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只有傅谨行一个人。他拿着一份报纸,看得煞有其事,见顾棠下来才抬头。“醒了?一直没见你下楼,就没让吴妈喊你。”说着,他提了提桌上的牛皮纸袋子:“早饭冷了,这是去外面给你买的美龄粥和小笼包,多少吃一点。”“谢谢傅大哥。”顾棠走过去,拿出早餐小口小口地吃着。粥品入口细腻软绵,丝丝缕缕的香甜在口腔中蔓延,顾棠的心情不知不觉好了一点。傅谨行在报纸后悄悄扬起唇角,看向她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宠溺。
这或许是他有生以来做得最失控的事,说得最狂悖的话。
可他真的接受不了顾棠要跟他划清界限。
他一直都知道,人一旦有了感情,就多了牵挂,这是个很复杂的东西,所以他从未想过自己的个人问题,直到遇见顾棠,他才看清自己。
可他不知道的是,感情不只会让人后悔心痛,还会让人变得胆小怯懦。
他看着顾棠,想说的话就哽在喉咙里,却怎么也问不出那句——
“你想跟我两清,究竟是因为你想,还是因为傅谨行。”
他不敢问,他怕自己被判死刑。
掌下的肌肤温润细腻,贺枭挣扎良久,后退一步放开了顾棠的手腕,那一节雪白之上泛起红晕,贺枭别开眼,转身大步离开。
顾棠揉着吃痛的手腕,悄悄松了口气。
她转身往回走,丝毫没有注意到隐匿在树上的傅谨行。
看到顾棠平安无事,他也松了口气,可一想起贺枭,却还是气得牙根痒痒,贺枭靠近顾棠的时候,他真是差点没忍住跳下去给他两拳。
好在他没真的做什么。
傅谨行打小就看不上贺枭,嫌他岁数不大架子不小,总板着一张脸,跟别人都欠他钱似的。
他从树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地,目送顾棠安全到家,又在附近转了一圈才进门。
回到房间。
顾棠用了很久平复心情,她从挎包里掏出那叠零散的纸币,落寞地垂下头。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贺枭冷漠、审视和失望的目光,他们与贺枭今天说的喜欢交织缠绕在一起,无情地凌迟顾棠的心脏。
如果是以前,她或许会欣喜若狂,跟他重归于好。
可她现在知道了,那些不是喜欢。
她蜷缩在自己客厅的沙发角落,阳台上那些开得艳丽的花朵随着微风轻摇,让顾棠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那不是喜欢。”
真的喜欢,就不会轻易听信人言,将那些莫须有的污名扣在她身上。
真的喜欢,即使她本身缺陷,也不会冷漠鄙夷。
无论是哪一种,贺枭都没做到。
收拾好心情,顾棠洗了把脸,重新把自己整理好,缓缓走下了楼。
客厅里只有傅谨行一个人。
他拿着一份报纸,看得煞有其事,见顾棠下来才抬头。
“醒了?一直没见你下楼,就没让吴妈喊你。”
说着,他提了提桌上的牛皮纸袋子:“早饭冷了,这是去外面给你买的美龄粥和小笼包,多少吃一点。”
“谢谢傅大哥。”
顾棠走过去,拿出早餐小口小口地吃着。
粥品入口细腻软绵,丝丝缕缕的香甜在口腔中蔓延,顾棠的心情不知不觉好了一点。
傅谨行在报纸后悄悄扬起唇角,看向她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宠溺。
两天后。
贺成夫妻俩临走前,去医院看望了顾棠的妈妈徐慧兰,贺枭没有出现。
顾棠心里放松了不少,他虽然没要自己的钱,但好歹也算接受了自己的提议。
“棠棠,想什么呢?”
徐慧兰看着心不在焉的顾棠,拍了拍她的手,顾棠回过神来摇摇头:“没什么,妈你饿不饿?我给你削个水果。”
贺成夫妻俩已经走了,送来的果篮还摆在床头,顾棠拿起一个苹果握在手里,徐慧兰却摇了摇头。
“棠棠,你跟妈说实话,贺枭以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