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风撩起她的嘴角,她的笑容使周遭的一切失去颜色。2他们的羁绊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他带着贺音书去医院治了伤。消毒水的味道并不好闻,但因为她变得可以忍受,她成了周文廷的整个夏天。然而年少的欢喜和心动走到最后,说要保护她的人却成了间接杀害她的人。他从未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周文廷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还是那个对他微笑的贺音书。可是当他睁开眼睛,入目却是一片雪白,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往鼻尖里钻的时候难闻得要命。
周文廷的话让要动手的打手们犹豫了一下,不过是片刻就有人质疑。
“一个毛头小子,也敢拿周家来压我们?”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没搞清楚情况的少管闲事。”
他们的话落下,显然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周文廷年少气傲,也没和他们废话,一个人就把这些要债的打跑了。
等人都离开了,周文廷才有时间去看躲在角落的贺音书。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有些散乱的衬衫扣子掉了一颗,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
那片白上旧伤叠新伤,满是青紫的痕迹,显然不是第一次被欺负。
贺音书注意到他的目光,拢了拢衣领,小声对他道了声:“谢谢。”
那是他们第一次对话,周文廷从未想过一个女孩的声音能这么好听。
耳朵发烧的时候,他喊住了即将离开的贺音书。
“贺音书,你跟着我吧,以后我来保护你。”
夏天,明媚的日光从她头顶落下将她的眼睫染成金色,颤动的时候像一只翩然欲飞的蝶。
温热的风撩起她的嘴角,她的笑容使周遭的一切失去颜色。2
他们的羁绊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他带着贺音书去医院治了伤。
消毒水的味道并不好闻,但因为她变得可以忍受,她成了周文廷的整个夏天。
然而年少的欢喜和心动走到最后,说要保护她的人却成了间接杀害她的人。
他从未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
周文廷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还是那个对他微笑的贺音书。
可是当他睁开眼睛,入目却是一片雪白,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往鼻尖里钻的时候难闻得要命。
床边守着的人见他醒过来,松了一口气。
“廷哥,你不是去复合的吗?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
周文廷转头看过去,问的人是韩昇。
他的指尖颤动,第一时间却不是回答韩昇的话,而是有些慌乱地摸索。
“韩昇,骨灰盒呢?我一直拿着的,你看到没有?”
他的视线开始在病房里寻找,可是到处都没有踪影,他不由得心急起来。
韩昇从未见到周文廷有这么紧张的时候,他找到放在地上的骨灰盒,眼睛在看到那张遗照的时候一怔。
“这个骨灰盒……是贺音书的?”
他的疑问落地,手上的盒子就被周文廷抢了过去。
周文廷抱着盒子,眸光都有些涣散,就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他的眼里此刻看不到任何人,只有他怀里抱着的那只骨灰盒,仿佛那就是他的全部。
韩昇看着他这副模样,头一回意识到他们廷哥对贺音书可能才是真的。
可是,周文廷的行为又不像是爱,他可以为了别的女人晾着贺音书,和别的女人暧昧。
保姆、暖床工具、母狗,这样的称呼最初都是从周文廷嘴里出来的。
他们这些年的分分合合是真的,可是这一刻周文廷的哀痛也是真的。
身为周文廷最要好的兄弟,韩昇此刻也说不出别的话来,只当消息来得突然他一时间没法接受。
“医生说,你是长时间没进食导致的低血糖发作,还有一些精神压力的并发。”
“廷哥,我知道贺音书对你不一样,但是……你节哀吧。”
韩昇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安慰了一句。他以为周文廷很快就能走出来。
然而,时间一天天过去,周文廷的状态却越来越差,像痴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