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因为离别吻而疯狂跳动的心脏里,他自己的声音疲惫地重复了一遍。马路对面的宿舍楼在阳光下反射出了校徽漂亮的金蓝色,明明只隔着一条街道而已——……商以衾祸水东引,把麻烦的父亲甩给了一向擅长解决麻烦的顶级上司母亲,结果在梦里都在被自己那一段难以摆脱的孽缘纠缠。他绝望地把头埋进舆洗台里,墨色的发丝悠悠地向水面挣扎,而他在耳鸣与窒息中闭着眼清晰地意识到:林楚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似乎是为了衬托他的心境一般,大敞开的窗帘被一道银白色的闪电连接了两端。
商以衾在白天送完林楚眠之后当机立断就翘掉了整个下午的工作,把车飚回自己的居所开始找寻被这一场邀约吸走的睡眠。
他漫不经心地捏起一枚领针又扔在一边,思考着小学妹有多大的可能性还记着那件事。
“你还欠我一顿饭,小学妹……”
随即又自嘲一笑,那样久远的事,林楚眠早该忘了吧。
该死的项目经理昨天缠他缠到三点五十,非要问他拿一个项目规划,只是因为父亲想让他开一间律所而已。
可商以衾明知道自己还没有准备好
他又在早上六点把自己逼起来做早餐,并且开车送到林楚眠的寝室楼前。
商以衾当时在困到半死的路上想着他要是被交警用疲劳驾驶的名义抓走的话,小学妹会不会像记得盛北寒那样记得自己呢?
给林楚眠送完早饭后,他又把自己像陀螺那样旋转着抽进公司开完了连续三个小时的会议。
等到林楚眠终于同意了他的邀约,商以衾果断地撬掉他最后可以用来补觉的午休时间。
哪怕他明知道林楚眠要对他说的内容。
把她带去西餐厅,却意外见到了盛北寒的惨状,商以衾不是那种同情心泛滥的人,所以他本不打算管,只是想要看看林楚眠的态度而已。
还好,小学妹没有让他失望。
可惜的是,即使盛北寒看起来已经没有机会了,自己的希望却也格外的渺茫。
看着林楚眠为了拒绝他而绞尽脑汁的样子,商以衾第一次感受到了那样沉重的疲惫。
送完林楚眠后,商以衾回到车上,“砰”地砸上了车门。
他扶着方向盘把脸靠上去,冷气与车载音乐一起扑了上来。
那颗因为离别吻而疯狂跳动的心脏里,他自己的声音疲惫地重复了一遍。
马路对面的宿舍楼在阳光下反射出了校徽漂亮的金蓝色,明明只隔着一条街道而已——
……
商以衾祸水东引,把麻烦的父亲甩给了一向擅长解决麻烦的顶级上司母亲,结果在梦里都在被自己那一段难以摆脱的孽缘纠缠。
他绝望地把头埋进舆洗台里,墨色的发丝悠悠地向水面挣扎,而他在耳鸣与窒息中闭着眼清晰地意识到:林楚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
似乎是为了衬托他的心境一般,大敞开的窗帘被一道银白色的闪电连接了两端。
窗帘上夸张梦幻的雨水砸进窗外灯影阑珊的现实世界,砸出畅快淋漓的噼啪声响。
这个周末由暴雨开始。
商以衾洗干净了脸,慢吞吞地擦着手走出洗手间。往常的周五,自己应该在学校里看着林楚眠做着每周一次的校报演讲,自他们认识以来从没有哪一天例外。
她在入学第二年就在学院之中拥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演播厅,虽然最近一个月来几乎没用过,虽然最近这一个月林楚眠很少会出现在教室以外的地方。
他突然开始想念起小学妹,思念在胃里扑腾着生长为了为抓人心肺的藤蔓,慢慢地长上喉管轻轻触碰他的舌根,逼他念出那个在他心里和梦里的名字。
商以衾承认他不能习惯没有林楚眠的日子,最少明天他们得见一面。
所以他摸起床头的手机当然不是为了在半夜一点多给一个对他心怀芥蒂的女生打电话,这个被思念折磨的男只是打算看看林楚眠的照片或者是他们的合照。
比如在他屏幕上待着的那张,那是他和林楚眠统一认为拍得最好的一张,因此他才沉默着更改了原本的屏保。
而当屏幕光亮起来时,商以衾慢慢地瞪大了眼睛——
来自同一个联系人的三个未接电话,七条未读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