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当然确定。”陈婉面若冰霜,冷冷的盯着她,哂笑。“本宫倒是不知道,靖王妃胆子还挺大的,这是要公然忤逆本宫?”江挽歌脑子转得快,反问。“娘娘是替皇上关心铭珂吗?”“若是皇上让娘娘如此做,那臣妾就只能奉命,臣妾回家便用纸记下铭珂每日行程,下次臣妾面见皇上,会将铭珂每日如何如何呈给皇上。”“不是皇上,是本宫关心他。”“这点小事,别去打扰皇上。”江挽歌嗯了一声:“这点小事,臣妾自己处理就好,也不打扰皇后娘娘了。”
手里的瓷勺滑落在碗里,江挽歌擦掉溅在手上的汤,眉宇之间闪过冷色。
皇后娘娘召见她,又想要做什么?
偏生皇后的地位摆在那里,她不得不去见。
江挽歌起身去皇宫,这次来传话的还是上次来的宫女,上次挨了巴掌,这次变得老实恭敬。
坐在马车内,江挽歌看着书失神。
她和铭珂这段时间,感情升温很多。
他现在每天早晨起来就会亲她,晚上抱着她入睡,每日一日三餐都一起用膳,两人好像恩爱的夫妻。
对,她和他越来越像夫妻了。
江挽歌扯唇,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风景。
她和他本来就是夫妻啊,那里能说像呢?
到了凤仪宫,江挽歌欠着身子行礼:“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陈婉看着她,竟是起身亲自拉着她的手,仿佛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热拢亲切。
“挽歌,本宫每见你一次,便觉得你真的是合本宫眼缘,越看越让本宫喜欢。”
她失望的叹息一声,开着玩笑:“可惜你已经嫁给了靖王,要不是靖王先发现你,让本宫错失了你,本宫定然恨不得让你做太子的人。”
“唉,天公不作美啊,让本宫错失一个好儿媳。”
江挽歌垂眸,陈婉抚摸着她的后背,令她一阵恶寒生厌。
每个字都说的虚伪至极!
要真的喜欢她,她待字闺中时,也没见谢铭卿到国公府走动过。
她将手挣脱出来,捂着嘴巴干呕两下,面色愧疚。
“皇后娘娘,臣妾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直犯恶心,不好意思啊。”
陈婉脸色一僵。
“没事,该不是你有了?”
“不然也不会突然犯恶心。”
江挽歌坚定:“不是有了,可能是被什么恶心到了。”
陈婉面露不悦。
不就是说她吗?
她兴致缺缺,想了想说:“挽歌,良禽择木而栖,贤女择主而事,人的选择很重要,跟不对人啊,下场不好。”
她手再次覆在江挽歌手上,死死压住。
“聪明人做聪明事,本宫知道你是聪明人,柔妃去世,靖王心情不佳,本宫担心他会想不开,想让人去靖王府看着他,又怕他会心生不喜,思来想去,这件事还得找挽歌你来做。”
“靖王平日里做些什么,有什么不对劲反常的行为举动,你就汇报给本宫,如何啊?”
江挽歌用好大的力才把手抽出来,就见陈婉不紧不慢的啜口茶,笑吟吟。
“还有他每日的行踪,本宫也要知道,可不能让他单独去些地方,万一一时想不开,就不好了。”
放下茶杯,陈婉问她。
“挽歌不会拒绝本宫的吧?”
江挽歌看她,暗道卑鄙无耻。
皮笑肉不笑,丑陋的恶心。
这不就是想让她暗中替她监督铭珂吗?
想把铭珂所有的事情都掌握的一清二楚,不安好心,一肚子的坏水。
还有脸提柔妃?
柔妃就是她害死的,也不怕午夜梦回柔妃来找她。
想到谢铭珂失去母妃悲痛欲绝,江挽歌看见皇后怒从心起,懒得再与她虚与委蛇。
“皇后娘娘,这件事臣妾还真要拒绝你,臣妾无能为力。”
“柔妃娘娘之事,铭珂悲痛欲绝,但也不会轻生,劳烦皇后挂怀,臣妾会陪在他身边照顾他,只是他每日做什么,吃了什么,这些皇后不需要知道吧?”
看她想也没想就拒绝,陈婉脸色瞬间阴沉难看。
“你确定吗?可莫要选错了,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江挽歌丝毫不惧怕她的威胁警告。
“臣妾当然确定。”
陈婉面若冰霜,冷冷的盯着她,哂笑。
“本宫倒是不知道,靖王妃胆子还挺大的,这是要公然忤逆本宫?”
江挽歌脑子转得快,反问。
“娘娘是替皇上关心铭珂吗?”
“若是皇上让娘娘如此做,那臣妾就只能奉命,臣妾回家便用纸记下铭珂每日行程,下次臣妾面见皇上,会将铭珂每日如何如何呈给皇上。”
“不是皇上,是本宫关心他。”
“这点小事,别去打扰皇上。”
江挽歌嗯了一声:“这点小事,臣妾自己处理就好,也不打扰皇后娘娘了。”
“臣妾告退。”
她转身离开,心里有气,也没管皇后同不同意。
陈婉看她嚣张的背影,脸都给气绿,名贵的茶杯摔在地上,她冷声。
“一路货色,上不得台面。”
江挽歌压着心头的怒火,面若冰霜去找玲翠回府。
水榭楼台前竟碰上了沈知节和谢铭卿。
她下意识就想要转身,看见沈知节生理不适,直犯恶心。
她立在原地没动。
前是沈知节,后是陈婉,都不是善茬。
前有恶狼后有恶虎,还真是走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犹豫这会儿,两人也瞧见了她。
沈知节早想好好和她聊聊,问问她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像变了个人。
一直没瞅到机会,今日总算是让他逮到了。
沈知节快步到她身边,柔情似水:“小挽,多日未见,甚是想念……”
“沈公子,本王妃是不是说过,别再叫本王妃小挽,这是你能叫的吗?”
谢铭珂现在叫她挽儿,说是爹娘叫她小挽,他想要特殊一点的称呼。
“小挽,你到底怎么了?”沈知节黯然神伤,深情的眼里满是哀伤。
“小挽,你以前不会对我如此冷淡,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吗?”
江挽歌冷眼看着他装。
沈知节眼神微沉。
她怎么无动于衷?
想到以前,他只要拉拉她小手,说几句甜言蜜语,她就欢天喜地,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沈知节伸手,江挽歌赶紧后退,防备警惕的盯着他。
“小挽,你……”他受伤望着她,苦涩笑笑。
“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靖王爷逼迫你了?他是不是找人跟踪监督你,让你不准同我有任何往来?”
不等江挽歌回答,他就忙着表心意,深情款款。
“小挽,我对你的心意从未变过,我喜欢你,想娶你为妻,我和挽清什么都没有,你别误会。”
“靖王爷残暴,不懂温柔,不顾你意愿强娶你……”他数落贬低谢铭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