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拉菲的年份不好,那一年是虎年,虎克他。万董怀疑他是借机挑刺,报自己之前想借他的资源巴结书记外甥的仇。“张总,你这挑三拣四的,是不是还记恨上回的事呢?”他赔着笑脸,“是我目光短浅了,你看咱们这次合作得这么愉快,互惠双赢,以前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张晏京叠着长腿,姿态闲适地靠着椅背,慢条斯理抖掉烟灰:“我何德何能啊,敢记恨您。”万董:“……”阴阳怪气。桌上有个人忽然想到什么,奇怪问:“诶?我记得,张总您的太太不就是属虎的吗?”
“我是真的很爱晏京,也很珍惜这份感情,我会等你们离婚了,再堂堂正正地跟他在一起。”
小崔已经被这庞大的信息量震惊了,她也不敢说话,只有一双眼珠子骨碌碌地在两人中间转。
妈呀,头一次见脸这么大的小三,跑到正主跟前发表爱情宣言来了。
白语熙真没耐心倾听江楠跟张晏京的爱情故事。
“说得很好。”白语熙点点头,“我这边会尽快处理手续,请你耐心等待。”
像个毫无感情的客服机器。
她说完就转身就走,小崔赶紧小碎步跟上。
“你老公叫张晏京?不会是我知道的那个张晏京吧?”
妈呀,谁懂,她朝夕相对的同事竟然是顶级豪门的少奶奶?
白语熙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人,这段对话要是再传播出去,那她就别在医院待了。
还好是小崔不是别人。
“给你买咖啡,你别说出去行吗?”
“白医生,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小崔义正辞严,“一杯咖啡就想贿赂我?至少再加两包辣条吧。”
白语熙也是没想到她这么好打发:“……可以。”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门诊大厅门口,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喊了一声:“熙熙!”
白语熙下意识回头。
却看到一个小腹微隆的女人跑到江楠身边:“我找你半天了。”
白语熙在原地愣了几秒,问江楠:“她叫你xixi?”
江楠正跟那女人说话,闻言转过头来:“对啊。我小名叫茜茜,草西那个茜。我原来的名字叫江南茜,我爷爷觉得不好,给我改成了江楠,不过家里人还是一直叫我茜茜。”
她说着想到什么:“对了,你的小名是不是也叫熙熙?”
她笑了笑:“你看,我们的相似点还挺多的。”
白语熙怔怔地立在原地,形容不出来那一刻的感受,她的大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空洞的。
就像一个四面透风的洞穴,什么都没有,只有呼啸的凛冽的风声。
“白医生……白医生?”
小崔叫了好几声,白语熙才回过神来:“走吧。”
她神色空茫茫的,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浑浑噩噩地往前迈步,差点撞上玻璃门。
小崔眼疾手快把人拉回来:“你还好吧?”
“没事。”
走出大楼,白语熙说:“小崔,我不去吃饭了。”
她现在失魂落魄的,明显没心情吃什么网红餐厅了,小崔赶忙点点头:“餐厅我们改天再去也行的,不过你现在自己没问题吗?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白语熙有点喘不上气,心里好像憋胀着什么,又好像空茫茫的,缺了什么。
她提不起力气说话,摆了摆手就离开。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是脚步不停地往前走。
小崔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一脸担忧。
……
博宇这几天的氛围不算好过,三天假期刚结束,公司就有一个心情不美丽的老板等着他们。
就连稳重可靠的杨康都挨了一顿批,究其原因,秘书小梁说她不小心听到了。
杨助理问张总有一笔款项要不要现在打过去,只听张总冷呵一声:
“TA催你了?没催你瞎积极什么。钱在我账户里碍着你尊贵的眼了?这么喜欢打钱,怎么不把你账户里的存款都打给别人过过瘾,顺便造福一下社会?”
秘书小王咂舌:“按时打款也要被骂?张总也太难伺候了吧。”
张晏京的臭脸一直延续到晚上的饭局。
惠阳集团的万董亲自宴请他,给足了面子,张二公子却兴致缺缺。
嫌酒店请法国调香师特调的香氛太好闻,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
嫌澳龙两只眼睛在瞪他,是不是对他有怨气?
嫌拉菲的年份不好,那一年是虎年,虎克他。
万董怀疑他是借机挑刺,报自己之前想借他的资源巴结书记外甥的仇。
“张总,你这挑三拣四的,是不是还记恨上回的事呢?”他赔着笑脸,“是我目光短浅了,你看咱们这次合作得这么愉快,互惠双赢,以前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张晏京叠着长腿,姿态闲适地靠着椅背,慢条斯理抖掉烟灰:“我何德何能啊,敢记恨您。”
万董:“……”
阴阳怪气。
桌上有个人忽然想到什么,奇怪问:“诶?我记得,张总您的太太不就是属虎的吗?”
听说两人结婚之前请大师合过八字,要真属相相克,张家怎么会让她进门。
张晏京懒懒地咬着烟,轻哼一声:“要不怎么说虎克我。”
对方反应也挺快,怔愣一秒就哈哈笑起来,开玩笑说:“没想到二公子也惧内啊。”
另一人附和:“惧内好啊。没听说过一句话吗,男人越爱老婆,财运越好,听老婆的话会发达。”
张晏京扯了下唇,没搭腔。
他的手机就是在这时响起来。
张晏京接起电话,懒洋洋的:“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有什么指示。”
电话是张晟安打来的,言简意赅道:“我在酒吧看见语熙了。你在哪,过来接一下。”
张晏京神色很淡,夹着烟在水晶烟灰缸沿上敲了敲。
“她又不是第一回去酒吧,怎么你比我还紧张。”
张晟安不跟他废话,直接把地址告诉他,作为兄长说一不二的威严:“Aken酒吧,你现在立刻过来。”
说完停顿几秒:“她样子不太对,一个人在哭。”
电话那端沉默着,过了几秒,直接挂断了。
张晟安今天跟几个朋友聚会,刚进酒吧就看见了独自坐在那闷头喝酒的白语熙。
她一直都是一个安静的人,连喝酒都很安静,坐在那不声不响,拿着一瓶啤酒,仰起纤长白皙的脖颈喝。
朋友也注意到:“那不是你弟妹吗?”
张晟安“嗯”了声。
朋友盯着看了几眼,奇道:“怎么一个人在这喝着酒掉小珍珠啊,那么可怜,你弟又欺负人家了?”
张晟安这才注意到白语熙在哭。
她甚至连哭都没发出什么声音,只是在仰头往下灌酒的时候,一颗颗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独自在酒吧买醉,很难不吸引一些男人的注意。
伤心的女人心理防线最薄弱,容易被攻陷,何况她一个人,没有同伴,待会趁她喝醉了,把人弄走还不容易。
张围不少视线往她身上瞟,其中不乏跃跃欲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