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宁满意的点点头,旋即收回了目光,仔细的熬煮汤药。有了方才的教训,李青云如何都不敢再同人多说半句话,以免惹得唐昭宁不快,亦或者是暴露了些什么,可不是件什么好事。就这样持续了半个时辰,两人的药也逐渐熬好。唐昭宁颐指气使的,让李青云将药盛出。将李青云要喝的留下后,便带着另外一碗药送到了宋宴知的房间里。经过半个小时的休憩,宋宴知的脸色显然好看了不少。见唐昭宁进了屋,拍了怕身旁的位置,示意人坐过去。
而看到李青云这个样子,唐昭宁气的面色铁青,却又清楚不能与人乱发脾气。
这口气只能在心里憋着,憋的唐昭宁满脸通红。可看到李青云后,她便又败下阵来,无奈的长叹了口气:“手伸过来。”
“老夫是想帮帮你,毕竟你也是有孕在身的人,能少做些活总归不是件什么坏事。”
可怜巴巴的伸出手,李青云还以为唐昭宁要责罚自己,立马小声的为自己辩解。
只是他的声音着实太小了些,唐昭宁即便听见了,也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
等到李青云将手伸出来后,唐昭宁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微微蹙眉感受着他的脉象。
片刻后,唐昭宁才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从针包里掏出银针后,扎入了他的虎口。
“嘶!女娃娃,你无缘无故的扎老夫作甚?不是扎在你身上,你不知道疼是吧!”
一股酥麻感,从虎口瞬间遍布四肢,李青云一双眸子瞬间变得清明许多。
他不满的抽回了手,迅速的将银针拔出。可不过一瞬李青云便反应了过来,双眉紧锁的看着唐昭宁:“老夫方才,是不是发病了?”
“没想到你中的毒竟这般厉害,居然能改变一个人的心性,这我倒是得好好研究研究。”
饶有兴致的看着李青云,若不是没办法,唐昭宁定得要他将所中之毒给教出来。
这般有意思的东西,唐昭宁如何都是要弄到手的。只是……怕是得让李青云吃点苦头了。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有毒药的秘方,等会我做一份给你就好了,别想着拿我试药!”
唐昭宁此刻的表情,着实有些瘆人。虽然她什么都没说,可李青云一眼便看出了她的意图,立马捂住胸口警惕的向后退去。
“能这样最好,毕竟我也不愿意浪费时间在这种事情上面。”唐昭宁轻笑一声后拿起扇子,慢悠悠的扇着炉火,漫不经心道。
“等喝了药,你的症状就会好很多了。届时,还得麻烦你告诉我,我手上的这个胎记是怎么来的。”
说着唐昭宁突然停了手放下扇子,而后在李青云严肃的神情中,掀开了衣袖将手臂上的胎记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见李青云的脸色在看到胎记后,逐渐变得狰狞,唐昭宁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放下了衣袖。
“果然,若不是因为这个胎记,你绝对不会跟我离开红枫岭。也不会在我晕过去时,将我拖进山洞之中好生安置。所以,这究竟代表了什么?”
至始至终唐昭宁都在观察着李青云的一举一动,见他神情飘忽,明摆着不想直面此事。便了然的点点头,不再多问。
“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也不是非得要得到什么答案。只是还请先生记住一件事,今日你既然不愿多言,日后便得将此事忘了个干净才好。”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李青云死死的攥紧双拳,他不愿自己埋藏在心底的秘密被人揭开,自然会害怕唐昭宁是否早已知晓内情。
若是唐昭宁真的知晓了一切,李青云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总不可能将人给杀了吧?
“看来,我手上的胎记很重要?你这老头可不厚道,不愿明说却又想杀了我,真是过分。”
兴许是李青云的目光太过赤裸,看得唐昭宁很不舒服。她自然能看出对方眼中的杀意,不过她可没有丝毫畏惧,反而饶有兴致的把玩着扇柄。
“你最好快些动手,不然保不齐我会在你动手之前杀了你。或许你不知道的是,我最为睚眦必报。即便我们现在能坐在一起谈笑风生,却不妨碍我杀了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唐昭宁笑的尤为温和。可那自骨子里打来的寒意,却让李青云冻的打了个寒颤。看向对方的眼中,也满是惧意。
“对,就是这个表情。先生最好铭记此刻的惧意,千万莫要以为我是个好欺负的。”
唐昭宁满意的点点头,旋即收回了目光,仔细的熬煮汤药。
有了方才的教训,李青云如何都不敢再同人多说半句话,以免惹得唐昭宁不快,亦或者是暴露了些什么,可不是件什么好事。
就这样持续了半个时辰,两人的药也逐渐熬好。唐昭宁颐指气使的,让李青云将药盛出。
将李青云要喝的留下后,便带着另外一碗药送到了宋宴知的房间里。
经过半个小时的休憩,宋宴知的脸色显然好看了不少。见唐昭宁进了屋,拍了怕身旁的位置,示意人坐过去。
“先把药喝了吧。”唐昭宁并未如他所愿,在宋宴知的榻上落座。反而故意走到离他较远的地方坐着,等着他将药喝完。
见状,宋宴知虽有不满,却并未多说什么。乖乖将药喝下后,才轻声开口问道。
“听人说,你的手臂上有个胎记。可否让本王看看,是个什么样的胎记啊?”
“王爷听谁说的?我手臂上何时有胎记了?我怎么不知道?”
唐昭宁歪着头,故作不解的看着宋宴知:“王爷怎么知道这个的?总不可能是白苏说的吧?可若不是她……难不成王爷一直在监视我?”
“郡主的事情,本王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宋宴知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轻声安抚着。
“那就多谢王爷能为我主持公道了。”唐昭宁站起身,极其敷衍的行了个礼。
见人已经将药服下,便拿过药碗就要走,却被宋宴知拉住了手腕:“唐昭宁,荣佳并非你想的那般刁蛮,此事……”
“王爷无需对我解释,郡主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并不在乎,我要的不过是个公道而已。”
唐昭宁撇了撇嘴,而后拂开了宋宴知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内。
看着那人离开的方向,宋宴知只觉得自己的心有些空落落的,好似缺了些什么一般。
就在宋宴知失神望着门口时,宴柒满身是伤的入了房内,将手上沾满血污的信纸,递到了宋宴知的面前。
“王爷,是属下无能,没能保住黔西的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