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撇着嘴,委屈道。谢晚凝的笑容却凝固住了,燕玄烨是如何得知她把小玲安排在了花满楼的?那他知不知道她是花满楼背后的主人?恍惚间,谢晚凝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站在燕玄烨的面前。她的所有的一切,燕玄烨都了如指掌。不由得背后生出了一层冷汗。燕玄烨的势力究竟有多大?“小姐还睡吗?不睡的话,便起身收拾东西吧。小玲托着脑袋说道
少女拉着谢晚凝的手,眼里免不了泛起了激动的泪花,“是燕侯唤奴婢来的,今日本来已经准备开铺子了,突然几个身穿黑色锦衣的人找上门,自称是燕侯府里的,传奴婢来服侍小姐。”
“奴婢本来还以为是骗人的,直到见到小姐,忐忑的心才总算放下来。”小玲撇着嘴,委屈道。
谢晚凝的笑容却凝固住了,燕玄烨是如何得知她把小玲安排在了花满楼的?
那他知不知道她是花满楼背后的主人?
恍惚间,谢晚凝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站在燕玄烨的面前。
她的所有的一切,燕玄烨都了如指掌。
不由得背后生出了一层冷汗。
燕玄烨的势力究竟有多大?
“小姐还睡吗?不睡的话,便起身收拾东西吧。”小玲托着脑袋说道。
“为何?”
小玲暧昧地看着谢晚凝,“侯爷说这院子太偏远了,重新指了一个大院子给小姐住,还能离侯爷的寝院近一些。”
又惊呼一声,懊恼道:“不该叫小姐了,该叫夫人的。”
谢晚凝坐在床边,浑身僵住了,搬得离燕玄烨更近,岂不是燕玄烨更容易找她了?
“还有啊,皇上和太后的赏赐也已经下来了,全都搬去院子里了。”小玲悄声道:“侯爷一分都没昧下,要是在国公府啊,一层一层地克扣下来,说不准都克扣没了。”
不禁感叹道:“侯爷对夫人真好!”
谢晚凝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冷笑,小玲是在国公府压迫得太久了,这本来再正常不过的事,在她看来却是天大的恩赐……
燕玄烨给她指的院子唤作“卿云居”,抵得过两个原来的院子。
令她有些触动的是,院子里有一间装饰华丽的房子,小玲道,那是独属于谢晚凝的小厨房。
侯爷专门请了厨子,再也不怕会饿着了。
衣裙轻摆,谢晚凝的心里仿佛有千斤重。
纵然她心里一万个害怕燕玄烨,甚至有些抵触见到他,但不可否认的是,燕玄烨总能第一时间察觉出她的失落,给她她所需要的一切。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谢晚凝的心都实打实地被温暖了。
穿过一条林荫小道,两边便是假山和小溪,谢晚凝独自走到秋千旁,缓缓坐下,秋千荡起时,微凉的风扑面而来,发丝也在空中飞舞。
谢晚凝终于释然地笑了。
鸟儿发出清脆的鸣叫声,空气中弥漫着不知道从何出而来的清甜的花香。
秋千荡得高高的,她也要飞得高高的。
谢晚凝心想:如果没有那么多事与愿违,她希望日日过上这样的日子。
“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
忽地一阵陌生声音传来,谢晚凝心跳猛地漏了一拍,秋千还在空中,却下意识地看向来人,一个不留神,竟然松了手,转瞬间,整个人便脱离了秋千。
谢晚凝惊呼一声,风声在耳边冷冽地刮过,泛起淡淡的疼意。
就在她以为自己一定会摔的时候,突然落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沉香。
男人生得极好看,乌发一泻而下,眉目疏淡,长睫如蝶翼般轻微颤动,薄唇轻抿,带着淡淡的笑意。
谢晚凝不由得看痴了。
“姑娘可有身体不适之处?”男子缓缓启唇,声音温润,如沐三月春风。
谢晚凝缓过神来,眼睫扑棱扑棱,不自在地从男子怀中挣脱开,“无碍。”
谢晚凝冷静下来,探究起男人的身份来。
此为侯府ʝʂɠ后院,闲杂人等无法入内,忽地又想起昨日燕玄烨提到的“挚友”,便问道:“公子是侯爷的挚友吗?”
男子突然朗声笑起来,“挚友?他是这么跟你说的吗?”
谢晚凝疑惑地看着朗笑不止的男子,清冷的面庞平添了几分娇憨。
男子不由得愣了神,啧啧感叹道:“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猝不及防被人夸赞,谢晚凝耳尖渐红,就在这时,突然传来娇滴滴的柔声。
“王爷,你怎么来这儿了?可叫妾一顿好找!”绵长娇俏地拖着尾音。
迎面走来两个身姿如柳的女子,一个身着鲜绿色衣裙,一个身着淡粉色衣裙,走动时身上浓郁的香气不断向四周发散,媚眼如丝,眼尾勾着。
两人面貌极其相似,像是双生子。
此二人一来,便一左一右的搀着男子的胳膊,亲昵地拿那半裸的胸脯蹭了又蹭。
令谢晚凝没想到的是,那男子竟然当着她的面,公然用手背拍了把胸脯,惹得两个美人娇喘连连。
她忽然觉得燕玄烨之前好像也不是特别过分,起码他不会在众人面前做出这种闺房里才会做的事儿来。
面色一红,谢晚凝便背过身去,淡淡道:“公子还是快快前往前厅吧,侯爷应该在那处。”
“啊,可是妾身还想逛逛呢……”绿色衣裙的女子撒娇道。
男人眉尾微挑,“那你们便跟着这位小姐逛逛吧,本王先去见见挚友。”他刻意强调“挚友”二字。
男人走后,两个女子便抱胸站着,显露出些尖酸刻薄的模样。
大概是看谢晚凝不善言语,穿着实在普通,又不曾听闻燕侯娶妻纳妾,便下意识地认为她是个没有身份的通房。
而她们好歹还是有位分的侍妾,不由得挺拔了身子,昂着额头,傲娇道:“这府里有甚好玩的地方?快带我们去!”
谢晚凝冷冷地撇了二人一眼,不予理会,转身便要走。
绿衣裙女子见自己被无视,怒骂道:“你这个贱婢,竟然敢违抗我的命令!”
谢晚凝的眼底闪过一丝冷冽,目光深沉,犹如一把锋利的剑。
这个词,她好久没听过了。
前世,国公夫人和谢晚莺便是这么骂她的。
怒意渐渐升腾,冷声道:“这里是候府,容不得你们放肆。”虽身形娇俏,但是此刻她的气场却与发怒时的燕玄烨无异。
两个侍妾不由得瑟缩一下。
绿色衣裙的女子格外大胆,即便害怕,却还是扯着嗓子道:“你一个小小的通房竟然也敢有如此大的口气!”
说着,便愤怒地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