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会好好的守护好小丫头。另一边谢夫人从跨院匆匆离开。看着龙儿那瘦小的样子,那纯真的表情,再待下去她又要哭出来了。到了后面他们自己的院子,看着正在脱下官服的谢知府,谢夫人一声不吭地坐在旁边。“夫人回来了,薛家那位小小姐怎么样了?”谢知府是外人,又不是郎中,自然不能去看小丫头的伤,只能从自家夫人这里得到消息。说到小丫头身上的伤,谢夫人顿时气得脸色发白,口口声声骂着季锺不是人。又详详细细将小丫头身上那旧伤上面带着新伤,衣服和着血迹黏在伤口上,高烧不退等等都和谢知府说了一遍。
米粥很香甜,是上好的粳米熬的,里面还放了一些桂圆、莲子、红枣之类的滋补品。
端进屋里的时候,小丫头就已经闻到了那甜丝丝的味道,原本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大,眼巴巴地盯着那碗粥从谢夫人手中到了薛大将军手中。
看薛大将军舀起半勺粥,仔细地吹了又吹,小丫头咕咚咕咚直咽口水。
“爹,您快点,妹妹饿了。”薛雷扶着小丫头半坐起后,忍不住催促一句。
薛大将军瞪了儿子一眼,不过动作确实加快了,温热不烫的粥喂到了已经饿得眼睛发绿的龙儿口中。
米粥入口,小丫头脸上顿时浮现出一种叫做幸福的表情。
和以前吃过的食物相比,这粥简直太好喝了。
不是冷的,不是馊臭的,也不是乱七八糟的。就是纯粹的,专门为她熬的一碗粥。
又软糯,又香甜,热乎乎的,是从来不曾吃过的好东西。
粥含在口中,都舍不得一下就吞进肚子。
可喉咙自己会动,粥还是一点点在口中消失。
“龙儿大口的吃,这里还有很多。”
看小丫头这样,薛家父子哪里还不懂得她是舍不得吃。
“舅舅也吃,哥哥也吃。”
父子俩都觉得鼻子酸酸的,很是难受。
小丫头自己都舍不得吃,却知道让他们。
不为别的,因为他们是小丫头认定的亲人,是将她从季家那个火坑里救出来的人。
“舅舅不吃。”
“哥哥也不吃。”薛雷也在旁边说道,“龙儿吃,这一碗都是龙儿的,是刚才那位姨母给你亲手熬的。”
小丫头又吃了一口,小脸上再次扬起幸福之色,片刻后又露出了担忧之色。
在一个这么小的孩子脸上看出了忧心忡忡,薛家父子非但没觉得有趣,反而心里沉甸甸的。
“龙儿在想什么?是害怕么?”薛雷半跪在床边小声说道,“妹妹不怕,以后有舅舅,有哥哥保护你了,我们会帮你把那些坏人都打跑的!”
“龙儿不要怕,以后你就有家了。”薛大将军也摸摸龙儿的脑袋温声说道。
“家?”小小的孩子,还不太懂这个字的含义,只是抬头看着薛大将军,“舅舅,以后龙儿,还能再喝到这样的粥么?”
“能!以后天天都能喝到,只要龙儿想喝!”薛大将军说完,仰头瞪大大眼睛,将那冒出来的泪水瞪了回去。
“妹妹,你好好吃药,好好养伤,这世上好吃的东西多着呢。鸡腿,肉包子,糖葫芦,还有各种的点心。将来你好了,哥哥带着你把那些东西都一一吃一遍好不好?”
薛大将军在旁边一勺一勺的喂着粥,而薛雷就在旁边口若悬河的说着那些东西是什么样子,是什么味道,有多么多么的好吃。
小丫头眼睛忽闪忽闪地放着光,完全被薛雷口中的世界给迷住了。
原来这世上她还有亲人,原来还有人可以对她这么好,还有很多很多的好吃的东西,她从来都没有吃过。
她要听哥哥的话,天天按时吃药,好好养伤,等病好了,就能跟着哥哥一起出去吃吃吃了。
小孩子忧伤来得快,去得更快,有了薛雷在一旁加油打气,快乐地吃光了粥。
薛雷又给小丫头喂了点水,在旁边继续说肉包有多么多么好吃,糖葫芦酸酸甜甜,上面裹着一层晶晶亮的冰糖,说着说着小丫头开始打哈欠,眼睛也沉重起来,呼呼地睡了起来。
薛大将军朝着儿子摆摆手,轻手轻脚地给小丫头盖上被子。
此时阳光正好,冬日的暖阳透过窗子缝隙照进了房间里,晒在小丫头的脸上,让薛大将军的出神。
龙儿真的很像他妹妹小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看着妹妹睡。
虽然妹妹没能再见到妹妹一样,但是龙儿一定是上天为了慰藉他思念妹妹的心赐给他的。
薛大将军露出了笑容。
这一次,他会好好的守护好小丫头。
另一边谢夫人从跨院匆匆离开。
看着龙儿那瘦小的样子,那纯真的表情,再待下去她又要哭出来了。
到了后面他们自己的院子,看着正在脱下官服的谢知府,谢夫人一声不吭地坐在旁边。
“夫人回来了,薛家那位小小姐怎么样了?”谢知府是外人,又不是郎中,自然不能去看小丫头的伤,只能从自家夫人这里得到消息。
说到小丫头身上的伤,谢夫人顿时气得脸色发白,口口声声骂着季锺不是人。又详详细细将小丫头身上那旧伤上面带着新伤,衣服和着血迹黏在伤口上,高烧不退等等都和谢知府说了一遍。
谢知府这才知道具体情况,心中对季锺这人面兽心的简直厌恶到了极点。
谢夫人也询问了大堂上之事,谢知府毫无保留全都说了,谢夫人气得咬牙切齿。
“老爷,他是你的同知,你顶多暂时羁押,却不能直接审问。”
“我知道这些,我已经上报按察使郭大人处了。”谢知府说道。
“不妥,不能只上报臬台大人,你可知这季锺为何这样胆大妄为?”谢夫人说道。
“平时倒也没看出来,没想到他竟是这样一个无耻小人。不过,他既然敢做出这种事情,必定也是有一些依仗的,夫人难道你知道他跟脚?”
“倒不是季锺如何,我曾经在于某次宴席上听一位夫人提起过,说是季锺的妻子庄氏的姻亲之中有位大官,据说就是一位按察使。”
谢大人脸色顿时变得比较难看,“难道说,就是郭大人。”
“这谁知道呢。”谢夫人苦笑,“要我说,我们给巡抚陈大人递上一份条陈,请他来主审此案。并列明利害。而且我听说陈大人和常家关系颇为亲近。”
“好,我这就修书给抚台大人!”
很快,一份加盖了火印的密函就被快马送出。谢知府夫妻心里这才舒服了点,两人对视了一眼松了口气。
傍晚时分,小丫头睁开眼睛寻找将她从梦中拉到现实的那股香味。
看着小丫头睁开眼,薛雷露出了笑容,晃晃手里一个白胖浑圆的东西,上面还有一圈细致均匀的皱褶。
“龙儿,你认识这个东西不?这个叫肉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