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江嗤笑着说:“大字不识,还好意思叫千帆?”说着,她就要走。张千帆急得鼻尖上都冒出了汗,连声求饶:“我的好阿江,你乐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只是你刚才说的可真是污蔑我了。我一到那,看见是女人,我可就退出来了,我啥事没干呐。”阿江却不管不顾,直到走进一个小屋子里,猛地回身,将张千帆挡在门槛外。她黑溜溜的眼珠紧盯着张千帆,好一会才狐疑地问道:“你没骗我?真没进去?”张千帆只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掏出来,将她手拽在手掌里,又亲又摸,还直哼哼:“自从三年前在野狼林子里捡到你,我整颗心都只属于你了,你怎么还不信呢?”
三年后。
隶属于两国交界处的一个村落,全体房屋都是由晒干的竹子制成,悬空的房屋下还流过一条不浅的河流。
妇女戴着头巾,蹲在河边洗着衣服。
孩子蹲在一旁玩耍,不断地抛着什么。
细细看去,竟是几枚空了的子弹壳。
可在孩子们手中,倒成了玩具。
平静的氛围猛地被人打破。
一阵粗犷的喧嚣声从村落外,一直响到了村落里面。
那妇女连眼都没抬,吩咐旁边的孩子:“你阿爹回来了,快去将锅里的肉热好,省得他待会再骂你。”
那孩子嗯了一声,便急匆匆地跑向了河流之上那座最大的房屋里。
妇女利索地将衣服收拾好,端着盆子也往上走。
却看见那群男人里最显眼的那个女人。
她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暗骂了句“狐媚子”,便不再多看了。
而众男人中的那个女人,左脸颊有着一道浅浅的伤疤,从眼下一直到了脖颈处。7
可她完全没有要遮的意味,反而将长长的头发扎了个麻花辫,侧放在一边,正好露出那半边脸。
女人手里把玩着纯黑色的枪支,偶尔还会因为不熟练而动作滞涩。
为首的男人大约三十来岁,穿着花色的衬衣,解开了至少一半的纽扣,大摇大摆地往前走。
一群人走到河流前,各自归家。
女人也不例外。
可她刚走出没几步,就被男人给拦住了:“阿江,你到底啥时候答应当我女朋友?”
阿江睨着眼看他,勾起冷笑:“张四喜,我怎么听说,大胖带你们几个人去外面找女人了?”
男人一愣,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似地蹦起来:“阿江,你怎么还叫我小名呀,我现在叫张千帆!‘沉舟侧畔千帆过’的千帆!”
阿江嗤笑着说:“大字不识,还好意思叫千帆?”
说着,她就要走。
张千帆急得鼻尖上都冒出了汗,连声求饶:“我的好阿江,你乐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只是你刚才说的可真是污蔑我了。我一到那,看见是女人,我可就退出来了,我啥事没干呐。”
阿江却不管不顾,直到走进一个小屋子里,猛地回身,将张千帆挡在门槛外。
她黑溜溜的眼珠紧盯着张千帆,好一会才狐疑地问道:“你没骗我?真没进去?”
张千帆只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掏出来,将她手拽在手掌里,又亲又摸,还直哼哼:“自从三年前在野狼林子里捡到你,我整颗心都只属于你了,你怎么还不信呢?”
阿江臊得满脸通红,将手抽出来,狠狠打了他一下,娇嗔道:“你要是再得寸进尺,我就不见你了。”
张千帆一急,抬脚就要进去。
可阿江双手一抵,就将他挡在了屋外面,又是一拉,竹门合上就再也瞧不见他的脸了。
她低低地说:“张四喜,你别再找我了,我是外来人,你阿爹不会让你娶我的。”
门外响起张千帆急迫的声音:“唉,我阿爹是怕你是卧底,他年纪大了,识人不清。我知道你绝不是那种人,只要你肯同意,我立刻就娶你当老婆。”
阿江嘴角笑意渐渐敛起,语气却依旧那么娇气:“你先走吧,要是被其他人看见你守在我屋前,告诉你阿爹,他又要来骂我了。”
张千帆啧了好几声,叫了好几声“好阿江”后,见她仍不肯开门,便悻悻离开了。
阿江这才转身走向屋里,坐在床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看着杯底倒映出自己的脸,她竟觉得陌生。
装另一个人久了,原来真会忘记自己的名字。
你说是吗?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