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能料理干净,连京城的李府尹也查不出是何人所为,想必其中更有她那郡主母亲的手笔。一家子都是心狠手辣的,若成婚了,他们哪天不如越菀的意,会不会同样遭难。世子妃正是怕母亲已经答应兰阳郡主家的婚事,才急忙赶来:“若她只是骄纵些,门第低些倒也无所谓,可是仅仅是因为一点没面子的小事,就要杀人,这种姑娘,别说是定安王妃亲自来说媒,就算是
侯夫人疑惑:“誉儿的婚事还未定呢,怎么如此着急。”
“女儿怕母亲错信她人,所以不得不急。”世子妃又对妙红道,“且说说你今日听到的。”
妙红当即跪在地上,先是磕了头表明自己所说全部属实,才慢慢将今日偷听的话道出。
今日她陪着何家三姑娘换了衣裳,半道上遇见了二姑娘越苏,她看那三姑娘的脾气可不是好惹的,怕生事端,于是悄悄躲在假山后头,谁知就听见了这一内幕。
妙红不敢有任何隐瞒,趁着中途世子妃回房时,将此事禀报了。
世子妃不动声色,仍旧对其以礼相待,不过留了个心眼观察她们二人。
越菀称脖子上的伤是不小心被园中的草木所划,看见越苏更是惊慌,悄悄躲在自家母亲身后,寸步不离。
见此,她已经信了七八分,若不是心中有鬼,如此个高傲的小姑娘,被庶出堂姐划伤,怎么也要立刻还回去,或是求兰阳郡主做主,而不是畏畏缩缩,不敢说真话。
侯夫人听完,沉默了半晌才道:“早先听闻洛霞山有野兽伤人,原来是平安伯家的姑娘要杀自家姐妹,真真狠毒。”
越菀小小年纪就能下此狠手,若是日后有谁挡了她的路,会不会故技重施。
此事能料理干净,连京城的李府尹也查不出是何人所为,想必其中更有她那郡主母亲的手笔。
一家子都是心狠手辣的,若成婚了,他们哪天不如越菀的意,会不会同样遭难。
世子妃正是怕母亲已经答应兰阳郡主家的婚事,才急忙赶来:“若她只是骄纵些,门第低些倒也无所谓,可是仅仅是因为一点没面子的小事,就要杀人,这种姑娘,别说是定安王妃亲自来说媒,就算是皇后娘娘来劝,也万万不能娶进门。”
侯夫人道:“誉儿向来是有主张的,他没点头,我也不急于一时。”
永定侯府权势正盛,丈夫儿子都深得圣恩,在申誉的婚事上,更得谨慎。
两个成年的公主都已经嫁过人,一个还暗地里养着面首,自然与申誉不匹配,小公主们最大的才十一岁,年纪差得太多。
侯夫人想着,自家已经站得高了,若是再进一步,难免树大招风,因此越菀的身份正合适。
她母亲娘家身份高贵,父亲又只是个小官,这个出身在别人看来是尴尬的,在他们永定侯府看来确实正好,官位低不会惹人嫉妒,日后还能搭上王府,有个什么事也能照应。
“我瞧着,誉儿倒是对二姑娘更倾心些......”侯夫人说到这,扶着脑袋更是烦闷。
儿子不喜欢越菀,她找个由头推了婚事就是了。
可若是喜欢上越苏……恐招人闲话。
庶女便罢了,何太太看起来不像个刻薄的正妻,收了她做嫡女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拒了越菀,却选了同一家还是庶出的越苏,这让平安伯兄弟二人如何共处,再者,岂不是白白打了定安王府的脸。
“这个庶女,莫说你弟弟,便是我,也觉着可爱得紧。”
侯夫人念此有几分遗憾。
她曾问越菀,为何穿得素净,越菀说是不忍绣娘辛苦。
同样的问题再问越苏,回答更得她真心。
“若只是因为怕绣娘辛苦,人人都穿布衣,那绣娘们花样卖不出去,家中无银钱,幼儿无米粮,何以度日?”
“夫人不仅对灾民施以援手,还让城中商铺雇佣其中青壮年,让他们自食其力,对妇孺则分派无主的土地,教他们耕种纺织,不也是觉得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同情心容易有,站在弱者的身份上思考却难。
侯夫人年幼家贫,母亲和长姐也曾日日挑灯熬夜,赶制绣品卖钱。
她不会绣,便在一旁理线,听着父母说些家事,渐渐长大,如此,他们家才能熬过那段时光,等到父亲得伯乐赏识,入了京中。
侯夫人父母已逝,听着越苏的回答,却仿佛回到了那段温馨难忘的日子里。
“也不怪你弟弟,如此容貌才识,我若是男子也心动。”
对于赏识之人,她亦多想帮她几分,只她是个外人,鞭长莫及。
她心里叹息,对于内宅之中,男人总是掉以轻心,若是她父亲择婚事,难免疏漏,若是嫡母择婚事,她又是个庶女,恐怕不大乐意她嫁的比长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