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紧锁了两天,我们一家都识趣的没有再开门出去。谁知道江延走没走,是不是还守在门口。可是今天是三十,家家户户都会敞开大门迎接客人。午夜时,放鞭炮的任务就交给了我,美其名曰,我岁数最小,跑得快。我这才拿着鞭炮打开大门。大门的左侧,江延还守候在那里,我不理他,只是将鞭炮挂起。他看着我的眼睛在黑暗中发亮,他在哭。家家户户都开始点燃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四起。爆竹的声音太响,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哭出声音。
“你走,我这里不欢迎你。”
我快速踱步到门前,推他出去。
可我太瘦弱,用尽全力他都丝毫不动,反而还抓住我的手腕让我动弹不得。
我拼命的挣扎,江延都不放手:“你放开我!”
对,他从来就就是这样,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余光中一个虚影冲了上去,将江延一拳打到在地。
是哥哥,他猜到了,这就是我跟他提起过的人渣。
江延握紧拳头,刚要抬起手。
“哥!别打了。”
听见我叫他哥哥,江延才放下了想要反击的手,他大概以为我和他是同样的人吧。
哥哥不听,还是我泣不成声的拉住他的胳膊摇头他才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江延,放过了他。
“你有什么脸来找她?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吗?”
江延说不出话,就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任凭家长数落。
直到我哥说够了,江延才悠悠的开口:“能原谅我吗,晚晚。”
我听着晚晚这两个字只觉得一阵恶心。
“别那样叫我。”
语气的不耐烦和满眼的嫌恶,都是我态度的表现。3
一向聪明的江延就装看不明白,我从没见过他这样卑微的样子,突然又来了几分性质。
“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他想都不想下一秒就回答:“因为我爱你。”
多可笑,江延当时跪在佛祖面前还说非我不可,下一秒就去哄别人去了。
“算了吧江延,你拙劣的骗术骗不了我,也骗不过你自己的内心。”
风一吹过,我不禁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走吧,哥。”
随着一声关门,我再也看不见江延那张绝望的脸。
我知道他是为了活命才来的,这世界上除了我,不会有人愿意将寿命分给他。
现在,我也不愿意,找我也没有用。
大门紧锁了两天,我们一家都识趣的没有再开门出去。
谁知道江延走没走,是不是还守在门口。
可是今天是三十,家家户户都会敞开大门迎接客人。
午夜时,放鞭炮的任务就交给了我,美其名曰,我岁数最小,跑得快。
我这才拿着鞭炮打开大门。
大门的左侧,江延还守候在那里,我不理他,只是将鞭炮挂起。
他看着我的眼睛在黑暗中发亮,他在哭。
家家户户都开始点燃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四起。
爆竹的声音太响,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哭出声音。
他的脸色乌青,像是死人一样。
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活到现在的,但是肯定没有我的手段高明。
顶多只是延缓他的死亡,通过他难看的脸色我推断,他的体温一定也是不正常的。
随便吧,反正跟我没有关系,他冰冷的体温就算站在寒风中十天都不会有事的。
我正要点火之际,他突然开口:“沈向晚,怎样才能原谅我。”
不管他怎么做,我都原谅不了他了,可我不搭话,不回应。
我点燃爆竹跑远,径直回到屋子内,室外真的好冷。
拂晓时,我们一家祭祖,我透过窗,看着徐徐升起的太阳,视线不小心扫过门口。
江延就跪在那一地爆竹的碎红纸上,想用这样的苦情手段博取我的同情。
做梦。
苗寨中有结婚的男女,也会趁着苗年期间,喜上加喜。
清早就有结婚的路过,吹芦笙和敲锣打鼓的声音就像在宣告众人这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江延看着一行人,一会哭一会笑,大概是在想他和沈向晚的从前吧。
又幸福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