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你不要忘了你是男人,我可不跟有龙阳之好的人做朋友。”楚轻盈嫌弃地离三皇子远了一些,很“不知死活”地说着可能会被砍头的话。“我奉劝你一句,你们两个男人是生不了孩子的,到时候你就算坐上了皇位,也是后继无人。”“再退一步讲,你和傅督主之间的关系要是被发现了,你这辈子都跟皇位无缘了。”“第三,傅督主是贤妃的人,有没有可能他是听从了贤妃的安排,要毁了你?”三皇子抬起头,一双眼睛红红的,大喊出声,“我和傅阉狗什么关系都没有!”
楚轻盈的这番话,让三皇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傅阉狗是个男女通吃的,有野心。
如楚轻盈所说,傅阉狗不会把赌注全都押在他一个皇子身上。
所以对于主动接近他的四皇子,他是不是也像对她一样,对四皇子又搂又抱,还亲的?!
三皇子又想yue了。
“三皇子,你不要忘了你是男人,我可不跟有龙阳之好的人做朋友。”楚轻盈嫌弃地离三皇子远了一些,很“不知死活”地说着可能会被砍头的话。
“我奉劝你一句,你们两个男人是生不了孩子的,到时候你就算坐上了皇位,也是后继无人。”
“再退一步讲,你和傅督主之间的关系要是被发现了,你这辈子都跟皇位无缘了。”
“第三,傅督主是贤妃的人,有没有可能他是听从了贤妃的安排,要毁了你?”
三皇子抬起头,一双眼睛红红的,大喊出声,“我和傅阉狗什么关系都没有!”
她是女儿身,她能生孩子。
以后她当了皇帝,可以将皇位传给自己的子孙后代。
但前提是她的男人得有根啊,傅寒辞是阉人!
楚轻盈吓了一跳,“我只是假设。”
三皇子攥紧拳头,过了许久才冷静下来,嘴角勾着一抹沉沉的笑,“不是本殿隐藏的不够好,是你太聪明了,看出来本殿想坐上那个位置。”
“楚将军应该也tຊ知道了,既如此,你要考虑一下带着整个楚家来支持本殿吗?”
“父皇不仅想夺回兵权,且对你们楚家动了杀心,这个时候一旦有人呈上楚家的罪证,父皇必定顺水推舟诛了楚家满门。”
三皇子站起来,走到踏雪身边,抬起的手落在楚轻盈的胳膊上,“你们若是要自保,便支持本殿,等日后本殿坐上了皇位,绝对会给你们楚家一个从龙之功,封侯拜相,满族荣耀。”
楚轻盈抿了抿唇,对上三皇子澄澈的目光,“这个诱惑很大,我会跟我爹商量,但我有个条件。”
“魏氏本该被处死,傅督主却保住了她,我和傅督主有仇,且日后你若是登基,傅督主绝对不允许我们楚家分走他手中的权力,他容不下我们楚家,必定会处心积虑地害我们楚家。”
“所以,要我楚家满族支持你的前提是,你不能两面三刀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背地里还拉拢傅寒辞支持你。”
三皇子几乎是应激了,听到傅寒辞的名字就想吐,她弯下腰按着翻涌的胃,额头都是冷汗,紧咬着牙应,“绝对不会!”
“本殿和傅阉狗势不两立,只要本殿有机会,必定会杀了他!”
楚轻盈的目的达成了,她就是要拆了三皇子和傅寒辞这对官配!
“军师”在脑海里问了楚轻盈一句,【“你真的要举家支持三皇子登上皇位?”】
楚轻盈不仅有楚家,还有谢疏鹤这个文臣之首。
虽然谢疏鹤的首辅之位名存实废,但他若是真的想参与到夺嫡之争中,他这个文臣之首绝对能领着一众文臣为三皇子筹谋。
楚恂那天就表过态了,楚轻盈和楚家已经被卷入了这场纷争中,楚家必定是与楚轻盈共进退的,谢疏鹤更不用说了。
所以现在就看楚轻盈,选择支持哪个皇子了。
楚轻盈正要让“军师”解答自己心里的一个疑惑,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
楚轻盈看过去。
那是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被编成好几个辫子的头发在棕色汗血宝马的奔跑中,往后飞扬着,露出一张漂亮雪白的脸,整个人英姿飒爽,让人不由想到“巾帼不让须眉”。
楚轻盈忽而挑眉,打马上前,“叶瑶。”
“果然是你。”叶瑶勒马,也很高兴能碰上楚轻盈,“我就说这整个京都,也就你有这般风采了。”
楚轻盈点头,不用问也知道叶瑶是来骑马的。
叶瑶既是她的手帕交,也是三哥的未婚妻,其父是楚恂的左膀右臂、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两家是门当户对的。
叶瑶的性子比她还张扬,从小就不爱学女红琴棋书画那些,偏爱舞刀弄枪。
当初楚夫人托媒人到叶家时,叶瑶其他的不在乎,只问了一句,“我要是嫁给了楚家三郎,能不能和他一起上阵杀敌?”
媒人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叶瑶这时才脸红,“那我嫁!”
后来她确实嫁了,但却是在三哥战死的消息传回来后。
她一身红色的嫁衣,抱着三哥的牌位,一个人完成了所有的仪式。
三拜过后,她回了婚房,脱下嫁衣换上了一身孝衣,以三哥之妻的身份,没能跟三哥一起上战场,而是为三哥披麻戴孝。
后来,楚家满门被诛时,楚轻盈以为她也在其中,直到死后看到谢疏鹤为她复仇,那其中竟然有叶瑶的身影!
