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松香充斥在她鼻尖,他的气息在她耳边轻拂。闻笙从他怀里钻出,低声道:“三爷,奴婢见过别人射箭,可以自己来。”见她面上已染上红晕,他勾唇:“怕成这样,还拉得开弓吗?过来。”一旁传来打闹声,季望舒和温明川两人也如他们两个刚刚的姿势般,前者也在教后者。闻笙一咬牙,走了过来。自己如果能趁着贺聿珩心情好多学一门技能,如果找到害死妹妹的凶手,她就可以报仇了。贺聿珩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手背,嘴上在引导她如何握弓。
“骑射一体,你学会了骑术,这射艺也不能落下,不然说出去给爷丢人。”
闻笙就这样一脸诧异地被他领进场地。
挑选了一张弓后,他轻步走到她身后,将她环住,轻声说道:“射箭之术,首在心静,次在力匀。”
一只大手轻轻覆上来,调整她的手势。
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闻笙心跳微乱,而贺聿珩却是一脸平静。
闻笙稳住心神,不让自己多想。
淡淡的松香充斥在她鼻尖,他的气息在她耳边轻拂。
闻笙从他怀里钻出,低声道:“三爷,奴婢见过别人射箭,可以自己来。”
见她面上已染上红晕,他勾唇:“怕成这样,还拉得开弓吗?过来。”
一旁传来打闹声,季望舒和温明川两人也如他们两个刚刚的姿势般,前者也在教后者。
闻笙一咬牙,走了过来。
自己如果能趁着贺聿珩心情好多学一门技能,如果找到害死妹妹的凶手,她就可以报仇了。
贺聿珩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手背,嘴上在引导她如何握弓。
他细心地调整她的姿势,两人的身形几乎相贴,他低语:“心不静。”
瞟着怀中的人努力调整呼吸,贺聿珩动作克制了起来,但目光依旧炙热。
其实季望舒两人完全是在模仿他们两个,却让闻笙误以为教导都是如此。
“搭箭上弦,轻拉慢放。”
闻笙凝神静气,随着他的指引,缓缓拉弓,箭尖直指远处的靶心。
“放。”他轻声一喝,闻笙手指一松,箭矢离弦而出,划破空气。
箭矢稳稳地钉在靶上,虽未中红心,却也相差无几。
她回头望向他,目露惊喜。
贺聿珩赞许地点头:“不错,已得其法。”
“自己练吧。”贺聿珩只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嗯?他不教了吗?
软玉在怀,贺聿珩担心自己再教下去会把持不住。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闻笙身边的箭矢源源不断,她手臂都酸了,仍不愿停下。
温明川坐在贺聿珩身侧,一脸艳羡地说:“三爷,这丫鬟你从哪找的,也对我的胃口啊。”
贺聿珩闻言,并未答话,而是问季望舒:“我记得你是凤陵城的,可听说过庆安县?”
子墨查到两姐妹是被卖到此地的,原是庆安县人。
庆安县是凤陵城的下属县,季望舒就是从凤陵城出来的。
“听过。”季望舒眼眸幽邃,直勾勾地盯着闻笙。
贺聿珩得到答案后,正色道:“闻笙就是庆安县的,她是被卖到这里的,以她现在的身份,爷想把她抬为妾室怕是很难,但如果她能找到家人,被认回去就好说了,至少不是奴籍。”
“你找不到?”季望舒甚是疑惑。
贺聿珩脸色垮了下来:“爷派人去过那,那个县外人很难打听到什么。”
季望舒伸出五根手指:“五个新机关。”
“你!”贺聿珩忿然,“爷是有事求你,但你不能得寸进尺。”
接着咬牙切齿道:“三个。”
“成交。”季望舒见好就收。
贺聿珩怕她太累,强行将她带了回去。
连着几日,闻笙不仅要顾着雪竹苑的事情,还经常被虞氏叫过去问话。
虞氏这几日心情好,胃口都好了不少。
“你这镯子倒是做得巧,怕是花了你不少月钱吧。”虞氏高声问道。
闻笙谨慎回道:“这是二夫人赏奴婢的。”
“起来吧,瞧你吓得,我又不吃人。”虞氏靠在榻上,指尖抵着额头,“行了,下去吧。”
闻笙松了口气,退了出去。
没走几步,手上的镯子脱落掉到了地上。
“呀!”
一旁浇花的小丫鬟循声走过来,问道:“怎么了闻笙姐姐?”
“华儿,我刚刚一不注意,镯子掉了,不知道滚落到哪里去了。”闻笙认得她,每次来都能见到她在这儿浇花。
华儿热心肠地说道:“我帮你找找。”
“那就多谢妹妹了。”闻笙扯着她的袖子急道。
“在这忙活什么!”王嬷嬷掀开帘子,斥道,“大夫人已经歇下了,一个个的舌头不想要了。”
说完,她恶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
华儿只敢放轻声音,说道:“闻笙姐姐,等我找到了就给你送回去,你先回吧。”
“也好。”闻笙瞧了眼王嬷嬷进去的背影,也不敢多留。
下午她还要去学骑射,可不敢耽误。
第二日,华儿就来说镯子找到了。
闻笙欢喜地接过,带到手上后有点疑惑:“怎么感觉轻了点。”
不过她很快又谢了一遍华儿,还给了她几个铜板。
华儿见状眼睛都多了光亮,笑着收了起来。
当晚,闻笙刚刚回府,就被人一左一右按住。
一个身着华服的女子从暗处走来,府中一共三位小姐,三房的两位和借住的林明月,她都见过,眼前这位面生,看这打扮应该就是贺兰心了。
“奴婢见过二小姐。”闻笙不卑不亢,即便被人压着,脊背也挺得直。
贺兰心冷哼:“知道我是谁就好办了,来人,把她身上的东西都给我扒下来,去和大伯母要了卖身契,找个牙人发卖了。”
闻笙蹙眉:“不知奴婢犯了什么错,还请二小姐明示。”
“刚刚那个丫鬟呢?”贺兰心冲身后问道。
云芝立马上前,眼中得意毫不掩饰:“你偷盗府中之物,今日二小姐只是将你发卖,已是仁心,你还嘴硬!”
闻笙毫不示弱地看着她:“说这话可是要有证据。”
云芝被她一激,上来就要撸起她的衣袖,但她手腕上却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二小姐,一定在她屋里。”
见她如此失态,闻笙终于明白她们是冲何而来。
那镯子本就是二夫人给贺兰心的打的,但却被赏给了她,贺兰心会认为她偷盗,也一定是云芝在挑拨。
贺兰心知道闻笙是三哥的丫鬟,眼中闪过不耐烦:“你确定?”
云芝忙不迭点头,昨天她还见闻笙戴着呢。
见贺兰心迟疑,她可看出贺兰心不敢得罪贺聿珩,提议道:“二小姐,此刁奴应该让侯夫人知晓,到了侯夫人面前,看她还能不能嘴硬。”
贺兰心闻言,赞同点头,她自小被送出府外,祖母对她有愧意,此事若让祖母来断,她就不怕三哥了。
“好,便依你所言。”贺兰心也不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