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爷养大的。”见她眼里闪过愧意,便问道,“你喜欢?”闻笙没有动作,贺聿珩继续说道:“说个理由,为什么要那匹。”“奴婢和它合得来。”话音刚落,一声低笑传来,闻笙耳尖更红了,只听他道:“可以,送你了。”“谢三爷。”翌日闻笙起得早早的,顺便提前换好了衣服,伺候完贺聿珩还精力十足。两人先后用了早膳,贺聿珩带着她来到侯府门口。“上去。”见她迟疑,贺聿珩缓缓勾起嘴角:“要爷抱你上去?”
“二夫人。”闻笙礼数周到。
梁氏笑道:“听说你前些日子经常和三公子出去。”
“是,奴婢要跟着伺候。”
“看来三公子对你确实不错,几日不见气色更好了。”
李嬷嬷瞧了眼闻笙,这丫头只带了支银簪子,衣裳也不张扬,倒是规矩。
梁氏招呼丫鬟拿出来一个锦盒,让李嬷嬷递给她:“这是前段时间给府里的姐儿们打的银镯子,兰心那丫头不喜欢这个纹饰,放着倒是可惜,你与她年纪相仿,看看可喜欢,若是喜欢就送你了。”
贺兰心是大房姨娘所生,是贺聿珩的妹妹,幼时因生病被送去庙里养着,一年前才接回来,整日都待在院子里,听说性子娇蛮。
闻笙在府里从未碰见过这位,上次百花宴也没出现。
“二夫人厚爱,奴婢不胜感激。”她无功不受禄,并没有接受梁氏的赏赐,迟迟没接过盒子,“放在奴婢这也是浪费了,恳请二夫人收回。”
梁氏唇角笑意渐敛:“这东西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你在府里这两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主子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闻笙再不接受就是存心和她过不去。
但若是收了,保不齐梁氏会让她做别的事情。
思绪间,李嬷嬷拿起她的手把盒子放了上来。
闻笙双手接过,跪下谢赏。
梁氏正要问什么,见一小丫鬟匆匆跑了进来,在她身边耳语几句。
她脸色垮了一下,随即恢复一贯的笑容:“好了,你也耽误不少时间了,快回去吧。”
闻笙跟着李嬷嬷刚出院门,就见到贺聿珩站在树荫下,好似在等人。
李嬷嬷还没走,他就对着她劈头盖脸一顿骂:“你天天不干活,总是乱跑什么,再这样小心爷扣你月钱。”
闻笙面上不敢发作,在心里直骂。
贺聿珩走过来绕了闻笙一圈儿,见她无碍,靠在她耳边轻声道:“以后别自己来这儿,就算要来也要让人知会爷一声。”
“是,谨遵三爷教诲。”闻笙福了下身子,跟在他后面回去了。
午膳时,闻笙端着酸梅汤十足十的谄媚样。
贺聿珩看着她:“你下毒了?”
闻笙收起笑容,咬牙切齿,这人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枉她折腾那么久。
贺聿珩将她脸色变化尽收眼底,摇着折扇问道:“伤可好全了?”
“不愧是三爷送的药,好的就是快。”闻笙还没忘记自己的目的,重新挂上笑容。
看她一副俏皮模样,贺聿珩喜不自胜。
“咳......衣裳呢。”
闻笙回道:“已经做好了一件,等三爷去试呢,如果合身奴婢再赶制剩下的。”
贺聿珩嘴角一勾:“明日爷没事,你早早起来等着。”
“是,三爷。”
“下去用饭吧。”
闻笙走后,贺聿珩再也藏不住笑。
一旁的子墨更是开心,只要三爷开心,他们的日子就好过,真希望闻笙姑娘不要惹三爷生气了,这两日他们的腿都快跑断了。
午后,贺聿珩看到闻笙做的衣裳很是满意,试了一下发现活动也不会受限。
“下午跟爷去挑匹马。”
闻笙开口问道:“奴婢可以骑上次那匹吗?”
“那是爷养大的。”见她眼里闪过愧意,便问道,“你喜欢?”
闻笙没有动作,贺聿珩继续说道:“说个理由,为什么要那匹。”
“奴婢和它合得来。”
话音刚落,一声低笑传来,闻笙耳尖更红了,只听他道:“可以,送你了。”
“谢三爷。”
翌日闻笙起得早早的,顺便提前换好了衣服,伺候完贺聿珩还精力十足。
两人先后用了早膳,贺聿珩带着她来到侯府门口。
“上去。”
见她迟疑,贺聿珩缓缓勾起嘴角:“要爷抱你上去?”
闻笙摇头说道:“三爷,这只有一匹。”
“你还想自己骑一匹?才多大就活够了?”贺聿珩嘲讽的不留情面。
闻笙讪笑两声,笨拙地上了马。
贺聿珩上马后夹紧马腹,马直接跑了起来。
路两旁都是行人,闻笙有些害怕。
头顶传来一道声音:“紧张什么,该紧张的是路人不是你。”
闻笙轻呼一口气,拉紧缰绳,准备随时停下。
明明贺聿珩什么都没做,马却越跑越快,闻笙急问道:“三爷,奴婢拉着缰绳,它怎么不停下啊。”
“因为你要勒死它了。”
闻言,她立马松了些力气,马果真慢了下来。
“三爷,我们去哪?”
“左边。”
贺聿珩就这么看着她伸手拍了拍马脖子的右面,他没忍住笑出声:“你分得清左右吗?”
“啊?”闻笙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答道,“分得清。”
“那你干嘛呢,整声东击西那套,迷惑路人。”
眼看就要撞上前面的院墙,贺聿珩出手拽住缰绳换了方向。
他嘲讽的声音传来:“看来那天你光顾着和方泽搂搂抱抱了。”
闻笙不敢反驳,因为那天方公子一直夸她学得好来着,她也不敢过多麻烦他,两人一顿互捧直到贺聿珩出现。
最后她就这么被贺聿珩骂了一路,终于有惊无险到了射圃。
贺聿珩的两个朋友也在,远远就看见贺聿珩身后跟着一个姑娘。
仔细一看,这不是那天的丫头,两人相视无言。
贺聿珩吩咐道:“去拴马,然后在那等着爷。”
接着走到两人身旁。
比他年幼些的藏不住心思,直接道:“三爷,你是不是看上那丫鬟了,怎么走哪领哪。”
说话的是太常寺少卿的庶子,温明川,行二。
另一位比贺聿珩年长,季望舒,三年前的状元,现任东宫詹事主簿,所以在李玉安和闻笙第一次见面之后他就知道了李玉安的身份,只是李玉安想瞒着也不关他的事。
这两人都是贺聿珩的至交,他直言不讳:“本来就是爷的。”
季望舒眉梢含笑:“贺三,福康公主那处理妥当了?”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贺聿珩没直说,但看他的样子已成竹在胸,两人就没再多问。
贺聿珩下巴指指远处的闻笙,说道:“前几日她妹妹出事了,爷今日来是带她放松的,你们可别多嘴。”
“自然自然。”温明川极为讨好。
贺聿珩冲闻笙招了招手,接着就看她提着裙子快步跑来。
闻笙停在他身边,依次向几位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