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会因为他不理她而撒娇打滚的小姑娘，没认出他来。傅涵声的视线放到江歆身上，不知为什么有些烦闷，只不动声色的应了一声。“嗯。”就是这一声冷淡的“嗯”，更加让传闻中傅涵声“冷漠无情”“心辣手狠”的形象，深入江歆的内心。导致她每次见面都唯唯诺诺的。江歆和张昀礼聊了很久，还特地拿了个本子来记张昀礼说的话。江歆聪明，还很会举一反三。张昀礼看江歆的态度勤恳，本来他是抱着傅涵声带来的人，对方问什么就教什么的心态，看到江歆这样，也正色了起来，不由得说的有点多。
傅涵声什么时候帮别人打过圆场？
他刚刚那番话都不算重，傅涵声就紧张成这样？
还他家小姑娘，给张昀礼的牙酸得。
张昀礼翻了个白眼：“那你把上次我看上的那瓶酒给我，我立马温和。”
傅涵声从容道：“你多大年龄了，其他东西可以，酒不行。”
张昀礼：“你看你小气吧啦的那样子。”
两人你来我往的几句对话熟稔得不行。
江歆都没忍住升起了几分茫然的神色来。
说好的为了帮她求师卖了一个不便宜的面子呢？
张昀礼懒得理傅涵声了，便正经起来，去摸摸江歆的底子怎么样。
江歆演过的剧不多，而且基本上都是些戏份不多，或者是没什么人物深度的角色，只用按照剧本上的来演就行。
其实上次指点过一次江歆，他记忆犹新，江歆的悟性很高，天赋出众，深造一下，吃演员这碗饭不难。
傅涵声见两人聊了起来，也不插话，在一边当起了煮茶工具人。
少顷，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傅涵声拿出来，垂眸一看，是陆尽明发来的消息。
【上次检查的结果出来了，你的平静期也有一段日子了，按照你的发病周期算了一下，应该快了，躁期还好，怕是郁期，别吓到你家里住着的那位了。】
这个病的发作周期有很多的阶段，最好的就是平静期，与常人无异，而后就是疲劳期，失眠或是头痛会在这个阶段持续。
最差的，就是陆尽明说的躁期和郁期，一个躁狂，一个抑郁。
没人会联想到这种病症出现在傅涵声这种人的身上。
袅袅烟雾混着茶香升腾起来，模糊了傅涵声的面貌，他清冷的下颌线弧度优美，摩挲着茶杯，有些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他才回了陆尽明一句“嗯”。
江歆和张昀礼聊起来的时候，倒是话很多，知无不言，和从前的江歆差别不大，她只有在极少数人面前才拘谨。
他就是其中一个。
当年他出院后，权势的争夺，仇恨的挤压，让他腾不出太多的时间去关注江歆的成长。
只是听说后来的小江歆不知道他离开了，又去那个院落找过他一次，知道他不告而别后，哭了好大一场。
那个对于傅涵声来说是个囚笼的院落，对没有朋友的江歆来说，却是唯一能放开了玩耍的地方。
很少人知道，所谓的封闭治疗，不过是傅家那些长辈，为了将他困死所哄骗他的谎言，想将他彻底逼疯在那个地方。
傅涵声低垂着眼帘，缓缓摩挲着杯沿。
都认为他经历过那种事情之后，再加上囚禁式的洗脑，必然会疯在那个地方，可谁知道呢，他能骗过所有人，医生再怎么评估都评估不出他的精神有任何问题，那些人怕事情暴露，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将他放出来。
他能稳住病情，江歆功不可没，那时候他是想去看江歆的，却怕因为他的接触，让江歆惹上麻烦。
傅涵声和江歆的第一次明面上的碰面，是他掌权后的不久，江歆被父母领到他的面前，他在外的传闻让江歆有些怵他，在父母的催促下才结结巴巴的喊了一声。
“小叔好。”
小的时候会因为他不理她而撒娇打滚的小姑娘，没认出他来。
傅涵声的视线放到江歆身上，不知为什么有些烦闷，只不动声色的应了一声。
“嗯。”
就是这一声冷淡的“嗯”，更加让传闻中傅涵声“冷漠无情”“心辣手狠”的形象，深入江歆的内心。
导致她每次见面都唯唯诺诺的。
江歆和张昀礼聊了很久，还特地拿了个本子来记张昀礼说的话。
江歆聪明，还很会举一反三。
张昀礼看江歆的态度勤恳，本来他是抱着傅涵声带来的人，对方问什么就教什么的心态，看到江歆这样，也正色了起来，不由得说的有点多。
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大半天的时间，江歆这才惊觉傅涵声居然一直在边上等着她，没去公司，也没谈工作的事情。
傅涵声在等她。
江歆第一次get到傅涵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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