓜的神情,“暖姐你们已经无话不谈到商业机密了?”芦苇翻着白眼,“是不是那块儿?”陈北点点头,麻溜地走了。半个小时后,芦苇已经靠着沙发,快睡着了。好不容易听到一句再见,她才起了精神。蹦蹦跳跳地跑到孟长津身边,“那块儿地,我帮你拿下。”
就这样,一直在衡江隐藏踪迹又极度小心的芦苇,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孟长津的公司。
启江大厦,在他的办公室。
就连陈北都很开心,走路都轻松不少。
孟长津带着眼镜,对着屏幕叽里呱啦地说着,不知道哪国语言。
时不时地往她这边瞟两眼,收到几剂冰刀后,视线再收回。
如此往复,芦苇彻底无语,她坐在这里形同槁木,实在无趣。
陈北给她拿过来一个平板,让她打发时间。
“他这干嘛呢?”芦苇问陈北。
“有块地一直没能拿下,想法子呢。”
芦苇勾勾手,在陈北耳边小声问着,“是初中那块?”
陈北俨然一副吃瓜的神情,“暖姐你们已经无话不谈到商业机密了?”
芦苇翻着白眼,“是不是那块儿?”
陈北点点头,麻溜地走了。
半个小时后,芦苇已经靠着沙发,快睡着了。
好不容易听到一句再见,她才起了精神。蹦蹦跳跳地跑到孟长津身边,“那块儿地,我帮你拿下。”
孟长津捏着眉心,听她话语欢脱,自然地把人拉过来坐在腿上。
“有心情开玩笑,不如我们做点别的?”他挑着眉,不安分的手开始探入衣服下摆,贴着肌肤缓缓向上。
芦苇拧着他的脸,“本来想回馈金主的,不领情,那就算了。”
说完,起身欲走,又被人箍着腰肢坐了回去。
“当真?”这是,有多怀疑她的能力。
她的手机还在不远处的茶几上,伸手指了指,示意孟长津松开她。
孟长津呢,美人在怀,又难得这么大胆,就这么抱着人走了过去。坐在沙发上,继续揩油。
芦苇点开通讯录,拨出去一个电话,名字备注郑爷爷。
孟长津的手贴着她,没轻没重。结果,一个不小心被芦苇偷了家。
这会儿龇牙咧嘴的抚着不敢在动。
芦苇无声说了句活该,低头整理着衣服站在窗边。
“郑爷爷,我是暖暖,还记得我吗?”她的声音很甜,甜到像是从过往里把那个芦家小公主单独拎出来。
“在衡江,回来一年啦。”孟长津走在她身边,看她笑靥如花,一时甜蜜愣了神。
“现在吗?要打扰您休息啦。”
芦苇挂了电话,勾着他的下巴,“这个项目成了,能让你的身家翻几番?”
孟长津很上道,握着她的细软,“不管几番,许你一半。”
“去换身休闲的衣服,把你藏的老酒拿出来两瓶,就两瓶,多了不要。”
她看了眼时间,“给你二十分钟,我在地库等你。你的身家,可就在今晚了。”
地下车库,芦苇倚着车身在那抽烟。远远看着穿着黑色线衣和棉麻长裤的孟长津,大步朝着自己走来。
手中提着袋子,步伐款款,光芒万丈。
等他走近,她看了眼提着的酒,满意地点点头。
“你开车,先去云澜苑,牛姐已经在等着了。”
路上车子开的飞快,牛姐横抱着一个纸盒子站在小区门口,一直在张望。等她的车子停稳后,才把盒子递给她。
芦苇接过打开看了看,确认没错。脱去外套,接着就是上衣。
孟长津隔着后视镜看到春色满园,勾着唇角笑了笑。
没一会儿,芦苇提着高跟鞋从后座爬到副驾驶。
红绿灯的间隙,孟长津这才认真打量着她。手工定做的旗袍,浅米色针织披肩,头发正被她麻利地挽成发髻,别了一只青玉木兰簪。
“你这是把家底都搬出来了?这旗袍有年头了吧?”孟长津轻踏着油门,浅声问道。
“我外婆留的,一直没机会穿。”
等她一切搞定,下车前又让孟长津检查一番,没有不妥,两人这才走进一个青石板铺成的巷子。
这里是衡江仅存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区,这些老宅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上世纪初。
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咔哒咔哒地响着。走廊尽头那扇门,芦苇沉着气,扣着门环。
很快,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开了门,看着她,“皇甫?”
芦苇笑着走近,“郑爷爷,我是暖暖,不是外婆。”
郑爷爷上下看着她,淡黄的灯光下,芦苇整个人包裹在温馨的糖霜里,“我还以为你外婆来了呢。”
这座四合院,古典雅致,瞬间把人拉回到民国那个凄美的年代。
在餐厅,芦苇看着临时烹制的几道菜,拉着郑爷爷的胳膊撒娇。
“爷爷,也就只有您这么纵着我了。”
“我无牵无挂的,不纵着你,纵谁去?” 老爷子精神很好,孟长津把带来的酒打开,酒香弥漫,未饮先醉。
“爷爷,这是五哥孟长津。”
孟长津恭敬地给老爷子倒了酒,“爷爷您好。”
郑老爷子虽久不在高位,门下学生众多,余威还在。芦苇原本不想用旧情牵绊,可看孟长津那么苦恼还是松了心锁。
就这么一顿饭,堪比他名下团队耗尽心力去扩展人脉。
需要帮的忙不用主动提起,这顿晚饭吃到中途,酒意半酣。
老爷子就让管家打出去一个电话,接着送进来一张名片。
“这丫头从不烦我,可你姓孟,我便知道今日她为何而来。”
老爷子推着名片到孟长津面前,“明日去找他,诸事可定。”
孟长津道了谢,酒连三杯。
“丫头,去给你外婆上炷香。让你德福叔,送你过去。”
芦苇领命,抓起披肩掀帘而出。
没人知道,芦苇离开的十几分钟里,一老一少说了什么。
后来隔了很多年,郑老爷在睡梦中悄然离世。他的葬礼上,芦苇哭的泣不成声。
深夜宁静,这石板路更是静谧。她挽着孟长津的胳膊,挥手告别。
长长的石板路,孟长津觉得他们就这样,可慢慢携手一生。
陈北已到,开车把他们送回云澜苑。
旗袍已褪,线衣落地。下午办公室未完的情动,随着这晚的夜风高和,奏出一曲动人的乐章。
曲调蜿蜒,悦耳暖心。情动随心,寸断肝肠。
芦苇抓着一叶枯木,于无声处,几经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