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航?”凌伊嗓音轻软的不成字,颤颤的眼睫上挂满了泪珠。救护车里一阵手忙脚乱地抢救,等医生看凌伊情况,却见她已经昏死在床边,意识涣散之际,依然紧紧握着郁航的手。再睁眼时,凌伊已经躺在了病床上。医生说了她的身体情况,她只是问道:“我男朋友怎么样了?”她嗓音喑哑,一双眼睛已经没了神采。医生担忧不已,却不得不实话实说:“他腹部中刀,但没有伤到要害,失血过多,再加上伤口感染发烧,这两个是最要命的,现在ICU,挺过三天……就没什么问题。”
看着保安冲上山,凌伊咬牙想要跟上去,肚子却突然坠痛,瞬间瘫软在地。
一旁的经理连忙扶住她:“你这样上不了山,救护车一会儿就到,别乱动。”
凌伊脸色苍白,浑身的冷汗,任由经理将她扶坐到椅子上,一双眼睛却死死盯着山上,眼眶泛着近乎疯狂的通红。
郁航还在上面……不管是谁,不管是谁!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救护车与警车的鸣笛声交织混合在一起,奏成了这世间最复杂无序的乐章。
揪着凌伊的心,慌乱如麻。
不知过了多久,山上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凌伊忙跑出去,却见警察绑了十几个人下来,穿着白色的医生被隐没在人群之中,隐约间,透过人群缝隙,凌伊看见了担架的一角,被血浸透。
凌伊心头一震,抬脚就往那边冲,经理却死死拦住她:“别去,你是孕妇,不能受刺激。”
她双目赤红,歇斯底里:“滚开!别拦着我!”
究竟受了多重的伤?为什么不敢让她去看?
经理眼一闭心一横:“不能去,保安快拦住她!”
眼看着担架就要被送上救护车,凌伊咬牙,抬手就要去推拦在她面前的人。
突然,人群中忽然传来郁航的低喃:“伊伊,伊伊……”
趁着所有人发愣,凌伊箭步冲进了人群。
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她几欲作呕,仍然拨开人群跟着上了救护车。
等看清郁航惨淡的面容与唇色,哪还有半分曾经清冷矜贵的样子。
她立时红了眼眶,半是疼,半是悔,泪水一滴滴砸在他的手背上。
“伊伊。”郁航语调轻缓,虚弱地睁开双眸。
凌伊哽咽着说话都艰难:“我,我在。”
郁航用尽全力攥住她的手,像是怕有些话再不说就再也没机会了。
“尽管我忘了,但你被黑熊袭击,别墅着火的时候,我都记得要保护你……”
“那不是记忆,那是本能,是本能在提醒着我……”
“我爱你。”
冰凉的手掌无力垂下,郁航最后一个字音落了空。
“郁航?”凌伊嗓音轻软的不成字,颤颤的眼睫上挂满了泪珠。
救护车里一阵手忙脚乱地抢救,等医生看凌伊情况,却见她已经昏死在床边,意识涣散之际,依然紧紧握着郁航的手。
再睁眼时,凌伊已经躺在了病床上。
医生说了她的身体情况,她只是问道:“我男朋友怎么样了?”
她嗓音喑哑,一双眼睛已经没了神采。
医生担忧不已,却不得不实话实说:“他腹部中刀,但没有伤到要害,失血过多,再加上伤口感染发烧,这两个是最要命的,现在ICU,挺过三天……就没什么问题。”
凌伊悲痛地闭上双眼,心中默默祈祷。
爸爸,哥哥,求你们,帮帮郁航吧……伊伊现在就只有他了啊!
病床之上,凌伊如同孩童一般,双臂紧紧将自己环抱住,泣不成声。
郁航躺了两天,一直没有醒来过。
凌伊隔着玻璃窗看着他苍白得几乎与床单融为一体的脸色,心中钝痛难当。
她无望地将脸贴在玻璃窗上:“还有一天,郁航,你一定要挺住。”
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身后的医生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
家属不需要理智,需要的是心中仅存的希望。
从清晨到日落,凌伊都站在玻璃窗前,片刻也不肯离开。
突然里面仪器疯狂响了起来,凌伊心一惊,还以为是郁航醒了。
再看却见郁航浑身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面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