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戚同立刻低声吩咐身边小厮:“快去净空寺,请高僧妙真来,就说妖女杀人,请他前来收妖!”小厮听罢,赶紧匿身百姓之中。0砸得桌椅断裂,杯碗碟盏落地,发出叮里哐当的清脆声响。孟秀敏听到声音,猛地掀开遮面的喜帕。看到蓝秋容,她大惊失色,双腿险些没站稳。要不是盛戚同扶着,她恐怕已经柔弱地跌坐在地了。盛戚同双拳紧握,心中对蓝秋容残存的那抹歉疚此时已是荡然无存。他抬手将孟秀敏狠狠护在怀里,恶狠狠喊道:“再往前,我必找来得道高人,叫你神魂俱灭!”
蓝秋容面色惨白,没有一丝属于人的血色。
偏偏瞳黑如点起,又画着一张大红唇,整个人显得无比吊诡。
蓝秋容轻声笑着,可这笑声却不像从她嘴里发出,反而像从地底深处而来。
空灵而幽怨。
她的眸眼空洞而冷漠,像是无尽的黑暗深渊,毫无感情可言。
今日明明万里无云,树叶无风。
可这盛家厅堂之中,却无故刮起一阵诡异的阴风,吹得人在场人浑身起心里发毛。
四周的百姓在两侧围观,纷纷窃窃私语。
“这是谁啊?”
“不知道,别人家办喜事,她怎么一身丧服就来了,跟鬼似的。”
蓝秋容对这些议论声,彷如行尸走肉,只是缓慢地往前走。
同时唇角弯起,带着诡异的笑容。
盛戚同浓黑的眉头紧拧,立刻明白蓝秋容来者不善。
他吩咐起侍从:“快,将这妖女拿下。”
侍从得令,忙上前来想要逮住蓝秋容。
可蓝秋容宽大的白色袖袍轻轻一抬,几人竟然凭空离地。
她袖袍狠狠一甩,像是一股无形的狂风,将这几人往墙上狠狠甩去。
盛戚同立刻低声吩咐身边小厮:“快去净空寺,请高僧妙真来,就说妖女杀人,请他前来收妖!”
小厮听罢,赶紧匿身百姓之中。0
砸得桌椅断裂,杯碗碟盏落地,发出叮里哐当的清脆声响。
孟秀敏听到声音,猛地掀开遮面的喜帕。
看到蓝秋容,她大惊失色,双腿险些没站稳。
要不是盛戚同扶着,她恐怕已经柔弱地跌坐在地了。
盛戚同双拳紧握,心中对蓝秋容残存的那抹歉疚此时已是荡然无存。
他抬手将孟秀敏狠狠护在怀里,恶狠狠喊道:“再往前,我必找来得道高人,叫你神魂俱灭!”
这时,人群中有眼尖的认出蓝秋容来。
他指着蓝秋容的鼻子惊呼道:“这女人是以前的盛夫人,是前阵子被火刑烧死的妖女!”
“什么?妖女!!”
“不是妖女,死了的妖怪,那这是鬼啊!”
此话一出,百姓们全都面露惊惧,纷纷逃窜。
原本还热闹非凡的太傅府,转眼之间,竟然作鸟兽散,只剩下了盛家人。
蓝秋容手指轻扬,霎时间,风云突变。
明明方才还艳阳悬空,可顷刻间,这盛家便像被投入到了一个墨缸之中,黑云笼罩,黑雾弥漫。
高台上,盛母看着这个三年间受尽自己折磨的儿媳,目露惊骇,身体没个支撑,软泥一样滑落下去。
她哆哆嗦嗦,将自己肥硕的身体藏在桌子底下。
蓝秋容冷笑一声,最终,目光还是落到盛戚同身上。
盛戚同怒目圆瞪,那张英俊的脸,此时此刻,显得那样狰狞。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曾经和自己花前月下,说出口无数动人誓言。
可是变心之后,好像这几年时光,都从未经历过一样。
何其冷血无情。
养条狗都能养出感情。
更何况自己,是他明媒正娶的结发妻子啊。
可盛戚同竟然做到这等地步,要用自己的根茎,来给他的新欢做药引。
恨,滔天的恨意。
盛戚同眼睁睁看着蓝秋容走到自己面前,拉扯着孟秀敏一步步后退。
直到退无可退,他才厉声开口:“蓝秋容,你想干什么?”
蓝秋容走到盛戚同面前,那艳红如同滴血的唇吐出字句。
“盛戚同,你如此对我,不怕遭天谴吗?”
盛戚同却理直气壮,看蓝秋容的眼神,还带着倨傲的审视。
“何来天谴,你是妖女,你天生就该死!”
蓝秋容的蔻丹鲜红似血,狠狠捏紧,指尖嵌入皮肉。
刺骨剧痛从手开始,顺着血液传遍全身。
可再痛,也比不上心上剧痛。
蓝秋容咬紧牙关,声音像是淬了血。
“既然没有天谴,那我便来亲自复仇!一件一件,和你们盛家人算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