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心像是被攥紧了一般,难受到几乎喘不过气。她紧紧咬住下唇,鼻尖的酸涩却蔓延至眼底,眼前一片迷蒙的雾。她总以为只要不见,只要不提,一切的情感与回忆都会随着时间慢慢忘却。可在看到谢封的笔触时,那些被刻意埋葬在心底的情感,便如同深埋地下的酒终于开封,所有的情感都在时光中发酵成了另一种刻骨铭心的滋味。她真切地意识到,她舍不得谢封,无论如何,即便他什么都不曾改变,她都舍不下谢封。南笙咬唇,看着桌上摆放的银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与坚定。
那封信有些皱,上面缀满了泥土,但似乎是在上面的时间太久,已经有些干枯了,形成了斑驳的痕迹,但尽管如此,信封上依旧没有一点破损。
看起来像是在逃亡的过程中,被紧紧捂在怀中带回来的一样。
南笙看着信封,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发生了什么?”
管家的面容有些憔悴,像是苍老了十几岁。
“前线吃紧,镇守嘉琳关的副官叛变,如今嘉琳关失守,将军已是四面围困,形势堪忧。”
他将信塞进南笙手中:“信报冒死带回两封信,一封已经送去了皇宫,而另一封,将军嘱托让我亲自交予你手,待你看后,再做打算。”
南笙愣愣接过,管家让人将门关上,徒留她站在门外,看着往日喧闹的将军府门口,此时竟是满目冷清楚条,恍若气数将尽。
南笙紧捏着手中的信纸,本能地便不想看。
在那种情况下他会说什么?
回到家时,才咬牙打开了。
一打开便是满目的鲜血,南笙心中一咯噔,继续往下看去。
“南笙,展信佳。”
“我让管家不去打扰你,如若你来了将军府,才能看到这封信,不知道你看到的时候,我还活着吗……”
“你现在还在将军府吗?你现在过得还好吗?现在是否遇到了良人,他会比我更温柔,会比我更会照顾人吗?我会让管家看住他,如果他以后欺负你,管家会替我教训他,不会有人再敢欺辱你,你不必封锁内心,怕再度受伤,放心大胆地去爱吧,你现在后台很大。”
纸上鲜血溅开了花,他似是停顿了许久,再落笔时,墨有些干涸。
“这里的风沙很大,荒漠中的沙石都沾染上了鲜血,但这里又很神奇,你知道吗南笙,前几天军医说我已经不能活了,可我梦到了你,我又醒了,把他们都吓了一跳。”
“他们不知道,我心里住着一个人,一想到以后不能见到她,连死也觉得遗憾,南笙,分别了这么久,你想我吗?我很想你……”
“我知道此行有去无回,可我依旧舍不得你,你会看到这封信吗?你会记得我吗?知道有个人在你不知道的角落,爱你爱到连死都不愿,你会不会觉得可笑。”
“我很想你,南笙亦铧,我好想再见你一面,如果还能再见到你,你能不能抱抱我……”
这,是封遗书,沾满了鲜血的遗书。
南笙心像是被攥紧了一般,难受到几乎喘不过气。
她紧紧咬住下唇,鼻尖的酸涩却蔓延至眼底,眼前一片迷蒙的雾。
她总以为只要不见,只要不提,一切的情感与回忆都会随着时间慢慢忘却。
可在看到谢封的笔触时,那些被刻意埋葬在心底的情感,便如同深埋地下的酒终于开封,所有的情感都在时光中发酵成了另一种刻骨铭心的滋味。
她真切地意识到,她舍不得谢封,无论如何,即便他什么都不曾改变,她都舍不下谢封。
南笙咬唇,看着桌上摆放的银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与坚定。
她曾告诫自己,不可再为情爱所困,可现在,她想见谢封。
无论如何,都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