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姑姑的处境,童绾明白,同情,但也觉得她咎由自取。只是兼职的事已经找好了,那现在该去哪呢?童绾坐在出租车上,想了两分钟了还是说不出来,连司机都笑道:“小姑娘,自己家的地址不记得啦?家?童绾早就没有家了。但此刻,脑海里只想得出一个地址。她牵强地扯了扯唇:“师傅,珑悦府。”傅纾亦应该不在吧?想到那夜,童绾腿心莫名发热了......
“药呢?”童绾刚代完课,倒了一杯水打算吃个药,但把包包翻了个遍,都没找到。
难道掉在宿舍了?
“童小姐,今天的试课不错,以后你每周六过来吧!”
京城最好的一家舞蹈机构的院长走进了舞蹈室。
童绾暂时把药的事抛之脑后,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站了起来,“谢谢院长。”
院长欣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年纪不大的少女,夸赞道:“不愧是姜老师的学生啊,青出于蓝胜于蓝!”
童绾莞尔一笑:“院长过誉了。”
这一笑,眸中波光浮映,灿若春阳。
饶是院长在古典舞这个行业见过那么多美人,都怔了一下,才说道:“我算是知道你的老师为什么夸你是宝了!”
童绾脸皮薄,院长一直夸奖,她已经不好意思了,只能不停说谢谢,还是包里来电的手机拯救了社恐的她。
院长识趣地走出去了,“你先忙,有什么我们回头微信说。”
“好!”童绾看了一眼来电的陌生号码,刚要点接听,电话挂了。
嗯?
打错了?
童绾把手机丢回包里,拿出衬衫套上,包里的手机又响了,还是那通电话。
难道医院出什么事了?
童绾心里一紧,赶紧拿出手机:“您好,哪位?”
“你还知道接电话啊童绾!”电话那边尖锐的女声让童绾不自觉地把手机放远了一些距离。
童丽娟攒了好几天的怒火直接输出,“我治不了你这个死丫头了是不是?你真是个不孝的东西!你那天跟谁走了!”
童绾早就把他们一家的电话都拉黑了,没想到还贼心不死地换一个号码打过来。
“姑姑,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童丽娟刚从另一个医院出来,烦躁地问道:“郁郁呢!你把郁郁带去哪里了?”
童绾知道她们一定会拿郁郁来威胁自己,因为那天答应他们去的其中原因就是郁郁有个小治疗急需一笔小钱,姑父刘义非要自己答应去才肯出这笔钱。
虽然钱后来也没出,因为第二天,童绾就带着童郁转院了。
但是一件事,看透一些人,童绾觉得值了。
“姑姑,我现在还称你一声姑姑是因为你是我爸爸的妹妹,但是你和刘义做的事,tຊ在我爸爸出狱后,我都会一一复述。”
“还有,我有能力养活郁郁,不用你们担心。”
童丽娟一听这话就气急败坏了:“你个死丫头你胡说什么呢!我做啥了?我承认那天我让你去那有我的私心!但是你后来跟谁走了,你敢不敢告诉我?”
那天自己都没上到二楼就被架下去了,只听见别人说是唐少的包间?
事后再打听,就一点消息都没有了。
难不成这死丫头跟了有老婆和孩子的大佬?
那夜在京都府的遭遇,是童绾一辈子都不想回忆的黑历史,告诉她无非也是从自己这里讨好处,还会成为她刺向自己的利刃。
“姑姑,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就这样!”童绾挂断了电话,立刻把这通电话又拉黑了。
点开黑名单一看,里面已经躺着好几个电话号码了。
而被挂断电话的童丽娟气得跺脚,再回拨过去,又听到了熟悉而机械的女声告诉她,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这个死丫头! ”童丽娟胆怯地看了一眼身边的丈夫,把手机界面放到他面前,“阿义,这丫头又拉黑了。”
刘义发出一声冷笑,那张肥胖的脸抖了抖,“看来你这侄女真是攀上那棵大树了!”
“她是哪个学校的来着?”
童丽娟脸上写满了难为情:“这...这不好吧?”
刘义的眼神如刀子般锋利直直地射向她,恶声道:“不好?老子几千万的生意被她搅了,这他妈有什么不好!”
“我告诉你!童丽娟,你要是不给那死丫头揪着,咱俩他妈的也不过了!”
童丽娟有很多事都是受丈夫刘义命令,作为一位家庭主妇,她自持老公是天,老公是地的理念,明知道刘义在外面有私生子还装作不知,只为维持着早就没有灵魂的婚姻。
对于姑姑的处境,童绾明白,同情,但也觉得她咎由自取。
只是兼职的事已经找好了,那现在该去哪呢?
童绾坐在出租车上,想了两分钟了还是说不出来,连司机都笑道:“小姑娘,自己家的地址不记得啦?
家?
童绾早就没有家了。
但此刻,脑海里只想得出一个地址。
她牵强地扯了扯唇:“师傅,珑悦府。”
傅纾亦应该不在吧?
想到那夜,童绾腿心莫名发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