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疯了!难不成后面的木箱子装着的都是...”鸱尾太了解他了,他当然知道阿亮想干什么,他才不没功夫陪着他癫一直往后退。“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现在想反悔也没用”阿亮开始拿起刀威胁着鸱尾,眼神变得尖锐,连同声音一起变得可怖,让人不敢反抗。“你想威胁我?你当我这十年白混的啊?不可能!我不干了你自己玩吧”鸱尾转身就要松开两个人质,撕开了梁婧婧嘴上的胶带,‘嘶啦’一声,梁婧婧终于能够大口喘气,就是脸上灼烧感明显,还留下了印子。
易倩哭得死去活来,手足无措的去找陆景川讨要办法。刚刚的对话都被大家听得清清楚楚,也包括陆景川在内。
陆景川蹙眉,其他组员都难以置信地看向头儿,小九更是摸不着头脑:“老大,为什么绑匪会知道你的名字?居然还特意要求让你和廖夫人共同前往”
陆景川和老赵原本也只是猜测,绑匪的电话来的如此及时,还提到了药,都是方子期认定过得于佳凝需要救命的药,看来女人的情况不容乐观。为了不打草惊蛇,陆景川刻不容缓安抚着廖夫人一同出发,衣服装备隐形摄像头记录,拿上提前准备好的两个运动包,一袋装着真钱,一袋装着白纸。
根据地址加派了增援,在及其低调的情况下敢去现场,只有在他允许的情况下,才能发起行动。
三天没有进食,只是靠简单的饮水来延续生命,梁婧婧的状态也没有比季明舒好到哪里去。侧头看向奄奄一息的女人,可别真的死了,她可不想跟一个尸体共进退。
嘴巴被缠住无法出声,也不知道两个绑匪的意图,现在正在旁边意见不合吵架呢。大个子似乎没想到小个子会让警察亲自过来,朝男人大吼。反倒是小个子男人当做无所谓的掏耳朵,心中自有打算。他们认识陆sir,也就是说,这也不是一起简单的绑架案。
为了活命,身为警察的敏锐度到底还是有一点,梁婧婧四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想找机会看能不能挣脱束缚。
“喂”
还在思考之际,梁婧婧被季明舒微弱的声音打断了思绪。转头看去,季明舒强撑着身体丢给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碎玻璃,让她切断绳子。
“你从哪弄到的?”
梁婧婧用眼神疑惑,仿佛就在说话,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两个绑匪吵架鸱尾砸碎的碎啤酒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季明舒悄无声息顺走了去,利用现在病痒痒的样子,藏了很久绅士也顾不上被尖头刺破皮肤渗出鲜血。
“你别管了,切断绳子后找机会逃出去”
季明舒气息微弱,说话声音也小的可怜,努力撑着身体将自己的话传出去让梁婧婧听得清楚。梁婧婧被封着嘴,她们的交流汇于眼神之中,传递出无声地默契。
“那你怎么办?你现在这幅样子”
“要死早就死了,也不差这个时候”两个女人还在对视之际,鸱尾和阿亮还没有结束争吵,似乎意见更大甚至翻起了旧账。
“你从来没说过还要报仇,我只想拿着钱去安安稳稳过下半辈子你别想再让我进去!”
鸱尾不听阿亮的解释,他为了义气在监狱里待了十年,说好的等他出来享受荣华富贵,可结果呢?外面的世界发展如此迅速,曾经红极一时的帮派也早已分崩离析,老大也死了,只剩下老二,他蹲了十年大牢很么也得不到,现在还被蒙骗想让他杀警。他不是傻子、
“事情变成这样难道是我想的吗?!你要怪就怪陆景川那个臭警察,当初要不是他追着我们不放,害得老大死于非命,我们会沦落到现在这样,我在外逃亡这么多年吗?!”
阿亮每时每刻不想着今天的到来,他等了这么多年,如今因为女人的意外提前也好,看谁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你真的疯了!难不成后面的木箱子装着的都是...”
鸱尾太了解他了,他当然知道阿亮想干什么,他才不没功夫陪着他癫一直往后退。
“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现在想反悔也没用”阿亮开始拿起刀威胁着鸱尾,眼神变得尖锐,连同声音一起变得可怖,让人不敢反抗。
“你想威胁我?你当我这十年白混的啊?不可能!我不干了你自己玩吧”
鸱尾转身就要松开两个人质,撕开了梁婧婧嘴上的胶带,‘嘶啦’一声,梁婧婧终于能够大口喘气,就是脸上灼烧感明显,还留下了印子。
“你确定你要这样吗?”
阿亮语气低沉,再次警告鸱尾,鸱尾比阿亮高大得多,自然也不把阿亮的威胁放在眼里,蹲下来准备解开季明舒身上的绳子,什么脏活累活都是他干,他只用在后面指点江山,现在让他杀人,嫌自己命太长了。
季明舒还没开口说话,只听‘嘭!’地一声,鸱尾的表情大变,瞳孔难以置信的扩张,弹孔穿透了鸱尾的身体,大量的血液猛地溅到季明舒身上。
季明舒大脑宕机,想叫却因为长期缺水叫也叫不出声。直直看着眼前的男人盯着自己直到目光失焦,身上的潮湿黏腻感增添了更多的血腥味,再一次目睹死亡发生在自己的眼前,久远的回忆涌上心头,养母的死状,养父的惨白一幕幕在季明舒面前重现。胃酸翻腾的反胃感被血液的刺激让本就烧坏了的季明舒更加恶心,或者真不如死了。
阿亮举起的手枪还冒着刚发出去子弹的动能而产生的青烟,缥缈的升起,模糊了他此刻被仇恨蒙蔽了的嘴脸。鸱尾的身体轰然倒下,死不瞑目地眼睛就这么干瞪着,仿佛是对这个世界留存了许多未说出口的遗憾。
“生路不选你选死路,真是在里面待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