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在吵什么?”她一边捏眉心一边问。红绵赶忙回答:“奴婢也不知道,红香已经出去瞧了。“哦!”林薇打了个哈欠。她刚稍微清醒了一些,出去打探情况的红香便急忙跑进了屋。“小姐,柳侧妃带着表小姐来了!”“嗯?”林薇拧眉,随后便想起洛枫已经允了柳绿岫入他后院。“她怎么自己就这么过来了?”林薇有些诧异。虽说纳妾不能像娶妻一样大办,但作为贵妾,怎么也
翌日,林薇正睡着,便被屋外的吵闹声惊醒。
“外面在吵什么?”她一边捏眉心一边问。
红绵赶忙回答:“奴婢也不知道,红香已经出去瞧了。”
“哦!”林薇打了个哈欠。
她刚稍微清醒了一些,出去打探情况的红香便急忙跑进了屋。
“小姐,柳侧妃带着表小姐来了!”
“嗯?”林薇拧眉,随后便想起洛枫已经允了柳绿岫入他后院。
“她怎么自己就这么过来了?”
林薇有些诧异。
虽说纳妾不能像娶妻一样大办,但作为贵妾,怎么也得是一顶小花轿从娘家抬进朗月苑中吧?
她被她爹当成赔罪礼送给洛枫为妾,都是从林府上了小花轿被抬来的。
红绵和红香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
她们也不知道啊!
好在,林薇也没指望她们说出个所以然,她皱着眉头快速起身。
一刻钟后,收拾整齐的林薇才带着红绵几人出门。
她刚出房门,便遇见了谢嬷嬷。
不等她出言询问,谢嬷嬷就低声道:“世子让老奴给您带句话。”
林薇颔首,谢嬷嬷伏在她耳边说:“世子说,只要在这朗月苑内,您大可以谁的面子都不给,天塌下来也有他给您顶着。”
闻言,林薇眉眼间的忧愁瞬间散了一半。
有他这话在,她就不必畏惧柳侧妃了。
没了柳侧妃做依仗的柳绿岫就跟拔了牙的老虎一样,不足为惧。
“嗯,我知道了。”
“还有,柳姨娘之所以被柳侧妃直接送到朗月苑来,是因为她彻底惹恼了世子,不配拥有体面。”谢嬷嬷继续道。
作为贵妾,柳绿岫本是可以从娘家出嫁,但她算计世子在前,又怎么会有体面?
林薇的眸光闪了闪。
原本如此,她还以为柳绿岫如此急不可耐地往朗月苑钻是想怕洛枫反悔呢。
林薇一行人刚到院子里,柳侧妃身后的珠儿就冷着脸道:“林姨娘不愧是世子的宠妾,就连柳妃这个长辈都不放在眼里。”
红绵的性子直,哪里听得了这种阴阳怪气的话,她立即就要开口回言,可她才刚刚张嘴,就被林薇用目光呵止了。
管束完红绵,林薇这才毕恭毕敬地给柳侧妃行礼。
“妾身不知柳侧妃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柳侧妃不要同妾身计较。”
“你在指责姑母不请自来?”柳绿岫横眉。
别以为她听不出来林薇这贱人在内涵她姑母!
林薇眨了眨眼睛,很是无辜。
“柳姨娘,你可别乱说,我可没那样的想法。”
她是在暗讽柳侧妃不请自来还摆架子,但她绝对不会承认。
她暗戳戳怼对方是一回事,主动承认再落人口实可就是另外的事了。
这也算是她来到成王府后的第一个收获。
见状,柳绿岫更恼了,柳侧妃的眸中也闪过了一丝恼怒。
但她到底还惦记着今日的正事,将想要继续争论的柳绿岫给拦了下来。
“绿岫,你既入了朗月苑,便同林姨娘成了姐妹,不可再同其争吵。”
闻言,柳绿岫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得了洛枫的允许进入朗月苑了。
她很是乖顺地福身行礼:“是,姑母。”
柳侧妃抬眸将朗月苑打量了一圈,这才笑着问:“我若是没瞧错,林姨娘方才是从左厢房出来的?”
左边第一间厢房可是仅次于正房的房间。
若林薇一直住在那里,岂不是从一开始就要压着绿岫一头?
这可不行!
她必须要让林薇搬到别的厢房去!
“是呀。”林薇依旧笑盈盈。
她是在进朗月苑的第三日受洛枫的命从右厢房搬到左一厢房的。
柳侧妃眉头微皱,轻声叹息道:“我知道你得宠,可你以妾室的身份住在了侧室该住的左一厢房是不是不太合规矩?”
“是不合规矩。”林薇黛眉微皱道。
闻言,柳侧妃还没开口,一旁的柳绿岫就急忙说:“既然你都知道不合规矩了,那你还不赶紧搬到你该住的地方?”
若非她姑母细心,她险些都忘了林薇还住着左一厢房!
在她尚未如愿成为侧室之前,她绝对不许林薇住进属于侧室的房间!
这下,林薇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她有些为难道:“可这是世子命人将妾身的东西都搬到左一厢房的,妾身也不敢不从啊。”
言下之意,她也不想坏规矩,是洛枫枉顾规矩。
“你!”柳绿岫的眸中又燃起了怒火,这贱人是在炫耀世子哥哥的宠爱?
柳侧妃的眸子眯了眯,随后便暗含警告地扫了柳绿岫一眼。
“绿岫,我在同林姨娘说话。”她道。
柳绿岫抬眸,很是惊讶地望向柳侧妃。
她姑母怎么在向着林薇那贱人说话?
虽然心下不满,但面上,她还得做出一副对她姑母言听计从的样子。
“是我不好,我……我不会再插嘴了。”
“嗯。”柳侧妃低应了声,这才又瞧向林薇。
“林姨娘,世子是男子,许是对后院的规矩不清楚,你身为尚书府的嫡女不会完全不懂礼吧?”
说罢,她便定定地望着林薇。
林薇心头微紧,面上却依旧是一派沉稳。
“妾身自是懂礼的。”随后,她便长长地叹了口气。
“妾身劝了世子许久,可世子怎么也不肯收回成意,妾身也不敢继续忤逆他的命令。”
顿了顿,她又补了一句:“妾身再如何得宠也只是世子的妾,妾身的生死荣辱都只是世子一句话的事,妾身万不敢一直同世子争辩,更不敢妄想世子会听从妾身的话。“
语罢,她清丽的脸上便浮上了几分浓浓的无奈,就连明净的眸中都多了几分悲戚。
这下,不仅仅是柳侧妃姑侄两个惊呆了,就连谢嬷嬷等人都傻了。
谁也没想到这位一贯将情绪写在面上的柔弱美人儿突然间就学会了做戏。
“林姨娘真是个通透的聪明人。”谢嬷嬷在片刻的怔忡后便附和道。
“为人妾室,便要有为人妾室的自觉。”
说着,她状似无意地扫了柳绿岫一眼。
明眼人都知晓她是在敲打警告柳绿岫,让其收收心思。
柳侧妃姑侄二人的脸同时黑成了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