等一下!
楚轻盈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从太子到叶瑶,再到谢疏鹤,前世她死后,他们竟然组成了复仇者联盟?
还有谁?
楚轻盈努力地想她在那场爆炸中看到的、一个又一个熟悉的身影。
叶瑶的声音传过来,“你在谢府有没有受委屈?首辅大人对你怎么样?前两天你和首辅大人一起回门发生的事,我听说了。”
楚轻盈淡笑,“那你就应该放心了,首辅除了身体不好,其他的哪哪儿都超过世上所有的男人。”
“其他方面再好有什么用,据说他活不到……”叶瑶不忍说下去,语气里充满了叹息和心疼。
楚轻盈转移话题,“等我三哥打退了北境此次的进攻,你和三哥的婚期也就到了,五月的光景是最好的。”
叶瑶是喜欢楚三郎的,听楚轻盈这么说,脸色难得红了红,“半个月前我还收到了他送回来的信和寄来的一些东西,我的嫁衣快绣好了,只是你知道我的绣工不好,能绣完已经不错了,到时候你可不许笑话我!”
楚轻盈温柔眷恋地看着叶瑶,不舍得移开目光,唇畔始终带着一抹笑意,“好。”
叶瑶愣了愣,感觉自己这个小姐妹没有以前那么活泼了。
要是以往,她肯定是要调笑她一番的。
“你怎么回事?近墨者黑?”叶瑶凑近楚轻盈,惊奇地打量着人,笑着道。
“难道是因为首辅大人年纪大,你也变得沉稳了?”
楚轻盈:“明明是近朱者赤,等你以后嫁给了我三哥,为人妇了,你也不一样了。”
不知道叶瑶想到什么,顿时一阵面红耳赤,却人菜又爱玩,贴在楚轻盈的耳边问:“你和首辅大人圆房没有?那压箱底的避火图你看了吗?”
楚轻盈想了想,“我和夫君圆房了,他虽然体弱多病,但在榻上很勇猛,你要是感兴趣,我回去了让傲霜把我的那几本避火图,送到你府上。”
叶瑶伸手去掐楚轻盈,“我不感兴趣,你自己留着和首辅大人慢慢实践吧。”
楚轻盈笑着躲开。
叶瑶又扑过来,两人顿时闹作一团,骑着马在草地上奔跑。
楚轻盈在叶瑶后面,看着飒爽的红衣姑娘,真好,她又和叶瑶重逢了。
而叶瑶这一次也会和三哥白头偕老。
三皇子刚刚打过招呼后,就离开了。
眼看着到了晌午,楚轻盈和叶瑶找了一家酒楼吃饭。
过后两人各自回府,楚轻盈换下衣服,得知谢疏鹤还在书房里,连午膳都没用,她蹙着眉找过去。
谢疏鹤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仿佛从她出门后,就没有动过地方。
谢疏鹤的手肘抵着书案,一手撑着额头,墨发滑下,另一手里还拿着账目,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
楚轻盈怕吓到了他,放轻脚步到了他身边,才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夫君……”
谢疏鹤睁开眼,不知是不是累的,碧眸里浮动着血丝。
人没完全清醒,盯着楚轻盈静静地看了很长时间,忽然双臂抱住楚轻盈的腰,脸埋在了楚轻盈的胸前,哑声喊,“夫人……”
别不要我。
楚轻盈抚着谢疏鹤的头顶,往下顺到他背后的墨发上,发质真好,光滑如绸缎,却在前世她的尸体旁一瞬白头,剃度出家。
楚轻盈把谢疏鹤从怀里拉出来。
他还坐在椅子上,她便弯下身,双手捧住谢疏鹤的脸,“夫君,我查了一下相关书籍,上面说男人的初次因为各种原因,比如太紧张了,你那天晚上的情况是正常的。”
“我不会耻笑你,也不会嫌弃你,我应该高兴,男子十四五岁就有了通房,但你多年来一直洁身自好,即便是皇上赐给你的杜氏,你也没搭理过她。”
“男人们在乎女子的贞洁,其实女子又何尝不想自己是男人的第一个女人呢?第一个,意义总归是不同的,所以夫君的初次是我的,我开心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耻笑嫌弃你呢?”
那晚的事对谢疏鹤的打击很大,虽然谢疏鹤表面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但她感觉这几天,谢疏鹤又变回了从前那种厌世的模样。
因为他这几天也不喝药了,告诉她是吴大夫说得不需要再喝了。
但她私下问了吴大夫,是谢疏鹤要求断药的。
她今天没看着他,他连午膳都不用了,就这么坐着,睡着了。
谢疏鹤听着楚轻盈的这番话,碧眸震动,久久盯着楚轻盈,想从她脸上分辨她是不是故意哄他的。
半晌,那眼里涌动的血丝一点点散去,移到装着和离书的抽屉的手,往回缩了一些。
“我不会有其他的女人,不管我的身体好不好,以后会发生什么,我这辈子都只要你一个。”男人三妻四妾在世人心里是根深蒂固的,可谢疏鹤不愿。
父亲有那么多妾室,那些艰难求生,被折磨欺辱的经历,是他这辈子都挥散不去的阴影,是他一生的痛苦和恐惧。
他甚至到死都不愿成亲,只想一人孤独终老。
但,如果那个人是楚轻盈的话……谢疏鹤抬手压住楚轻盈的后颈,吻住了楚轻盈的唇。
如果是楚轻盈,他想和楚轻盈携手走完这短暂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