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女人猛地一抬头,露出半截细瘦枯萎的脖颈,眸光死死地盯着萧安乐,良久,才用沙哑怪异的声音说:“长公主?”“原来你没死!”“嫂嫂,你认识她,”图朵挡在萧安乐身前,生怕这看上去疯疯癫癫的女人会冲上来发难,警惕地说,“你不要靠近!”“没事,”萧安乐拍拍她的胳膊,示意她看女人脚上的镣铐,又转头道,“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里?”“嫂嫂……”薛淑仪哈哈大笑起来,从蓬乱发间射出的目光怨恨阴毒,“你这个该死的婊子,原来转头就嫁给别人?我还以为你对宋景远有多情根深种,没想到也是个随便给人骑的贱货……”
探花府的门匾落了一半,摇摇欲坠得令人心惊,她拖着图朵后退一步,才注意到那扇大门虚掩着,里头天井边跪着一个人。
这是宋景远的府邸,为何会有人在里面?
那一瞬间萧安乐心中闪过无限种可能,她小心翼翼推开大门,发出年久失修的吱呀声,那身影却依旧跪坐在井边,毫无反应。
“死了吗?”图朵从指头缝里偷偷看进去,随即那身影便动了,她尖叫一声,又握紧萧安乐的手臂不敢动弹了。
这一动,萧安乐脑中便像是大锤砸中,轰隆一声。
她震惊于曾经见过那名动京城的舞姬,如今却是这番半死不活腌臜的模样,惊讶地叫出了名字:“薛淑仪?!”
谁料女人猛地一抬头,露出半截细瘦枯萎的脖颈,眸光死死地盯着萧安乐,良久,才用沙哑怪异的声音说:“长公主?”
“原来你没死!”
“嫂嫂,你认识她,”图朵挡在萧安乐身前,生怕这看上去疯疯癫癫的女人会冲上来发难,警惕地说,“你不要靠近!”
“没事,”萧安乐拍拍她的胳膊,示意她看女人脚上的镣铐,又转头道,“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嫂嫂……”薛淑仪哈哈大笑起来,从蓬乱发间射出的目光怨恨阴毒,“你这个该死的婊子,原来转头就嫁给别人?我还以为你对宋景远有多情根深种,没想到也是个随便给人骑的贱货……”
“你和我有什么区别?”
“住口!”图朵怒喝道,“你再对嫂嫂出言不逊,我要割了你的舌头!”
“哼!”薛淑仪冷笑道,“来吧,杀了我,我早就活够了!!萧安乐,你为什么要装死?!你手段太多太多了,若不是你,宋景远又怎会这般对我,又怎么可能弃我于不顾……”
萧安乐万万没想到,自己曾经亲手促就的一对爱侣,如今落得这般田地,她对薛淑仪的误会无话可说,也无心解释,低声对图朵道:“你的刀可以劈断那条链子吗?把她放了吧。”
图朵一时气急:“嫂嫂,把这人杀了就行了!她嘴巴那么坏!”
萧安乐摸了摸她的额头,温柔地说:“不行,麻烦图朵了。”
图朵气哼哼地上前抽出长刀,干脆利落地一斩,将薛淑仪的腿铐斩断。
女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萧安乐道:“从今往后我们再无瓜葛。薛淑仪,你喝了我那么多血,也该扯平了。”
这时图朵才反应过来她胳膊上的伤痕自哪儿来,恨不得一刀砍死面前佝偻的女人,薛淑仪强撑着身体站起来,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