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茉之没有废话，立刻道，“你把车开到礼堂侧门，我马上出来。”陆茉之挂完电话准备走，看着一个人站在原地的宋野那种觉得他很孤独的感觉又涌上心头，陆茉之咬了咬牙，问他，“我去人民医院，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你又要为了陆默知抛下我吗？”宋野声音低哑，没有回答去不去，紧盯着她的双眸眼底一片漆黑，深沉的吓人。陆茉之不太理解他到底为什么又开始无理取闹，事情紧急，而她也已经给他道歉了，甚至还开口问他要不要一起去。
“你好？有什么事情吗？”陆茉之没有避开宋野直接站在原地接听电话。
贺十方可能没想到她会接，听到她的声音愣了一下，才答，“你能来人民医院一趟吗？”
陆茉之蹙眉，心里有些不安，“医院？有什么事情吗？”
贺十方斟酌了一下，才道，“陆默知进医院了，在手术室抢救。”
陆茉之最近忙于各种事情，从上次把陆默知拉黑后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的事情，听到的又是这样一件事，因此乍然一听心不受控制地极速跳动，停了好一会儿没说话。
察觉到宋野盯着她看后，陆茉之才稳了稳心神，终于镇定道，“你应该知道，给我打这通电话是没有意义的。”
贺十方道，“我知道。”
陆茉之低头看着脚尖，努力忽视宋野的视线道，“你赶紧联系他家人吧。”
“茉之，他哪还有家人。”贺十方苦笑。
陆茉之听到这句话还是没办法不动容，毕竟那么些年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就算后来爱情不在了，也还剩着亲情。何况，就算只是普通朋友尚且都无法在听到这句话完全不理会。
“他现在具体什么情况？”陆茉之还是问了出来。
“心脏病发作，抢救了很久了，医生说……也许可能会抢救不过来。”贺十方狼狈地捂住了脸，“茉之，之前那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他并不知情，你能不能看在可能是最后一面的份上过来看看？”
陆茉之纠结了一下，终是做了决定，“我马上过去。”
——
陆茉之挂完电话，心里乱七八糟的，打开通讯录准备打给小何，让小何过来接她。
宋野拉住她的手腕。
其实从她接了那个电话后，宋野就隐约听到了一些字眼，大抵是陆默知在医院之类的，也预感今晚可能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但是他不甘心，只要给他半个小时，不，十分钟就行了啊。
陆茉之握着手机，打算解释，“宋野，我……”
宋野打断她的话，握着她的手腕的手下滑，抓住她的手，恳切道，“我知道你有急事，但你能看完听完我准备的再走吗？”
“宋野，陆默知在医院抢救。”陆茉之简短地解释了一下。
宋野放开她的手，有些失魂喃喃道，“只要十分钟就好，十分钟也不行吗……”
换成以前陆茉之大概率可能已经走了，但今天却不知怎得觉得这个选择格外纠结。
陆茉之真诚地和他道歉，“宋野，对不起，我现在可能确实没什么心情，下次好吗？”
说完便开始打小何的电话，很快就就打通了。
陆茉之没有废话，立刻道，“你把车开到礼堂侧门，我马上出来。”
陆茉之挂完电话准备走，看着一个人站在原地的宋野那种觉得他很孤独的感觉又涌上心头，陆茉之咬了咬牙，问他，“我去人民医院，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你又要为了陆默知抛下我吗？”宋野声音低哑，没有回答去不去，紧盯着她的双眸眼底一片漆黑，深沉的吓人。
陆茉之不太理解他到底为什么又开始无理取闹，事情紧急，而她也已经给他道歉了，甚至还开口问他要不要一起去。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讲点道理行不行？”陆茉之无奈。
“你要我怎么讲道理？”宋野握紧了拳头，口不择言地道，“就十分钟，他会这十分钟的时间而死掉吗？讲什么道理，遇到他你对其他人根本就没有道理讲。”
“我不是你，我没那么冷血自私。”陆茉之耐心告罄，抿了抿唇直接走掉了。
——
快步走到侧门时小何已经把车开到了那里。
陆茉之迅速拉开车门上车，“赶紧去人民医院。”
小何发动车开了出去，好奇地问，“怎么突然去医院？”
“贺十方打电话给我，陆默知在抢救。”陆茉之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小何听到吓得手一抖，方向盘打歪了一点，车子往旁边走了一点，她又稳回来，“抢救？！怎么回事？很严重吗？”
“贺十方说挺严重的。”陆茉之边揉太阳穴边答。
小何突突的心，突然意识到其他问题，“你确定要去看陆默知，你刚刚不是和宋野待在一起吗？宋野怎么办？”
车里安静了一瞬。
“他没有亲人了，我算是被他带出的孤儿院，医生说可能抢救不过来，我不能不去……”陆茉之停下揉太阳穴的手指，又道，“我……和宋野说过了。”
说过了，但宋野并没有很好地回应。
小何点点头，确实也不好不去看，“你就这样去医院看陆默知会被认出来，我现在赶紧联系张姐让医院安排一下走地下停车场从内部电梯进去吧。”
“嗯，麻烦你了。”陆茉之攥着手机看着外面的车流没有再说话。
——
陆茉之走后十几分钟宋野都站在原地低着头没有说话。
吴晓正在礼堂里预备了很久，但却一直没有见宋野和陆茉之进来，终是忍不住偷偷跑出来看情况。
但他一推开门却只见宋野一个人站在门外，周身气压极低。
吴晓正猜到事情可能不太顺利，小心翼翼地开口，“宋野……”
宋野没有抬头也没有出声。
吴晓正稳了稳心神，道，“礼堂快到时间了，有同学快要过来打扫了……你和茉之……”
“收了吧。”宋野这次开口了，声音极其沙哑，“她不会进去了。”
“嗯，好。”吴晓正答应着。
等他正想要开口安慰宋野几句时，宋野抬起了头。
吴晓正一看到宋野的脸立刻说不出话来。他眼眶通红，眼珠里布着红血丝，短短几十分钟不见却与刚刚讲台上演讲时意气风发的样子相去甚远。
“我先回车上等你。”宋野淡声道，说着往门外走去。
要不是吴晓正亲眼看到了他的样子，光听他的声音的话可能觉得他并没有什么事。
这样一副样子，又用一种淡淡的，像在讨论今天天气不错的语气讲话，反而更让人觉得眼前这个人脆弱的不堪一击。
吴晓正不敢多问，但也不敢把他一个人丢在车上太久。他立刻进了礼堂吩咐几个准备人员把布置好的东西迅速撤掉。
刚撤完不久，几个学生模样的人就拿着扫把进了礼堂准备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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