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夫人满心欢喜地憧憬着两人婚后能尽快抱上孙子,正沉浸其中时,却突然被郁封兜头浇了一盆凉水。她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刚要发作,但当目光触及到一旁的桑田时,发现她似乎也并不情愿,于是强压下心头的不满。再看看自己的儿子,那副坚定不移、毫无商量余地的模样,郁夫人心里明白,他一旦下定决心就绝不会轻易改变。她念头一转,心想这事确实不宜操之过急,毕竟男女在一起,怀孕只是时间问题罢了。等到怀上孩子之后,再举办婚礼也无妨啊!
“那个人呢?”
桑田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疑惑。
郁封自然明白她所指之人,轻声回答道:“我已命人将其送往警局。”
说话间,他注意到桑田干裂起皮的嘴唇,倒了些热水兑了冷水,握着一次性水杯感觉是温的才递到她面前,嘱咐道:“先喝口水,润润喉咙。”
似乎察觉到了桑田内心的不安,郁封连忙安慰道:“你不必忧心,我已与警方打过招呼,他们会保守秘密,此事绝不会外传。”
然而,桑田此刻忧虑的并非事情曝光与否,而是事件背后隐藏的真相。
她微微皱起秀气的眉头,美眸中满是狐疑,追问道:“有没有问清楚?”
郁封点点头,如实答道:“他供认见你容貌姣好,心生邪念,妄图施暴。”
桑田闻言,秀眉紧蹙,并不相信这般简单的说辞。
她分析道:“可我分明感觉自己中了迷药,宴会中非富即贵,区区一介服务生,怎会想到对我下手?他就不怕被抓住?”
郁封心中亦存疑虑,但经过一夜审讯,那恶徒始终坚称无人指使,仅承认下药是为防止她高声呼救。至于其他,则尽是些不堪入耳的淫秽之言,他实在不愿复述,以免玷污桑田的双耳。
“此事我定会彻查到底,若真有人企图加害你,我定将其绳之以法。”郁封目光坚定地看着桑田,郑重承诺。
桑田感受到他的真诚,那是一种如春风拂面般的温暖,一句谢谢犹如鸿毛之于泰山,完全不能表达她如泉涌般的感激之情。
然而,除了这微不足道的谢谢,她似乎一无所有,无法给予他更多。
况且,他什么都不缺,就如那璀璨的星空,无需多余的点缀。
正当桑田苦苦思索今后该如何报答这份恩情时,一阵清脆的敲门声骤然响起。紧接着,郁夫人推门而入,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
她径直走到桑田面前,关切地问道:“田田,好些了吗?昨天到底怎么回事啊?医生为什么会过来呢?难道是被这臭小子给闹腾的不成?”
说话间,郁夫人狠狠地瞪了郁封一眼。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郁封并未向母亲透露实情。郁夫人便误以为昨晚郁封不知怜香惜玉,将桑田误伤,所以才特意请来了医生诊治。
“妈!”郁封面露不悦之色,眉头紧蹙。
此时的桑田倍感窘迫,忍不住轻咳几声,双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低声解释道:“伯母,我只是有些头晕,可能是不小心着凉感冒了,现在已经好多了。”
郁夫人轻轻拍打了一下郁封的肩膀,略带责备地道:“可不就是因为你嘛!”
话音刚落,桑田神色愈发尴尬,急忙垂下头去,想要解释,又不知如何开口。
郁夫人并未察觉到桑田的异常,依旧自说自话。
“我已与薄老夫人商议过,趁郁封归来,先举办订婚宴。至于婚礼,你们可自行商量,距过年还有一个多月,年前或年后举办均可。”
“年前过于仓促,不如定在年后,元宵节后一日为宜,我已找大师看过,宜嫁……”
“伯母……”桑田万没料到郁夫人考虑这么多,她数次想要插话,却始终未能找到时机,此刻终于逮到机会,可她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与郁封昨夜并无特殊。
碍于薄老夫人的威胁,她暂时不敢提及解除婚约。况且郁封救了她,昨晚又那么多人看见他们衣衫不整……
郁封看出桑田的窘迫,沉声道:“妈,我们的事情我们自有主张,您不必费心。而且我与桑田尚年轻,不必如此急迫。”
郁夫人满心欢喜地憧憬着两人婚后能尽快抱上孙子,正沉浸其中时,却突然被郁封兜头浇了一盆凉水。她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刚要发作,但当目光触及到一旁的桑田时,发现她似乎也并不情愿,于是强压下心头的不满。
再看看自己的儿子,那副坚定不移、毫无商量余地的模样,郁夫人心里明白,他一旦下定决心就绝不会轻易改变。
她念头一转,心想这事确实不宜操之过急,毕竟男女在一起,怀孕只是时间问题罢了。等到怀上孩子之后,再举办婚礼也无妨啊!
想到这里,郁夫人的脸色缓和下来,爽快地点头答应道:"行行行,一切都依你们,妈妈我啊,也不再过多干涉啦!你们自己做主就好咯。"说罢,还露出一丝微笑,表示对他们决定的认可和支持。
桑田只想扶额。
郁封担心自己的母亲生出什么事端,找了个借口将郁夫人从房间里请了出去。
待郁夫人离开后,他缓缓地走到床边坐下,目光凝视着桑田,一脸肃穆的道:“抱歉,母亲一直希望我能尽早成婚,她对你又甚是喜爱,方才说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桑田微微颔首,表示理解。
房间里变得安静,这种静谧的氛围使得空气变得凝重起来,原本就有些微妙的关系更显尴尬。
他们彼此沉默着,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打破这僵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郁封咳嗽了一声,试图寻找话题来缓解紧张的气氛,但脑海中却一片空白。
而桑田则低头摆弄着手指,似乎也在思考着要说些什么。
最后还是郁封打破了僵局,“等你休息好了,我送你回去。”
“好。”
……
薄肆皱着眉头,缓缓从床上坐起,头部传来一阵宿醉后的刺痛感,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般。他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这种不适,但效果并不明显。
目光扫过床铺,发现身旁原本属于桑田的位置此刻空荡荡的,一片冰凉。这时,他才猛然想起,自己与桑田早已分开多时,两人已经许久未曾在一起。
回想起这些年的点点滴滴,薄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当初那个温柔可人的女子,如今却变得如此决绝无情,说分手便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难道这么多年的感情,对她来说就如此不堪一击吗?
昨夜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尤其是桑田脖颈间那道刺眼的红痕,更是深深烙印在薄肆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她和郁封才认识多久?
就和他在一起了?
一股剧痛从胸口袭来,犹如被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搅动,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薄肆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默默穿上衣服。
他脸色冰冷至极,宛如北极的冰川,令人不寒而栗。
他叫来了欧阳恒,声音低沉冷漠地问道:"桑田现在人在哪儿?"
欧阳恒低垂着头,不敢直视薄肆的眼睛,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她......她还在温泉山庄,和郁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