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夏被疼醒,一夜没吃止痛药丸,身上就像被千万根钢针刺入。她哆嗦着起身,狼狈开门,可门一开,主屋的寝门也正巧被打开。霍廷枭小心翼翼地搂着沈薇薇出来。双方视线在半空交会,霍廷枭立马嫌弃错开,却低头安慰怀里的女人:“抱歉,昨晚弄疼你了,我下次会轻一点。”原来,霍廷枭和沈薇薇在她旁边的房间共度春宵。在秦晚夏愣神的间隙,沈薇薇又是娇羞一笑:“秦小姐还在呢,别闹笑话,我没事儿,走吧。”她拉着霍廷枭的手离开,对视的间隙,秦晚夏清晰地看到了沈薇薇眼中的挑衅和得意。
大概是被凉透了心,已经没有了任何期待。
看到霍廷枭的那一刻,秦晚夏鬼使神差地冲上去抱住了他的腰。
察觉到男人身子一僵,她疲惫呢喃:“别动,让我靠一靠……”
霍廷枭愣住,这么多年,这还是她头一次冲他展露脆弱。
这种感觉……
等到他回神低头,却发现就这么一会,秦晚夏已经在他怀里睡着。
霍廷枭默然一瞬,抬手将人抱进马车,带去了西山别苑。
将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凝着女人在睡梦中也不安稳的脸,他才发现,这女人实在瘦得厉害。
他抬手靠近她的脸,这时,梦中人却呢喃一句:“世子……别离开我……”
霍廷枭面色骤寒,冷眼收回手起身就走。
不久,‘砰’的一声关门声传来。
秦晚夏惊地一缩,抱着被子,却没有醒来。
……
第二天清晨。
秦晚夏被疼醒,一夜没吃止痛药丸,身上就像被千万根钢针刺入。
她哆嗦着起身,狼狈开门,可门一开,主屋的寝门也正巧被打开。
霍廷枭小心翼翼地搂着沈薇薇出来。
双方视线在半空交会,霍廷枭立马嫌弃错开,却低头安慰怀里的女人:“抱歉,昨晚弄疼你了,我下次会轻一点。”
原来,霍廷枭和沈薇薇在她旁边的房间共度春宵。
在秦晚夏愣神的间隙,沈薇薇又是娇羞一笑:“秦小姐还在呢,别闹笑话,我没事儿,走吧。”
她拉着霍廷枭的手离开,对视的间隙,秦晚夏清晰地看到了沈薇薇眼中的挑衅和得意。
秦晚夏攥紧手指,视线随着两人离去,看着男人体贴小心,一直到他们身影消失。
忽得,又‘哇’的一声吐出血。
疼痛来得猛烈,她眼前发黑,差点一头栽在地上。
扶着墙壁缓了好久,疼痛不增反减,秦晚夏再撑不住,去了医馆。
她没有治病,只说:“我明白我活不了几天,给我开些止痛效果好一点的药丸就行。”
……
吃了止痛药丸,秦晚夏恢复了点力气,就命人请来想买铺子的老板:“李老板,之前您说想接手侯府的铺子,契约拟好了吗?另外,我娘每年的分利……”
趁着清醒,她得把后事彻底处理完。
下午,她又特地去了一趟北邙山,祭奠已经死去的父亲和霍云策。
这或许是她活着最后一次来见他们了,来之前,她特意梳洗打扮,涂了胭脂,穿了好看的衣裙,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虚弱。
出乎意料,她又碰到了霍廷枭。
她有些惊讶,毕竟这些年来,除非霍家逼迫,霍廷枭从来不会来这,今天这是怎么了?
霍廷枭看到她来,面色有些沉,眸光晦暗地将她打量了一通,阴阳怪气道:“打扮得挺隆重啊。”
“都三年了,你一心惦记着死人,即便是有了新夫君,也绝对会跟你过不下去。”
秦晚夏不懂他为什么说话总带刺,有些自嘲地轻笑:“难不成你是因为你哥才不娶我?”
霍廷枭立刻否认:“我当然不是。”
“嗯,你只是单纯厌烦了我。”
要不然,陪了他三年,又怀了他孩子,就算是条狗也会有感情。
但霍廷枭没有接话,就好像默认她的回答。
见过了,秦晚夏也没再多待,很快离开北邙山,她不知不觉就到了以前和霍廷枭常去的戏院。
哪怕他不爱,可她依旧下意识来到这。
不得不承认,放下一个人太难了……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寻了空位坐下,台上的伶人咿咿呀呀唱腔婉转,她却头脑昏沉。
半醒半梦之间,周围响起一片喝彩声。
秦晚夏朦胧睁眼,只见台上伶人朝四方拱手,满脸喜色宣布——
“国公府世子霍廷枭和沈薇薇沈小姐,佳偶天成,后日成婚,特请我们戏班登台献唱,诸位届时可来西山别苑喝酒听戏,共证鸳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