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思宜心沉谷底,慕心瑶却兴奋走到了她面前。“夏依,你也来了!”付思宜冷漠的扫了她一眼,淡淡“嗯”了声。江南川语气不满:“夏依,你从小学的名媛礼仪呢?心瑶在和你打招呼。”一句话让付思宜心口闷痛,她心烦意乱,干脆撇过头,将三人忽视个彻底。有些意外的是,程知阙这次竟然没有开口指着她。台上的傅父慷慨激昂,台下的四人沉默不语。就在傅父的致辞到一半时,付思宜忽而发觉,自己头顶的灯不知为何忽明忽灭。她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事,就见程知阙和江南川异口同声开了口。
付思宜来不及抬头,便被程知阙擒住手腕,从地上扯了起来。
“付思宜,你什么时候认识的他?是不是早就和他混在一块去了!”
程知阙嗓音冷寒,攥着付思宜手腕的手逐渐用力收拢。
付思宜还没从刚才悲伤的情绪中走出,便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打断了思绪。
“我没有,程知阙,你先放开我。”
话未落音,慕心瑶的话语就已插了进来。
“难怪夏依这几天都不来找我们,原来是有了新朋友啊。”
闻言,程知阙冷笑了一声。
“付思宜,你怪我们没有带上你一起玩,可你不也是和别人混在一块?”
委屈和难过铺天盖地向付思宜席卷而来,她失语凝噎。
一直沉默的季晏礼上前几步,将付思宜护在自己身后。
“说够了吗?你把她的蛋糕扔到地上,现在又来践踏她的心意,这真是朋友的举动吗?”
程知阙不忿:“你算老几,有什么资格在这说话?”
他的冷眼一转,又落在了付思宜的身上。
“既然什么事情都和外人说,就别一副委屈的样子指责我们怎么就回不到从前了。”
说完,他带着慕心瑶毫不犹豫的离开。
付思宜却是因为他的那句话僵在了原地,这话本该由她来说,现在他们先用来指责自己了。
「怎么就回不到从前了。」
这话是她发在小号朋友圈里的,原来他们都看到了,只是装作视而不见。
季晏礼看着面前双眼含泪的人,就见她竖起手示意他不要开口,而后转身离开。
季晏礼余光瞥见被扔下的蛋糕上面,插着一张杏色卡片,他弯身拾起。
卡片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
【和好吧,我的好朋友。】
季晏礼看了看那行娟秀的字体,又抬眼看向付思宜离去的背影,神色莫名。
……
付思宜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沈家别墅。
灯火通明。
她刚进门就被宋母拉进了客厅,琳琅满目的高档昂贵的晚礼服让付思宜疑惑。
“这是干什么?”
宋母笑着道:“你不是喜欢砚霖吗?”
付思宜心头一刺,宋母没发现她的异常,接着说。
“明天他二十岁生日,傅家为他进入上流阶层举行了慈善晚宴,也会借此机帮挑选他的联姻对象。”
此言一出,付思宜神色愕然的看向宋母,程知阙从未和她说过此事。
他究竟是忘了告诉她,还是因为不在乎,所以直接选择了忽略。
迷茫和酸涩的情绪在付思宜心中泛滥。
程知阙曾对她说过的话突然在脑海响起:“夏依,我希望你能做我重要时刻的见证者。”
她下定了一个决心。
去。
第二日,傅家慈善晚宴。
付思宜刚进场便与程知阙和江南川撞了个正着。
两人分别穿着黑色高定西装和白色高定西装,宛如童话里的白马王子和黑马骑士。
适时,一身流光紫鱼尾裙的慕心瑶从两人身后走出,四处张望,满眼都是被震撼到的神采。
“砚霖,南川,这里好高级啊,我还是第一次来这么豪华的地方。”
付思宜心沉谷底,慕心瑶却兴奋走到了她面前。
“夏依,你也来了!”
付思宜冷漠的扫了她一眼,淡淡“嗯”了声。
江南川语气不满:“夏依,你从小学的名媛礼仪呢?心瑶在和你打招呼。”
一句话让付思宜心口闷痛,她心烦意乱,干脆撇过头,将三人忽视个彻底。
有些意外的是,程知阙这次竟然没有开口指着她。
台上的傅父慷慨激昂,台下的四人沉默不语。
就在傅父的致辞到一半时,付思宜忽而发觉,自己头顶的灯不知为何忽明忽灭。
她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事,就见程知阙和江南川异口同声开了口。
“心瑶,小心!”
“心瑶,快躲开!”
“吱呀”的一声巨响,付思宜茫然抬头,就见吊着头顶灯的绳索已然断裂。
程知阙和江南川同时奔向她身旁的慕心瑶,护到了一旁。
付思宜瞳孔陡然一缩,她来不及闪躲,就见巨大的水晶吊灯直直向她砸来。
“砰——”
吊灯摔在她身旁不到五十公分的位置,就像是一条巨大的沟壑,横在了她与程知阙和江南川的中间。
六目相望,付思宜心中满是失望。
他们没有一个人想过救她,哪怕一句提醒也没有。
曾经许下会永远守护她的诺言,再在此刻像极了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