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座上的人依旧是那般懒散的姿态,声音不温不火,让人猜不出他的心思。“……是。”青岩的神色更加紧张,王越是这般平淡说明越不简单。“呵,看来你是有些懈怠了。”青岩将头低下三分,更为恭敬的询问道,“……属下可是有所疏漏?”“派一队甲级魔兽,务必防止任何兽人进入魔域森林,尤其是明日。”“……是!”原来是有兽人故意为之。聪明如青岩,魔域王这般吩咐就知道了原由,这次确实是他疏漏了。
次日清晨,魑炎看着怀里这个刚熟睡不久的小雌性,脸颊红润,眉头微蹙,睫毛还有些湿润。
昨日的怒火早已经消散殆尽,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昨夜的画面,黑眸里尽显餍足之色。
若不是她受不住昏死过去,怕是现在还……大手抚在她的背上轻拍着,似乎将她哄睡着也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
“王!大法师和右使大人有事禀报,现在在大殿等候王。”
一魔兽在殿外用兽语禀报,自是不会吵到安澄澄。
魑炎帮她提了提皮裘,便起身穿衣前往大殿……
大殿里,大法师纳海和右使青岩如往常一般的一左一右的立于台阶下。
不过他们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王,魔域森林里的温度很异常,竟比外面的温度还高,而且有上升的趋势,昨日的凶兽应该就是受温度影响才飞离阴地。”
“这就是你查的原因?”
宝座上的人依旧是那般懒散的姿态,声音不温不火,让人猜不出他的心思。
“……是。”
青岩的神色更加紧张,王越是这般平淡说明越不简单。
“呵,看来你是有些懈怠了。”
青岩将头低下三分,更为恭敬的询问道,“……属下可是有所疏漏?”
“派一队甲级魔兽,务必防止任何兽人进入魔域森林,尤其是明日。”
“……是!”
原来是有兽人故意为之。
聪明如青岩,魔域王这般吩咐就知道了原由,这次确实是他疏漏了。
魑炎看了眼大法师纳海,见他神态格外严肃却一直未发一语。
“右使先下去吧。”
“是!”
见青岩走远,大法师纳海才缓缓开口,“王,这几日的天象对王后很不利。”
本还斜靠在宝座上的魑炎听此后便坐直了身,“继续说。”
“tຊ天象所指,异类生,诸魔乱。王后来历不明,要想坐稳王后之位,需得服魔,以证其心,告慰神灵,神灵必会护佑王后,护佑魔域城。”
“如何做?”
“明日祭祀,王后需得在诸天神灵前食下百岁灵鹿之心,以获得魔气,然后需在魔气纯正之时,砍下七位叛徒的头颅,以证其心。
至于其他细枝末节,王放心,我已吩咐弟子,明日祭祀定会顺利完成。”
魑炎揉了揉眉心,眉眼间突然添了些许疲倦,“为何现在才说?”
“王有所不知,这种天象需得多次确认,不可急报。”
“可还有其他办法?”
“祭祀迫在眉睫,这已是最有效的办法了。”
……
日上三竿,金黄色的日光穿过帷帐打在安澄澄的脸上,秀眉微蹙,睫羽轻颤。
“嗯……”
缓缓睁开双眼,刺眼的光线使眼睛一阵酸涩,努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悠悠起身。
“啊嘶……”腰好疼……
安澄澄捏着腰艰难坐起,身上的皮裘顺着肩膀滑落,一身淤青暴露无遗……
“啊!!”
“王后怎么了?”
早就候在殿外的小英,听到安澄澄的惊叫立马冲了进来,安澄澄赶紧拉过皮裘,捂住一身的羞痕。
见小英一脸担忧的跪在床边,安澄澄来不及叫她起来,赶紧询问,“小英……昨晚,昨晚魑炎在哪儿?”
一双杏眸还有些侥幸的期盼……
“昨晚?昨晚王不是和王后……”
还没说完小英就羞红了脸,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看安澄澄。
小英的反应对于安澄澄来说,如遭雷劈,一种莫名的惶恐攫住了整颗心脏。
昨日的画面隐隐约约在脑海中浮现,他居然趁她醉后……
由于极度的不安,眼眸里逐渐染上水雾,哪怕是在现代,她与交往不到两月的男朋友最多也只是牵了牵手。
然而她却在这里与一个相处半月的“人”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
“……小英,我要洗澡。”
“王后……您真的没事吗?”
“没事,你快去吧。”
“好,那您有事就叫奴,奴这就去给澡池注水。”
“嗯。”
小英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将澡池注满了水。
安澄澄并未让小英伺候,即使她的腿软的有些支撑不起……
泡在澡池里,低头看着自己这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实在有些想不通,怎么做到到处都是痕迹?
窗户在安澄澄的背后,阳光从窗口照射进来,透过灰色的纱帘洒在她背上,一条黑色的蛇形图纹环在她的左侧肩胛骨上,清晰可见,与她雪白的肌肤形成强烈反差,显得异常妖艳而神秘。
这是雌性结侣后,雄性的象征。
当然,安澄澄是看不见的。
五六个小时的睡眠对她来说是远远不够的,再加上疲惫了一晚上,所以困意席卷而来,趴在池边就睡了过去,有人来了也没有察觉,即使魑炎并未刻意放轻脚步……
魑炎背光而立, 虽然隔着纱帘,却也能看清里面的景象。
最吸引他的莫过于是安澄澄背上的蛇形图纹,那是他的象征……
须臾,褪去自己的衣物,轻脚踏入池中,将她捞进怀里,指腹一遍遍的摩挲着她背上的图纹……
……
黄昏时分,安澄澄从床上悠悠转醒,她是饿醒的。
揉了揉眼睛努力使自己清醒过来,正准备起身时,一只大手将她捞了过去。
“再睡会儿……”魑炎将她按进怀里,头埋进她的颈窝。
“突然出现”的魑炎让安澄澄浑身僵硬,一点也不敢动弹。
她居然没发现背后有个“人”……
本就不知如何面对魑炎,这会儿显得更加无措。
炙热而绵长的呼吸喷在她的肌肤上,昨夜的画面再次浮现,惶恐和不安再次攫住了整颗心脏……
她不是在洗澡吗,怎么到床上的,她记得自己好像是睡着了……难道是他,他又把自己看了一遍?
微微掀开皮裘,垂眸一看,一丝不挂!!
更窝火的是,她能明显感受到背后的“人”也未着寸缕!
该死的,怎么睡的这么死……
“咕噜~~”
肚子就这么不合时宜的咆哮,安澄澄表示非常想重新投胎……
他应该是睡着了,没听见吧?
“饿了?”
安澄澄:……
“……嗯。”声若蚊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