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赶紧跑过去扶起贺老怪,她以为贺老怪的半死不活是装的,心中还暗叹他的演技好,可没想到他是真的半死不活了,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扶起。“贺老怪,你怎么了?”贺老怪指着她控诉:“死丫头,我要被你害死了。”酒儿觉得这老头怎么乱怪人,拍下他的手:“贺老怪,你不要乱怪人,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他们也不是冲我来的。”贺老怪痛苦地扭曲着脸,瞪她:“是那个毒,有问题。”他把那个毒想得太简单了,以为那副药把它压下去了,没想到来势更加猛。
月光皎皎,映得河面波光粼粼。
身后的陆槿突然没了动静,后颈却传来一阵酥痒,有东西轻拂了上去。
酒儿心中一紧,正欲挣扎将陆槿推开,陆槿却突然将她放开了,水声响动,转身朝岸边走去。
酒儿等过了一会后,才从水里出来,抓过衣服胡乱套上。
陆槿背对着她而立,身姿挺拔,又恢复了惯有的云淡风轻,等她穿好衣服,说:“回去吧。”
酒儿答应一声,跟在后面。
“刚才那些是什么人?”酒儿问。
陆槿:“可能是轻风阁的人。”
“他们找到这来了?那贺老怪他们不是有危险,得赶紧回去告诉他们。”酒儿提起裙子往药庐跑。
就在酒儿要跑出树林时,突然被陆槿从身后拽住,将她带到一旁的大树后面。
“他们已经找到药庐了。”陆槿在她头顶说。
果然药庐那边传来不寻常的嘈杂声。
酒儿想往那边看,可是陆槿将她圈在他与大树之间,身体都快贴上了,温热的气息直扑到她脸上,她还要一动,脸就会碰到他胸口。
她的心神一时都有些乱。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这棵树本来就不大,躲两个人已经是勉强。
最后她只好推挤着陆槿,转了个身,用脸贴上大树。
药庐前,围了一群举着火把的人。
而贺老怪面色苍白,嘴唇发黑,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看起来十分痛苦,勉强才撑起半个身子。
他们竟然把贺老怪折磨成那样了,那其他人呢?
酒儿担忧地转头看陆槿,陆槿对她摇摇头。
如果青山他们还在,一定会跟这群人发生打斗,但没有一点打斗声,说明青山他们早就发现了这伙人,在他们来之前就隐藏了起来。
那群人里面一个为首抓住贺老怪的衣襟,将他提起来:“老头,这里就你一个人?”
贺老怪用仅剩的力气瞪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还看到其他人了吗?”
“贺清呢?”那人又问。
“谁?”
“贺清!圣盗子贺清!”
贺老怪想了想,像是才反应过来:“那个贺神医啊?我也在找他,我身中剧毒,在这里等了他半月有余,都没有等到他回来。”
他抓住为首那人的胳膊:“你们要是找到他,一定要告诉我,我想求他帮我也看看,我还不想死。”
那人嫌弃的将贺老怪扔回地上大骂一声。
难不成就这样白跑一趟,他们好不容易查到贺清的老巢,路上还被毒瘴折损的不少人。
另一个人走上来说:“看这老头的情况不假,难不成贺清真的还没有回来?”
为首的人沉吟了下:“先回去复命,让人在这里盯着,一有消息立刻报告。”
那群人走后,留着贺老怪半死不活地躺在走廊上,还有两个盯梢的坐在药庐里面。
陆槿要从树后走出来,酒儿一把拉住他。
“他们还有人在。”
陆槿看一眼她的手,走了出去。
屋内的人见到有人出现,立刻拔出刀:“你是谁?站住。”
可陆槿充耳不闻,那两人提刀从屋内飞出砍向陆槿。
陆槿负手而立,抬手用两根手指夹住兜头砍下来的刀,用力一拧,刀弯向另一侧,挡住另一人砍过来的攻势。
然后捏住那人的刀,抬脚一踢一勾,那人被踢落在地,手上的刀已经到了陆槿手里,正抵住他的喉咙。
酒儿看得心惊胆战,他动作要是慢一分,就被另一个人砍中了。
另一个人刚才被震退后,挥刀又要上前帮忙,青山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出现,一脚将他踢翻。
酒儿赶紧跑过去扶起贺老怪,她以为贺老怪的半死不活是装的,心中还暗叹他的演技好,可没想到他是真的半死不活了,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扶起。
“贺老怪,你怎么了?”
贺老怪指着她控诉:“死丫头,我要被你害死了。”
酒儿觉得这老头怎么乱怪人,拍下他的手:“贺老怪,你不要乱怪人,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他们也不是冲我来的。”
贺老怪痛苦地扭曲着脸,瞪她:“是那个毒,有问题。”
他把那个毒想得太简单了,以为那副药把它压下去了,没想到来势更加猛。
君柒的病症也发生了变化,伤口处已经开始流出黑血。
自己的生死攸关,贺老怪认真起来,把酒儿拖进药房开始研制解药。
青山担忧的看一眼:“公子,时间不多了。”
这群人没有找到贺清,又没有收到盯梢人回报的消息,一定会发觉不对劲,去而复返。
“可问清楚是什么人了?”陆槿问。
青山:“轻风阁的人,为了鬼兰而来。”
听说那株鬼兰价值可达万金,这么贵重的东西被盗,轻风阁的人必定会翻天覆地的找。
事情真的到了紧急的地步,药庐的气氛异常的沉闷,药庐里没有了贺老怪和酒儿平日的吵闹。
酒儿神情严肃的在药庐里认真忙活,陆槿他们也不敢多去打扰。
下午时,酒儿背着一个竹篓走出来,一边走一边给手上的伤口缠绕纱布。
“酒儿姑娘这是要出去?”青山问。
酒儿点头:“还缺少了几味药材,必须去山里采。”
“你跟我说,我去吧。”青山说。
酒儿抬头对他笑笑:“说了你也不认识啊。”
贺老怪开出的药能是什么寻常的药材?要不是跟了他这么就,她都不知道那些还能作为药材。
“我天黑之前就会回来,你们照看着点贺老怪和君柒。”
陆槿的目光落在她包扎的手上。
酒儿将手放到身后:“如果他们的情况恶化,就把屋里的两碗药喂给他们。”
那两碗药里加了她的血,虽然不能解他们的毒,但至少能缓解一二。
“那酒儿姑娘早去早回。”
可山中的天说变就变,下午时还晴空万里,到傍晚时分就已经乌云密布,雷声滚滚,下起雨来。
可是酒儿还没有回来。
青山在走廊上焦急地来回踱步。
“眼看就要下雨了,天也马上就要黑了,酒儿姑娘怎么还不回来?”
“公子,酒儿姑娘不会是在山上遇到什么危险了吧?这深山老林的,猛兽时常出没,她要是碰到了如何斗得过。”
“以前就听说一个小姑娘独自一人上山,整夜未归,等家里人找上山时都已经被老虎啃食了大半个身子。”
……
陆槿眉头微蹙,只觉得青山聒噪,说得他心里烦闷的很,看着屋外渐黑的天空,茶都喝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