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轿厢碎裂,露出其中的楚夙灏。她隔着遥远的距离和季轻漪对视,一双眼中似乎蕴藏了很多想说的话。季轻漪被这样的目光看得呼吸一窒。下一秒,却见楚夙灏转身便朝山林中跑去。他眸色一凛,立即带着人追了上去。“楚夙灏!站住!”然而楚夙灏的脚步没有停,甚至不曾停顿半分。不知从何而来的怒火在心中氤氲,他脸色也越来越沉。而此刻,楚夙灏即使不回头,也能听到身后越来越接近的脚步声。
快如闪电的箭影朝马车射去!
刷的一声。
驾车的马直接毙命,马车依靠惯性飞出去,直到撞在树上才停了下来。
瞬间,轿厢碎裂,露出其中的楚夙灏。
她隔着遥远的距离和季轻漪对视,一双眼中似乎蕴藏了很多想说的话。
季轻漪被这样的目光看得呼吸一窒。
下一秒,却见楚夙灏转身便朝山林中跑去。
他眸色一凛,立即带着人追了上去。
“楚夙灏!站住!”
然而楚夙灏的脚步没有停,甚至不曾停顿半分。
不知从何而来的怒火在心中氤氲,他脸色也越来越沉。
而此刻,楚夙灏即使不回头,也能听到身后越来越接近的脚步声。
季轻漪快要追上她了。
楚夙灏浑身发颤,心跳声如雷贯耳,拼了命的往山林深处狂奔,只是她始终跑不过季轻漪。
下一刻,她猛地顿住脚步,只见身前几步,便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见状,季轻漪也松了口气,他一步步朝她走来,眼神黑沉得吓人。
“楚夙灏,过来!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楚夙灏转回头看他,没有动作。
山风呼啸而过,将她满头青丝吹得散乱,配上苍白的肌肤,看起来狼狈又脆弱。
“季轻漪,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她什么都不要了,不求了,只想逃离开这些,为什么都这么难?!
季轻漪眸色暗了暗:“一开始想要嫁进王府的是你,嫉妒晚儿的是你,背叛我偷盗机密的也是你,你凭什么要求放过?”
男人的质问落在耳朵里,像极了审判。
季轻漪脸色依旧冷漠:“别想着逃了,你以为秦念州能保住你吗?”
“楚夙灏,不管你到哪里,我都能把你抓回去。”
季轻漪的能力有多大,楚夙灏比谁都清楚。
铺天盖地的哀戚绝望,如潮水般席卷楚夙灏,令她喘不上气。
楚夙灏想要问些什么,喉咙里却先是一阵翻涌:“咳咳!”
她终究还是没能忍住,一口血咳了出来。
季轻漪看到她唇畔的鲜血,本来冷沉的脸色在这一刻明显发生了变化。
季轻漪微微蹙眉:“你怎么了?”
楚夙灏没回,只是问:“柳儿呢?”
季轻漪顿了顿:“你问她做什么,一个下人……”
“我问你,柳儿呢!”楚夙灏打断了他的话,眼中泪水蔓延。
季轻漪没见过这样的楚夙灏,一时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楚夙灏直直的盯着季轻漪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出了那句话:“她死了,是不是?”
“你杀了她,是吗?”
季轻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大权在握,何时被这般质问过。
他眸色凛冽:“是又如何?她敢在本王面前放肆,便该死!”
楚夙灏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她该死?所以我云家也该死是吗?”
“云家何其无辜,却因为你无端被灭了满门,我也成了孤家寡人。”
“季轻漪,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才要被老天如此惩罚,除了爱上你,我究竟还做错了什么?!”
季轻漪蹙眉,似乎不解她说的这些话。
“楚夙灏,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现在跟我回去!”
他说着,一步步走向她,伸出了手。
楚夙灏望着季轻漪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一双早已哭到干涸的眼,此刻盛满了死灰。
“季轻漪,我很后悔救了你……两次!”
一次她丢了心,一次她没了家。
“季轻漪,我只愿来生再无牵扯,永生永世不要再遇到你!”
楚夙灏一字一句道,嘶哑着低吼,嗓音泣血,随后转身朝悬崖下纵身一跃——
“楚夙灏——!”
季轻漪下意识的冲过去,但却已经迟了,伸出去的手甚至来不及抓住她的衣角,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直直坠下!
她说的,当初救了他,害云家灭门,是什么意思?!
还有她什么时候救了自己两次?
莫名的,季轻漪心里恐慌在蔓延,连他自己也没发现,他的双手发抖得厉害。
一旁,侍秦走到他身边:“王爷……”
季轻漪回头看他:“去查!当年云家灭门的事,还有刚才楚夙灏说的话,全部一个一个给本王查清楚,不准有半点遗漏!”
“是!”侍秦领命离去。
季轻漪站在原地,死死望着那悬崖深渊,很久很久,才回了王府。
这天开始,他将自己关在了书房,任何人不见。
转眼半月过去。
每一天,季轻漪的脑海里都是楚夙灏,成婚时的,舍命救他时的,生病时的,还有跳崖时的……
突然,书房门被敲响。
一个暗秦急匆匆的跑来,呈上一样东西:“王爷,您看看这个!”
季轻漪死死盯着他手里的那枚莲花图案的玉牌,这是他当初亲手赠与给救命恩人的信物。
一瞬间,好像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
季轻漪紧紧盯着暗秦,嗓音发颤:“这样东西……不是该在苏晚那儿吗,你拿它来做什么?!”
暗秦摇了摇头:“这个玉牌……是在楚夙灏房中发现的!楚夙灏才是当年救王爷您的那个女子!”
刹那,季轻漪身子晃了晃,跌坐回了椅子。
错了,一切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