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但是是范澈和在北京很喜欢的早餐。“好香。”装盘时,洗漱好的段潮生走了过来,像巨型树袋熊一样从背后抱住了范澈和。“昨天睡得好吗?”范澈和微微侧头。两个人交换了一个樱花薄荷味的吻。“嗯……”段潮生把脸埋在范澈和颈窝里来回蹭蹭。“起床气,在撒娇吗?”范澈和失笑。“嗯,对老婆撒娇天经地义。”段潮生理直气壮,只是悄悄红了耳尖。“我很受用。”范澈和端着面碗走向岛台。段潮生就这么抱着贴着也走向岛台。“粘人精。”范澈和转过身,把段潮生睡翘起来的一撮头发压下去。
梦里范澈和说完这句话,一只蝴蝶停在了她和段潮生交握的手上。
“是妈妈。”小段潮生低喃。
“嗯?”这次轮到小范澈和不解。
“妈妈最喜欢紫色。”小段潮生忍住哭泣,指着那只小小的蝴蝶轻声。
“噢,那我们做朋友好吗?我和你妈妈一起陪着你。”
小范澈和也压低声音。
“好。”小段潮生终于笑了。
“你笑起来真好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段潮生,海上明月共潮生的潮生。”段潮生一板一眼。
“我叫范澈和,咏鹅的咏,慈爱的慈。”
就这样,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孩手勾着手开始了一段长达一生的纠缠。
长满苔藓和绿藻的喷泉成为最忠实的见证者。
清晨。
范澈和比段潮生先醒来。
她侧着身,低头看着他昳丽的眉眼。
其实闭上眼时,段潮生的美貌就没那么有攻击性。
饱满的额头被碎发遮挡,显得很乖顺。
范澈和伸出一根手指,好坏心眼地去碰段潮生纤长而浓密的睫毛。
紧接着是鼻尖痣。
偶尔,范澈和也会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段潮生的这颗鼻尖痣长得简直是恰到好处,清纯又勾人。
范澈和忍不住轻轻地吻了它一下。
然后蹑手蹑脚地下床、洗漱。
范澈和准备大展身手,给段潮生做早餐。
汤底是昨晚睡前熬好的,玉米排骨汤。
溏心蛋,阳春面。
再加上一个卤鸡腿。
很简单,但是是范澈和在北京很喜欢的早餐。
“好香。”
装盘时,洗漱好的段潮生走了过来,像巨型树袋熊一样从背后抱住了范澈和。
“昨天睡得好吗?”范澈和微微侧头。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樱花薄荷味的吻。
“嗯……”段潮生把脸埋在范澈和颈窝里来回蹭蹭。
“起床气,在撒娇吗?”范澈和失笑。
“嗯,对老婆撒娇天经地义。”段潮生理直气壮,只是悄悄红了耳尖。
“我很受用。”范澈和端着面碗走向岛台。
段潮生就这么抱着贴着也走向岛台。
“粘人精。”范澈和转过身,把段潮生睡翘起来的一撮头发压下去。
段潮生不管不顾地继续抱:“我缺席了你人生的九年,粘你是应该的。”
“好,那现在可以吃早餐了吗?等下面都要把汤吸光了。”
范澈和亲亲段潮生脸颊。
“嗯。”段潮生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范澈和。
“公司今天没有什么事要处理的话,吃完早餐我们先去看妈妈吧。”
范澈和这句话不经意得像说今天是个晴天那样自然。
段潮生一怔:“你记起来了?”
“昨天做了个梦,梦见有个人哭鼻子。”范澈和揶揄。
“我昨天梦见我和你说清楚我没有要留学,我们没有错过这九年。”
段潮生看着清亮的面汤,语调有些沉闷。
范澈和握住他放在岛台桌面的手,她知道这件事始终是他的心结。
“潮生,我知道人生没有几个九年,可是我们才二十四五岁,我们至少还有六十年。”
范澈和望着段潮生,一字一顿。
“你相信我,这九年不会影响我们丝毫,反而会让我们更加珍惜当下。”
段潮生瞬间红了眼眶。
失去范澈和的九年漫长得像过了小半生,他自责、懊悔、放不下。
可眼前的范澈和说现在,说未来,说没关系。
“潮生,我们一起去见妈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