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逢下班高峰期堵车,又下雨,商务车一步三停,终于在七点零一刻到达。比开场晚了一刻钟。徐彻率先下车,右手贴腹,左手毕恭毕敬拉开后座车门。“南小姐,到了。”一条着细高跟的腿从黑色鱼尾裙摆中露出,鞋跟很细,踩地的刹那,足背弯起优雅的弧度,嗑哒一声。门口的礼宾目光不自觉被吸引,伸手探路:“女士,先生,您好,宴会厅在二楼,两位这边请。”徐彻掏出小费递过去:“不劳烦你,我来过几次。”
最后,南栀查完房,眉梢带着未敛的笑意出了住院部。
出来恰好是下班的点,沿途不少医护人员都在向她道谢。
“南医生,托你的福,临下班还能喝到CATCH的私房靓汤。”
“早知道周总这么宠你,我们应该胆子大点,他旗下不是有好几家珠宝店吗,跟他一人要一件首饰你们说他会不会答应?”
“你脸真大,这话也敢说。”
“哎哟,这不是开玩笑嘛。”
知道她们在开玩笑,南栀略微颔首算是回应,转身上楼回到自己办公室。
“还有病人过来吗?”
“没呢,”小桃已经脱了白大褂,将办公室整理干净了,难得可以到点下班,她心情很好,“南姐,我要去超市买米啦,拜拜~”
“好的,拜拜。”
房门被带上,办公室风平浪静,静可落针。
南栀脱下大褂洗手,徐彻的电话这时打进来,“南小姐,我在医院门口,您出来就可以看见我的车。”
“好。”
南栀冲了水,擦干净手。
商务车停在门口非常显眼的位置,再加上黑色奔驰S600 Maybach足够吸睛,几乎所有出来的人都会下意识往它身上瞟。
徐彻撑着一把黑伞立在车门前,看见南栀,大步迎上来:“没淋到吧?快请上车。”
“没有,谢谢徐助理。”
徐彻将伞撑过南栀头顶,拉开后座车门,南栀委身坐进去。
两人的脸都被伞遮住,只能看见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护着一位身材窈窕的女子上了车。
“那不是南栀吗?”
刚出医院门诊大楼的刘敏恰好撞见这一幕,扭曲着表情愤愤地说:“下午还甜言蜜语哄骗周季礼送汤,转头就勾三搭四和别的男人搞上了,不要脸,呸。”
“刘医生,不懂就别乱说,这车是周总的,打伞那位是他助理。”
身侧一位同事低头往她手里瞥了一眼,讥笑道,
“吆,两份汤都喝完了?味道不错吧?毕竟食材是从欧洲空运过来的,要不是南医生,你这辈子恐怕也喝不到呢。”
“谁稀罕了!”
刘敏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那两碗破汤都快让她成整个科室的笑话,每个人见到她都要揶揄两句。
“韩婷婷!你这么想巴结她,怎么不上去给她拎包提鞋啊?”
“……”
韩婷婷看着她有细褶的双眼,唇角勾起嘲讽:“不可理喻!你不就是看不惯人家当了主治医师吗,今年也有名额,有本事你升上去啊。”
“升就——”刘敏突然卡壳,话锋一转气急败坏地走了,“我升不升关你什么事,闲的蛋疼!”
黑色商务车驶出医院,涌入茫茫车流。
大雨连续下了两天,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水汽,仿佛能拧出水来,又闷又热,让人感到压抑。
汽车拐过街角,在珠江西大道的一间高级造型室停留了半个钟,继而便马不停蹄地驶向今晚宴会主场。
“南小姐打扮起来比明星还要美丽,周总见了一定会移不开眼。”徐彻透过后视镜打量了一眼后座的女孩,由衷赞许道。
南栀只当他是客套话,没怎么在意,随口问道:“白清欢不去吗?”
徐彻怕她心里不痛快,赶忙道:“今晚商董设宴,来的都是各界有名有姓的大佬,周总不吩咐,这种场合她是去不了的。”
“噢~”
那以前的场合,都是周季礼允许的了。
南栀拖长尾音,漫不经心把玩着新做的指甲,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抬起头:“你说谁设的宴?”
“商董。” 徐彻偷觑了眼她的脸色,小心翼翼补充道,“商氏集团董事,商仲驰先生。”
要他说,他家BOSS之所以晚上把南医生叫过来当女伴,多半是被她中午晒的朋友圈刺激,想要当着人二少爷的面宣誓主权。
“所以,商辰禹也在?”南栀挑了挑眉,鬼使神差问道,神情比刚刚多了一丝生动。
咳咳~
徐彻大概没料到她会问的这么直白,悄悄抹了把汗说:
“这个就不清楚了,商二少爷去不去都有可能。”
南栀再次“喔”了声,转头望向窗外,找补似的解释:“下飞机他给我拿了把伞,想还的。”
徐彻对那天的事记忆犹新,毕竟飞机遭遇气流颠簸,轮胎爆了,想想就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不过,要是他BOSS知道南医生还惦记着给商辰禹还伞,醋坛子怕是又要翻了。
未免成遭殃的池鱼,他小声斟酌道:“南小姐,您要是方便的话可以把伞给我,我帮您转交。”
“放家里了。”南栀收回窗外的视线,对他笑笑,“你随时可以去拿。”
“……”
正逢下班高峰期堵车,又下雨,商务车一步三停,终于在七点零一刻到达。
比开场晚了一刻钟。
徐彻率先下车,右手贴腹,左手毕恭毕敬拉开后座车门。
“南小姐,到了。”
一条着细高跟的腿从黑色鱼尾裙摆中露出,鞋跟很细,踩地的刹那,足背弯起优雅的弧度,嗑哒一声。
门口的礼宾目光不自觉被吸引,伸手探路:“女士,先生,您好,宴会厅在二楼,两位这边请。”
徐彻掏出小费递过去:“不劳烦你,我来过几次。”
“好的。”
礼宾接了小费,按好电梯楼层,鞠躬告辞。
二楼电梯口,出人意料,西装革履的周季礼等候在此,他一手插在裤兜里,目光自上而下徐徐扫过南栀,眸中溢出惊艳:
“这身裙子很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