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书凝猛然甩开沈泽川的手:“别碰我。”“剩下的部分,你找安然给你涂吧。”沈泽川试图解释:“刚刚的电话确实是安然打来的,可我早就和她划清界限了。”“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当着你的面把她拉黑。”阮书凝望着面前的沈泽川,眼底悲痛翻涌。她眼眶通红,狠狠瞪着沈泽川:“现在拉黑又有什么用?”“沈泽川,我怀孕那天先兆流产,要你带我去医院,你是怎么做的?”“阮书凝给你打了个电话,你就踹了我一脚,毫不留情地离开了。”
空气中弥漫着丝丝血腥气。
阮书凝僵在了原地,下意识去扶,很快回过神来收回手。
沈泽川一个人扶着墙起来,解开衬衫。
后背皮开肉绽,和衬衫已经黏在一起,脱下衬衫就仿佛生生剥开一层皮。
望着沈泽川后背狰狞可怖的伤口,阮书凝心中一紧。
半晌,她终于开口:“怎么不去医院?”
沈泽川拿着药的手停在半空:“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
阮书凝的眉眼上的怒意逐渐消去,内心五味杂陈。
她穿好拖鞋,拿过沈泽川手中的药:“我帮你上药。”
沈泽川眼底闪过一抹诧异,柔声道:“好。”
阮书凝给沈泽川上药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子一僵。
她连忙停了动作:“很疼吗?”
沈泽川的声音有些嘶哑:“你给我上药从来不疼。”
闻言,阮书凝恍神片刻。
两人初次见面,就是在大学的医务室。
沈泽川在金融杯挑战赛中没拿到第一名,被父母打得遍体鳞伤。
阮书凝刚进门,就见沈泽川光着上身,随手将衬衫放在桌上。
她的脸瞬间红了,慌忙捂着眼睛:“你干嘛呢?”
沈泽川淡然道:“校医不在,我自己涂药。”
想起刚刚那一幕,阮书凝的脸更红了:“你浑身上下好好的,哪里受伤了?”
沈泽川轻笑:“你不把手放下来怎么知道?”
阮书凝犹豫片刻,只敢从手指缝里悄悄窥上一眼。
刹那间,阮书凝睁大了眼睛,心脏抽痛起来。
这人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怎么还能和没事人一样跟她谈笑风生?
她僵硬放下手,呆愣愣地问:“后背上的伤,你一个人能涂到吗?”
沈泽川胡乱涂了一通:“习惯了。”
药水味刺鼻,呛得阮书凝眼眶发酸。
她抢过沈泽川手中的药:“我来帮你上药。”
自那以后,两个人逐渐熟络。
阮书凝这才知道,沈泽川的教养和优秀,是被沈家非人的折磨养出来的。
手机铃响,打破了阮书凝的思绪。
阮书凝循声望去,心霎时冷了,又是安然的电话,
沈泽川瞥了一眼,直接拒接听。
药没上完,阮书凝再没心思,放下药就要走。
沈泽川抓着阮书凝的手腕,不明所以:“书凝?”
阮书凝猛然甩开沈泽川的手:“别碰我。”
“剩下的部分,你找安然给你涂吧。”
沈泽川试图解释:“刚刚的电话确实是安然打来的,可我早就和她划清界限了。”
“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当着你的面把她拉黑。”
阮书凝望着面前的沈泽川,眼底悲痛翻涌。
她眼眶通红,狠狠瞪着沈泽川:“现在拉黑又有什么用?”
“沈泽川,我怀孕那天先兆流产,要你带我去医院,你是怎么做的?”
“阮书凝给你打了个电话,你就踹了我一脚,毫不留情地离开了。”
回想起那天的情形,阮书凝的心脏还是隐隐作痛。
为保不住的孩子,为自己的愚蠢。
沈泽川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怎么都呼吸不过来。
他张了张口,只能干涩地挤出一句:“对不起。”
阮书凝说:“我不需要迟来的道歉。”
“沈泽川,你身上的痛,抵不过我伤口的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