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掌控得恰到好处。谢棠棠讳莫如深地看他,一语不发。……第二天,江宴声离开后,林风来接谢棠棠,两人一同去往机场。落地宁城后,林风准备打车,谢棠棠却是看见了秦时。秦时提前得到她今天回来的消息,特地过来等她。“婉娩让我来接你。他注意到谢棠棠走路的姿势,拧了拧眉,“受伤了?”谢棠棠只告诉秦婉今天回凝成的事,没说她受伤的
她对外向来坚韧,像是裹着一层坚硬的壳,有时候对着江宴声,更是犹如刺猬。
这样坚强不屈的人,好像不需要谁心疼似的,她比同龄人成熟精明,知世故而不世故。
她问这话的时候,冷漠又平静。
江宴声英俊冷静的脸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角。
反问,“你要我心疼你?”
两句问话,意思大不相同。
谢棠棠嘴角慢慢上扬,淡淡嘲讽,“不需要。”
仿若刚才那一闪而过的脆弱是幻觉。
江宴声被谢棠棠拍开手。
谢棠棠转身去浴室。
江宴声缓了两步跟进来,“我帮你。”
谢棠棠漠然拒绝,“不用。”
江宴声料到她的态度,慢条斯理地开始挽衬衣袖子。
“别逞强,你后背上有伤,不能碰水,而且还得上药。”
谢棠棠看他一副非要帮忙不可的样子。
似笑非笑地问,“非要照顾我,是心怀愧疚吗?”
江宴声,“我有什么好愧疚的?”
谢棠棠笑意深深地看他。
江宴声坦坦荡荡,不见半点儿心虚。
对于给她洗澡这件事,江宴声算得上熟练。
只是她现在情况不同,多少带了点小心翼翼。
谢棠棠任由他上手,洗完澡,挪到卧室。
江宴声取了药膏给她抹药,动作很轻。
清清凉凉的感觉,减少了伤口的灼烧感。
谢棠棠习惯性地摩挲戒指,垂着眸。
她漫不经心地问,“见过韩锦堂吗?商量好石泓的事要怎么处理?”
江宴声手上动作微滞,看一眼她白净的侧脸。
“石泓有心理问题,说他是精神病患者都可以,这样的人,判不了刑。”
谢棠棠意料之中,轻嘲,“判不了行,所以更加得利用他换取利益,不能什么都得不到,那就损失太大,对吧?”
江宴声扬眉,低低笑着,“江太太,你更像个精明的商人。”
谢棠棠不否认,回到之前的正题,“所以你们商定好处理结果了吗?”
她一个当事人,如此在意,情理之中。
江宴声莫名生出一丝烦躁,淡声说:“差不多吧!”
谢棠棠不再吭声,嘴角讽刺的笑意弥漫。
江宴声给她上完药,又去看她的脚踝。
许是今天跑出去一天走路的缘故,多少有点影响。
他又取了脚伤的药,拉过谢棠棠的脚放在他的腿上,一点一点地给她搓药。
力道掌控得恰到好处。
谢棠棠讳莫如深地看他,一语不发。
……
第二天,江宴声离开后,林风来接谢棠棠,两人一同去往机场。
落地宁城后,林风准备打车,谢棠棠却是看见了秦时。
秦时提前得到她今天回来的消息,特地过来等她。
“婉娩让我来接你。”
他注意到谢棠棠走路的姿势,拧了拧眉,“受伤了?”
谢棠棠只告诉秦婉今天回凝成的事,没说她受伤的事,脚伤掩盖不住,“不小心扭伤了脚。”
秦时半信半疑,很自然地上前要扶她。
“怎么这么不小心?江宴声不是也在青城,他没说送你回来?”
他先是关心,又忍不住责备江宴声。
谢棠棠有意避开他的手,撑着行李箱。
她轻笑,“我跟他到青城,本来就是各有各的事。”
秦时觉得她这不过是借口。
江宴声那晚看似在意她的态度不过是为了他自己的颜面。
江宴声到底是不在意她的,但凡有点在意她,都不会让她受着伤,一个人回宁城。
秦时没揭穿,跟在她身侧,下意识放慢脚步。
林风暗暗替江宴声担忧,秦时对谢棠棠的心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回去的路上,秦时问谢棠棠,“你在青城的事办得怎么样?”
谢棠棠联系了秦明惜的舅舅,如果不是她受伤,可以去见一面,现在得推后。
她轻声回,“不是什么大事。”
江宴声的电话恰在此时打来,谢棠棠按了接听。
男人嗓音低沉不悦,“在哪儿?”
谢棠棠语气淡淡,“回了宁城。”
江宴声当然知道,质问道:“为什么不等我一起?”
谢棠棠望着窗外掠过的景色,淡笑,“我要处理的事都已经处理完,你还有事儿要处理,怕是没法同行。”
江宴声,“……”
谢棠棠问,“还有事儿吗?”
江宴声气闷,“没事儿。”
谢棠棠掐了通话,将手机丢进包里。
江宴声听着挂断声,竟是被气笑。
顾野看着他的表情,莫名觉得有点吓人,“谢二小姐不等你一起回家,把你丢在这里,你生气啊?”
江宴声冷嗤,“你看我像是生气的样子?”
顾野点头,“像啊!”
江宴声,“……”
事实上他先联系的林风,知道之前打不通两人的电话是他们在飞机上,而他从林风那里得知接机的人居然是秦时。
秦时这个心怀叵测的男人,居然趁机钻空子,还真当他是死的吗?
顾野笑着说:“我觉得你最近变了些,你有觉得吗?”
江宴声叼着烟,“什么?”
顾野慢条斯理,“跟谢二小姐在一起的感觉跟之前有些不同,除却习惯性的冷嘲热讽之外,多少有点关心在意她。”
江宴声,“……”
顾野莫名得意,“我看得清楚,虽然你嘴硬不承认。”
江宴声不想跟他掰扯他和谢棠棠的事,“帮我订晚上回宁城的机票。”
顾野啧啧两声,“顾左右而言他,果然是心虚啊!”
江宴声,“……”
宁城这边,秦时让司机先送的林风,再送谢棠棠。
到了谢棠棠住的梧桐苑,秦时问,“能不能请我进去吃个饭?”
谢棠棠静静不语。
秦时温笑,“不方便的话就算了,你进去好好休息,脚伤了就别乱出乱跑,少走动。”
他温柔妥协,谢棠棠出声,“秦时哥,我请你吃午饭。”
秦时一怔,随后脸上笑意弥漫,“那就麻烦了啊!”
谢棠棠同江宴声婚后,从未请朋友到过她住的地方。
秦时是第一个。
管家阿姨看见秦时,都颇为震惊。
谢棠棠让阿姨多做几个菜,又麻烦管家将她的行李送去主卧。
秦时不动声色打量她和江宴声的婚房。
简约又温馨,他眼底隐隐流淌着些许羡慕。
谢棠棠问,“要不要参观一下?”
秦时克制着心里汹涌的情绪,摇摇头,“不用,我陪你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