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三个月了,你还要拿系统说事吗?不用再拿这种虚妄之物吓我了,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希宁身体不好活不了太久,等她离世后你仍是我唯一的妻。”隔着厚厚的冬衣,姜晚棠仍能摸到腿上的伤疤,崎岖的痕迹告诉她,不要再听信裴承钰的片面之词。她捂着耳朵站起来,直直往房间里冲去。“我不听你说什么,我也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李希宁嫁入侯府之日,便是我离开之时,我姜晚棠说到做到!”回到房间后,这半年里发生的桩桩件件再一次浮现在姜晚棠脑海里。
裴承钰回府后,去了主院一趟。
三个月不见,姜晚棠瘦了一大圈,她窝在竹椅上裹着被子,看起来很没有精神。
看见他来了,她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静静地看着窗台上新插的腊梅。
裴承钰在她身边坐下,陪她看了一会儿花后,终于开了口。
“晚棠,我要娶希宁进门。”
听见这话,姜晚棠的身体不由自主轻颤了一下。
她侧过身,眼里堆满了亦铧震惊,连嗓音都在发抖。
“裴承钰,成婚那日我告诉过你,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我此生只能接受一夫一妻,你答应过我你此生不会另娶,难道你要违誓吗?”
提起新婚,裴承钰也怔了怔。
片刻后,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轻声道:“希宁生了病说想要嫁给我,陛下答应了,还说她贵为公主不能为妾,要降旨让我以七出无子之罪休了你,可我不想辜负你,所以在太极殿外跪了一日一夜,陛下才收回成命,让希宁以平妻的身份嫁入侯府。”
“你我夫妻三年,我心中只有你,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只是希宁刚刚丧夫,身体又那么孱弱,我担心拒绝她后她会失去求生的意志才答应这门婚事。她嫁进来后我只把她当妹妹供养着,不会和她有夫妻之实的,你能不能信我一次?”
裴承钰的语气很诚恳,可在姜晚棠听来却只觉得无比讽刺。
她活了26年,还是第一次听说娶一个妹妹回来白白养着的说法。
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目光中满是坚定。
“我曾经告诉过你,如果你负了我,我们便永生永世不复相见,你要是娶了李希宁进门,你我便和离。”
看着那道看过来的锐利眼神,裴承钰心中升起一丝焦躁。
“都过去三个月了,你还要拿系统说事吗?不用再拿这种虚妄之物吓我了,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希宁身体不好活不了太久,等她离世后你仍是我唯一的妻。”
隔着厚厚的冬衣,姜晚棠仍能摸到腿上的伤疤,崎岖的痕迹告诉她,不要再听信裴承钰的片面之词。
她捂着耳朵站起来,直直往房间里冲去。
“我不听你说什么,我也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李希宁嫁入侯府之日,便是我离开之时,我姜晚棠说到做到!”
回到房间后,这半年里发生的桩桩件件再一次浮现在姜晚棠脑海里。
她蒙在被子里哭了很久,连裴承钰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
第二日醒来时已经是午时,她的眼睛哭到红肿地睁不开眼,连忙叫春兰送些热水来敷敷。
但喊了好几声也没有人应答,她眯着眼睛走到门边想出去看看,却发现门被锁上了。
门口的府兵听见她问询,连忙恭恭敬敬地说这是世子爷的命令,说要等大婚后再放夫人出来。
眼前看不清楚,姜晚棠的听觉却愈发清晰。
她听到大婚两个字便明白了裴承钰的决心,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肩头,将她冻在了原地。
她的手指摸着门上的纹路,嘴里急剧的喘着粗气,只觉得心上似乎压着一块巨石般。
过了良久,外面的人没听见声音,试探性地叫了一句夫人。
却看见一口鲜血猛地喷在了素白的窗纸上,红艳艳的,像极了院子里开得正盛的腊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