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言看着她:“能告诉老师吗?你这一身的血是怎么弄的?”赵梅深深垂下头,泪珠一滴接着一滴的落在衣服上,晕开早已干涸的血迹。萧瑾言不催她,只是静静的陪着。好久之后,赵梅才再次开口:“许老师……你会讨厌我吗?”萧瑾言坚定的语气给了赵梅一丝丝勇气。江晚棠走到萧瑾言身边,神色是说不出的复杂。赵梅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许老师……”萧瑾言握住她的手,看向江晚棠:“厉警官,你能先出去吗?”江晚棠迟疑一瞬:“我就在门口,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萧瑾言的心上像是被人狠狠劈了一刀,鲜血不止,疼痛难忍。
她没有丝毫犹豫大步向前,将赵梅搂进怀里。
“赵梅,是我,是许老师。”
萧瑾言不断抚摸着她的头和背:“对不起,是老师来晚了……”
赵梅愣愣的,黑白分明的眼睛转了转。
好久之后,才回过神,抓紧萧瑾言的衣角:“许老师……”
低软的声音如同重锤砸在她的心上,萧瑾言霎时眼眶通红,声音哽咽:“老师在。”
赵梅吸了吸鼻子,泪如雨下:“老师……老师……”
纵使血腥味刺鼻,萧瑾言还是搂紧她,想将身上仅有的温度传递过去:“赵梅,老师在的。”
赵梅骤然放声大哭,撕心裂肺的声音让萧瑾言也忍不住掉眼泪。
江晚棠站在门口,目光沉沉的看着两人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指骨握的泛青。
不出五分钟,赵梅的声音就哭哑了。
萧瑾言低声哄她:“不哭了,老师来了,有什么事情可以和老师说。”
赵梅抽晚.晚.吖泣着,头低低埋着:“老师……我对不起你,那天赵海深……我都没有帮上你。”
萧瑾言想起那天,赵海深给她灌迷药,赵梅被推到一边。
她小心翼翼的掀开赵梅的额前发:“你不说我都忘记了,那天你被赵海深推开,有没有受伤?”
赵梅轻轻摇头:“没有。”
萧瑾言舒了口气,轻声开导她:“你还小,即使在场也不能怎么样,赵海深人高马大,一个能打你5个。”
赵梅揪紧了衣服,不讲话。
萧瑾言看着她:“能告诉老师吗?你这一身的血是怎么弄的?”
赵梅深深垂下头,泪珠一滴接着一滴的落在衣服上,晕开早已干涸的血迹。
萧瑾言不催她,只是静静的陪着。
好久之后,赵梅才再次开口:“许老师……你会讨厌我吗?”
萧瑾言坚定的语气给了赵梅一丝丝勇气。
江晚棠走到萧瑾言身边,神色是说不出的复杂。
赵梅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许老师……”
萧瑾言握住她的手,看向江晚棠:“厉警官,你能先出去吗?”
江晚棠迟疑一瞬:“我就在门口,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直到看着江晚棠的背影出门,赵梅才带着哭腔开口:“许老师,是我杀了我爸……”
萧瑾言心中大骇,惊了好久才颤手摸赵梅的头:“别害怕。”
只是这话不知道是安慰别人还是安慰自己。
她下意识问:“除了我,你有和别人讲过吗?”
赵梅红着眼摇头:“我不敢,我不敢告诉别人,很多人问我,我害怕……”
她很贪恋头上这片刻的温暖,却很克制的将头挪开:“老师,我身上很脏,你不要沾上了。”
“能跟老师说说,你为什么……”萧瑾言顿了顿,“或者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赵梅点头:“那天赵……赵老师那样对你,我很害怕,就回了家……”
“我爸他喝了酒,想要对我动手动脚,我不想,我用碗砸了他,他很生气,要动妹妹……”
“妹妹还那么小……”赵梅说着,又忍不住开始掉眼泪,“我就拿刀砍了他……”
“他晕了过去,我带着妹妹躲到柴房。”
她咽了咽喉咙,脸上满是惊恐:“第二天……他就死了。”
“许老师,我会坐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