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馨月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但还是压着千思万绪上前。手刚抬起,就被一只粗粝的手握住。沈馨月感受着从皮肤传来的粗粝感,心疼。他以前的手光滑柔嫩的跟个小姑娘似的,到底得经历何种磨难,才会变成这样。“馨月,”段风泽哑着嗓子,握着她手腕的手轻轻颤抖:“你是馨月对不对?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风泽,段风泽啊!”他的声音不自觉覆上浓郁鼻音。他哭了。这是沈馨月脑中的唯一想法。为什么哭?因为她吗?因为她是他的朋友对吗?沈馨月沉默着用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轻轻拿开,放在床榻一侧。
有跟在段风泽身边好几年的老兵率先摇头:“也许吧,几年前,侯爷还从边疆带回去一个女子。”
“听说侯爷还将家传的玉镯给了那个女子。”
“后来娶了吗?”有新兵问。
老兵摇头:“没有,自从沈将军死后,有一段时间,侯爷像是忘了沈将军这么个人,后来我听说,侯爷莫名其妙昏迷了一段时间。”
“醒来后,直接让人斩杀了从边疆带回去的那个女子。”
“啊?”新兵震惊的长大嘴巴:“侯爷这么残暴对一个女子?”
老兵挨着针,本想耸肩,但是肩膀上有银针,便只能一动不动:“不是。”
“我听在侯爷身边伺候的奴才说,是因为那是个妖女。”
“何为妖女?”
“会巫术那种……”老兵想了想,将奴才说的话复述出来:“那妖女给侯爷施蛊,让侯爷喜欢她,再带她回京,后来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侯爷失忆,忘了沈将军……”
“再后来呢?”新兵问。
“再后来……”
“阿馨。”杜神医的声音打断沈馨月正听得出神的状态。
她忙收回心思,看向师父。
“戎护将军那边的时间到了,你去起针吧。”
她怔了一瞬,点头:“好的师父。”
将军营帐门口,沈馨月深呼吸调解心情,才缓缓走了进去。
从她进门起,段风泽的视线便黏在了她身上。
沈馨月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但还是压着千思万绪上前。
手刚抬起,就被一只粗粝的手握住。
沈馨月感受着从皮肤传来的粗粝感,心疼。
他以前的手光滑柔嫩的跟个小姑娘似的,到底得经历何种磨难,才会变成这样。
“馨月,”段风泽哑着嗓子,握着她手腕的手轻轻颤抖:“你是馨月对不对?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风泽,段风泽啊!”
他的声音不自觉覆上浓郁鼻音。
他哭了。
这是沈馨月脑中的唯一想法。
为什么哭?
因为她吗?
因为她是他的朋友对吗?
沈馨月沉默着用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轻轻拿开,放在床榻一侧。
声音极其平淡:“别动了,手上身上还有针。”
说完,她便垂着眼眸不再看他,专心为他拔针。
段风泽还想说什么,看着她冷漠的表情,话堵在喉间。
她是还在生气对不对?
还在气他当年在她的生辰负气而走吗?
“馨月……”段风泽哽咽。
沈馨月明明早就习惯拔针的技术,明明流畅自然的动作,此时硬是觉得手臂僵硬不听使唤。
好不容易拔完针,沈馨月拿着布包,还没来得及走就又被病榻上的人抓住手臂。
段风泽坐起身,胸膛不着寸缕,裸露在她面前。
她不自然的挪开视线。
“馨月,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
明明还有好多好多话想和她说,可是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
他脑袋里只剩下欣喜。
“馨月……”
“戎护将军……”沈馨月打断他的话:“军营里还有很多士兵需要治疗,还请您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段风泽闻言,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一般。
手指从她手臂滑落。
沈馨月冲他致谢,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
他看着那道刻在灵魂里的背影,心像是被豁开一道口子,汩汩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