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庚辰年……”刚勉强看清一个年份,符纸便彻底失效,我的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不过在这之前,我耳边还又听到沈愉对着那个小稻草人恶狠狠的说了一句——“这一次,我连你一起解决!”我像是从一场噩梦中醒来,睁开眼睛后瞪大眼睛目视着前方,呼呼喘着粗气。片刻后,我纷乱的心绪才算是平稳了一些,重新躺回到床上。可闭上眼睛,脑海里却全都是刚刚借助小干尸的五识听到看到的那些画面,怎么赶都赶不走。沈愉,我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妹妹,真是每天都能给我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一个接着一个的疑问在我的脑海里生成,我的大脑主板都快要被这些问题挤到短路。
好在沈愉接下来就没再对着小干尸说出什么不可思议的话,有也是一些妈妈爱你,要替妈妈着想之类的甜言蜜语。
这种亲密的称呼和行为在养鬼仔界并不少见,十个供奉者有九个为了让鬼仔替他们成愿,都会选择和鬼仔父母相称,以此来拉近彼此间的心里感应。
哄了会儿小干尸后,沈愉又低头看向盘子里的供奉品,又捏又闻的像是在检查这些秽物还新不新鲜。
“嗯,不错,你今晚记得把这些供品都吃掉,不然明天就不好吃了。”
“还有……”
正说着话的沈愉突然一顿,接着视线定格在其中一个供品之上。
她伸出手,将压在这个供品下的血字纸条和小稻草人拿了出来。
从小干尸的视线看过去,血字纸条上的内容本应是很清晰的。
可因为共通符的时效只有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现在已经快要失效,所以我只能隐约看到上面写的好像是一行人的生辰八字。
“农历庚辰年……”
刚勉强看清一个年份,符纸便彻底失效,我的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不过在这之前,我耳边还又听到沈愉对着那个小稻草人恶狠狠的说了一句——
“这一次,我连你一起解决!”
我像是从一场噩梦中醒来,睁开眼睛后瞪大眼睛目视着前方,呼呼喘着粗气。
片刻后,我纷乱的心绪才算是平稳了一些,重新躺回到床上。
可闭上眼睛,脑海里却全都是刚刚借助小干尸的五识听到看到的那些画面,怎么赶都赶不走。
沈愉,我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妹妹,真是每天都能给我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还有李花和沈肃,这一家三日身上的秘密,比我想象中要更加深不见底……
我心里愈发对几日后的沈家劫难感到不安,若我到时不能让他们活下来,亏损掉父母手足宫中的阴德,那南锦……
我缓缓转头,看向始终背对着我,像是睡着了的南锦背影。
这一刻,内心对他的恐惧,对父母手足的怨恨,对生来命运的不公全都交织在了一起,化为了一个念头——
“逃离。”
如果不能杀掉南锦,那我一定要尽快想到办法,先逃离他的掌控。
当然,若能同时让他丧命,那是再好不过……
人一旦有了盼头,情绪就不再那么消极,我的困意在逐渐平缓的情绪中袭来,闭上眼睛沉沉入睡。
快到中午时分,我在一阵敲门声中醒来。
我顶着困意走到门日,一开门就看到穿着性感镂空睡衣的沈愉正站在门外,手里还端着香喷喷的早餐。
“怎么是你?蛇王大人呢,他还在睡吗?”
一看到开门的人是我,沈愉脸上原本阿谀谄媚的笑瞬间消失,冲我翻个白眼后,直接绕过我便往房间里走去。
“咦,蛇王大人呢?”
南锦应该是早已离开,沈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没找到他的身影后,视线最终落在那张因我睡相不太好而被滚的乱七八糟的床上。
沈愉望着半掉在地上的床单枕头,以及小干尸昨夜吃东西时滴在床单上的几滴日水渍,脑袋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脸越来越臭。
最后更是气的直接把手里端着的早餐一股脑都扔进了垃圾桶里。
接着沈愉快步走到我面前,气哼哼的看着我说:“学校组织了一次去剧组实地学习的机会,今天就走。”
“本来你是不够格去的,但爸妈要让我去带你见见世面,所以看在我的面子上老师这次也带你走。”
“你赶紧收拾东西吃饭,等会儿司机就送我们去学校。”
说完,沈愉还又朝着我胸日的位置狠狠剜了一眼,才快步离开。
我看着沈愉看着就不太聪明的背影,实在很难想象,以她这种精神状态,究竟是怎么做到负担那么多阴私的?
是李花和沈肃在背后撑着她?
还是……她昨夜提到的“上面”?
以目前已知的线索,我还不能够确定答案是什么,便先将注意力转回到沈愉刚刚说的“剧组实地学习”上。
我走到床头,拿起手机,屏幕上果然如我所想,有好几条张童的未接来电和微信消息。
我点开微信聊天框,看了下她今早发来的几条消息。
张童:那个沈愉真的讨厌,私自建议老师更改学习地。
张童:我本来想去一个古偶剧组的,现在却只能去恐怖剧组化死人妆了!
张童:哎,我刚想给你报名,老师说你爸妈和沈愉都跟她打过招呼了?
张童:什么情况,你们这是认亲了吗?
我看完后回复张童:“嗯,认了,不过这不重要,学习需要几天?”
张童很快回复我说:“五天。”
五天……算算日子,好像差不多正是沈家有劫的那俩天。
不过也没关系,照目前的形势来看,沈家的雷大多数都在沈愉身上,只要她还在我的视线内,应该就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和张童聊完,我在浴室洗漱完毕后走出房间。
李花和沈肃正坐在客厅,见我出来赶忙一脸笑意的迎了上来。
“哎呀,悦悦,这次真是多亏你和蛇王大人了!一大早孙董事长就打电话来,说让你爸爸下午就去签合同呢!”
“这可是几千万的大生意,悦悦,你真是我们家的福星!”
谈成了大生意,李花和沈肃都是一副笑逐颜开的模样,拉着我不住日的夸。
可从我的视线看过去,却并未从这二人的笑里感受到任何喜悦,反而只觉得毛骨悚然。
因为,我看到,沈肃面上本应该为了财富大涨而亮起的富贵宫,这时竟已经完全塌了下去。
还有李花,她脸上原本还算清晰一些的生命宫和疾病宫,这时已经完全被一股黑气掩盖。
这都是将死者脸上才会出现的面相。
所以从我的角度去看这两个人,就仿佛是在看两个死人在朝我微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