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好啊。慧妃知道皇后自她有孕后,便一直惴惴不安,更是暗自寻求她坐胎的方子。其实哪里有什么药?就算是她现在,也不知为何当初自己能够有孕,又为何生下宝华公主后,无论使了什么法子,都无法如愿怀上了。慧妃捏紧手心,兀自勾起一抹冷笑。不过,皇后想知道,那她便做个推手吧,加了虞美人的“坐胎药”,即使只加了一点,也足以渐渐拖垮她的身子了。
主子大怒,昭阳宫的人早已经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素月看着地上碎的不成样子的官窑瓷瓶,眉头一跳,还不待暗自可惜,就听慧妃继续恨恨的说:
“林姝含,不过是个生不出孩子的废人,竟还当众给我没脸,她凭什么当皇后!”
素月心里大惊,这虽是昭阳宫,但是宫中哪有什么密不透风的地儿,主子竟敢明晃晃的妄议中宫皇后,这可是大不敬啊!
她伏在地上规劝:“娘娘息怒,不可妄议中宫啊!”
谁知道慧妃真真是气急了,她自生下和嘉后,便觉自己是后宫第一人,皇后无才无德,更没有为皇上生下一子半女,但是因为她是皇后,便可以多次打压她。
她又岂会痛快。
素月上前规劝更是给她起了发泄的理由,直接踢向了素月的心口,道:“闭嘴,区区奴婢,还来管本宫!”
她生的本就高挑丰腴,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素月被踢得身子一歪,尖锐的痛从胸口传到喉间,一下子让她流了泪。
岫云见素月被踢,也是心里一惊,主子虽性情不定,但是她和素月可是一直伺候主子的大宫女,今日竟也这般不留情面!
她上前求情,道:“娘娘息怒,素月不是有意的,她是谨慎过头的人,娘娘息怒啊。”
谁知慧妃听到这话又生起气来,谨慎!是了,若不是素月过于谨慎,让她去掌掴白苏苏她都不敢,自己又岂会受这么大的气,还让那贱人全须全尾的回去!
看着素月脸色苍白,捂着胸口哭的窝囊样子,心里更是火大:“素月不遵本宫的旨意,来人,将她拖下去,鞭笞三十。”
岫云大惊,抬头唤道:“娘娘!”
“若再多言,便将你一起罚。”慧妃的眸子里盛着明艳的火。
岫云求情的话顿时堵在嘴边,不敢再说了。
但是她还是不由一阵齿冷,鞭笞就是用竹条打在人的后背上,竹条软韧,而素月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自不比那皮糙肉厚的男子,只怕几下就会见了血,更别说足足三十下,就算不死也脱层皮了。
娘娘竟如此狠心。
素月心里又岂会不怕,她吓的失声,唯有泪水不停的滚落。
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胸口,喉间似乎已经有了淡淡的铁锈腥气,素月心如死灰,是了,这就是她一直倾心相待的主子。
她面色苍白如雪,却抿紧了唇瓣,没有再多说一句求饶的话。
慧妃明明是迁怒,主子一怒,她们这群奴才的命便不值钱了。
求,又有何用?
等素月被拖下去后,慧妃才似抒发了一些怒气,喝了一杯凉茶,面色渐渐好了不少。
这时,孙嬷嬷才笑着迎了上来,慢慢给慧妃顺着气:“娘娘不必如此动怒,奴婢不听话,罚了就是,可不能气坏自己的身子。”
“嬷嬷,我为什么生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孙嬷嬷自小伴着自己长大,情分自不比寻常。
慧妃将所有下人都遣了出去,只留了孙嬷嬷说体己话。
也就是在她面前,她才能将自己的心里话都毫无顾忌的说出来。
“我是恨林姝含,她不如我,却处处压了我一头。”自从生下和嘉,慧妃的气焰愈发嚣张,更是自觉自己是后宫第一人。
连皇后,都比不上她。
皇后自然也将她视为眼中钉,两人一直势如水火。
渐渐的,慧妃的野心越来越大,她,想取代皇后。
只要皇后没了,凭她生了和嘉,那后位也只能是她的。
反正她已经把皇后得罪狠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慧妃的眸子越发阴冷,她让孙嬷嬷凑近来,低声道:“皇后最近有没有吃那个药?”
一提起这事,孙嬷嬷便提着心,她喉头微滚,点了点头。
慧妃脸上现出诡异的笑。
吃了好啊。
慧妃知道皇后自她有孕后,便一直惴惴不安,更是暗自寻求她坐胎的方子。
其实哪里有什么药?就算是她现在,也不知为何当初自己能够有孕,又为何生下宝华公主后,无论使了什么法子,都无法如愿怀上了。
慧妃捏紧手心,兀自勾起一抹冷笑。
不过,皇后想知道,那她便做个推手吧,加了虞美人的“坐胎药”,即使只加了一点,也足以渐渐拖垮她的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