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很清楚哪些话伤人，哪些话不伤人。可当时却仗着董芷萍不会舍得离开他，偏偏挑那些伤人的话去刺董芷萍的心。董停冷哼了一声：“到底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话音一落，病房门咔哒开了，季钰从里面走出。“董停，我们回家。”他宽大的手牵着董停，径直从汤景书面前走过。汤景书定定地看着，目送了很远。这个长相俊朗的高挑男人和他外表锋利威严的父亲很不一样。汤文柏就从不会这么温柔地牵着他的手一起走。他外冷内也冷，甚至很少对他露出过笑容。
沉寂的病房回荡着季钰清冷的声音。
“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她的生活。”
汤文柏眸光颤动，缓缓垂下了眼眸。
窗外的冷风灌进窗隙，声音似哭声凄厉。
汤文柏躺在床上，泪水划过眼角，没入洁白的枕头。
病房外。
董停坐在椅子上，汤景书蹲靠在对面的走廊墙壁。
一个面色红润精神，一个双眼通红脸色苍白。
“你能不能把阿妈还给我？”汤景书的声音轻轻回荡在走廊，少了从前的趾高气昂，多了几分恳求。
可董停才不会对他心软，他嗤了一声：“阿妈想要谁就要谁，想去哪就去哪。”
“你们之前欺负阿妈欺负得还不够多吗？现在阿妈走了，你们才又假惺惺的过来找她。”
汤景书本就脸皮薄，被他这么一说，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我没有……”他呢喃着，却没有多少底气。
其实他很清楚哪些话伤人，哪些话不伤人。
可当时却仗着董芷萍不会舍得离开他，偏偏挑那些伤人的话去刺董芷萍的心。
董停冷哼了一声：“到底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话音一落，病房门咔哒开了，季钰从里面走出。
“董停，我们回家。”他宽大的手牵着董停，径直从汤景书面前走过。
汤景书定定地看着，目送了很远。
这个长相俊朗的高挑男人和他外表锋利威严的父亲很不一样。
汤文柏就从不会这么温柔地牵着他的手一起走。
他外冷内也冷，甚至很少对他露出过笑容。
他正想着，病房门再次打开，汤文柏苍白的病容依旧泛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
左手背上的鲜血流淌过指尖，蜿蜒滴落，像是粗暴地拔了针头所致。
可汤文柏却恍若未觉。
他低头看着面前的汤景书，喉结微动：“景书，走了。”
汤景书没应声，只是默默跟在他身后。
半晌，响起汤文柏略微干涩的声音：“这样的事情，下次不许再有了。”
“我是你爸爸，找不到你，我也会担心。”
汤文柏眼睛骤然湿润。
一大一小的身影在沉默中离开医院。
半个月后。
董芷萍很晚才从研究所走出，门口却还停着一辆白色桑塔纳。
董芷萍一怔。
季钰的身影抱臂依靠在车盖前，似乎等了很久。
晚风吹动他额tຊ前碎发，也撩动了心弦。
同样一起加班走出来的李若芳既愤懑又艳羡，揶揄道：“董工，模样这么俊又专一的人，不如就早点收下吧，我看了都馋！”
董芷萍顿时清醒过来，脸腾地一热：“我……”
“芷萍。”
她一抬眸，季钰正朝她走了过来。
李若芳拍了拍她的肩：“董工，加油！”
说完，就骑上她的自行车歪歪扭扭地走了。
董芷萍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失笑，然后坐上了车。
路上，季钰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前方，开口道：“我想了想，还是给董停送去这最好的小学念书去了，我能教的东西只是专业技能，始终有限。”
董芷萍对此没异议：“那念书的费用我……”
“你放心，他念书的费用，由我这个师父全权承担。”季钰接上她的话。
董芷萍默了瞬，刚想说句不合适。
季钰却唇角微勾，及时松了口：“你如果实在觉得过意不去，倒是可以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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