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有什么用。”池砚嫌弃地甩甩手,“我还没问你呢,最近怎么没见你带许质出来?”顾州知的神色居高临下,靠着沙发,笑容显得浅,“无趣。”池砚打趣:“吆喝,又换人了?”顾州知眼眸漆黑,“跟你比,还逊色不少。”池砚添了些酒,他已经和电影学院那姑娘和平分手了,这段时间倒没碰到让他顺心如意的人,他的舌尖抵了下腮帮,“明儿找几个优质的,任你挑。”顾州知清声哂笑,“明儿再说。”“淮哥,你明儿来,保准找个你喜欢的。”池砚立下担保,“你这样的条件,啥样的找不到,你得让苏沅知道,离开了你是她最后悔的决定,你得让她生气,而不是
谢予淮进卧房拿外套。
刘管家看到下楼的谢予淮,问:“先生,要开饭了吗?”
谢予淮真想不管她。
他的脚步顿在原地,仿佛有把钝刀,慢慢地切割他的肉。
“一个小时后,张嫂去叫苏小姐吃饭。”
“好的,先生。”
黑色的轿车疾驰游走,穿过东三环北路辅路,逐渐驶入新源街,最终抵达京城俱乐部。
池砚跟顾州知碰了个杯,“你说说,人靳霄在家陪老婆,淮哥天天窝在家里干什么!叫一次不出来叫两次还不出来?”
顾州知倒了半杯酒,敛眸,“你没爱过谁,自然不懂。”
池砚眸光微转,“咱俩小巫见大巫,大哥别说二哥。”
顾州知不急不缓地喝了两口酒,冷傲启腔,“我和你不一样。”
“你怎么和我不一样?”
顾州知明显不想再谈,举着酒杯的手臂微微抬高,“淮哥来了。”
池砚转过身,看清人,亲自去拿未用的酒杯,倒了半杯酒递给他,“淮哥,今儿怎么有空来?”
谢予淮仰头一饮而尽。
池砚加酒,敏锐察觉到他的不悦,揶揄道:“是不是被苏沅那个臭女人气到了?”
谢予淮握着酒杯的手臂顿了两秒。
池砚尽收他的动作,“早说过别再跟苏沅那样的负心女有任何瓜葛,你倒好还让人住在槐圆,哥,你到底怎么想的?”
酒杯相撞的清脆声在耳边划开。
顾州知:“喝酒。”
池砚干着急:“说两句,顾州知,你别光顾着劝酒。”
顾州知神色倦怠,“淮哥自有打算,喝酒,别瞎操心。”
“要你有什么用。”池砚嫌弃地甩甩手,“我还没问你呢,最近怎么没见你带许质出来?”
顾州知的神色居高临下,靠着沙发,笑容显得浅,“无趣。”
池砚打趣:“吆喝,又换人了?”
顾州知眼眸漆黑,“跟你比,还逊色不少。”
池砚添了些酒,他已经和电影学院那姑娘和平分手了,这段时间倒没碰到让他顺心如意的人,他的舌尖抵了下腮帮,“明儿找几个优质的,任你挑。”
顾州知清声哂笑,“明儿再说。”
“淮哥,你明儿来,保准找个你喜欢的。”池砚立下担保,“你这样的条件,啥样的找不到,你得让苏沅知道,离开了你是她最后悔的决定,你得让她生气,而不是自己生气。”
谢予淮手中的酒杯轻轻一晃,“明儿我不来。”
“我真不明白,她苏沅到底哪里好?”
谢予淮没答。
顾州知淡声:“你对苏沅意见很大。”
“那样的负心女我对她意见不大,我才有病。”池砚骂骂咧咧,“要不是淮哥护着,我准找人治她。”
啪嗒一声,酒杯砸向琉璃桌面。
谢予淮的眼神沉黑隐晦,“你敢!”
池砚正在气头上,他本身对苏沅的偏见极深,尤其看到谢予淮对她格外偏袒,那股气蹭蹭往上涨,“谢予淮,如若这次她老老实实待在你身边,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果我听得什么不好的事,你看我会不会动她。”
谢予淮倾身捞起酒瓶,露出的手腕上隆起一条条精壮有力的血管,他猛地挥动手臂,玻璃酒瓶惨不忍睹地撞向墙壁,落了个支离破碎的结果。
顾州知示意他别说了,池砚不仅要说,还要说得干脆说得绝情,最好明天能彻底掰了。
“淮哥,你已经和何菲语订婚了,你有没有想过倘若何家知道苏沅的存在,你觉得苏沅还能在娱乐圈混下去吗?你觉得她们会放过苏沅吗?”
谢予淮眼眸猩红,“我看哪个不怕死的敢动苏沅!”
池砚气得双眼冒火,“你油盐不进是吧?谢予淮,你给老子句准话,你他妈是不是还爱着苏沅?你他妈是不是一直没放下苏沅?”
谢予淮的心好像被这些文字困住,下颌线紧绷着,心口压得生疼。
不用回答,看他这样,池砚已经知道答案。
“我今天非要骂醒你不可。”池砚扯开衬衫的袖口,卷起袖子,情绪相当激动,“你给我听清楚了,苏沅,就他妈是个不要脸的女人,跟你谈恋爱的时间爱上别的男人,他妈的,她就是双破鞋,有什么值得······”
谢予淮抡起手臂,拳头带风。
一记重拳打的池砚愣愣的。
“池砚,我警告你,别让我再听到这些东西。”谢予淮眼中流露的怒意烧灼着周围的一切,“你给老子记牢了,她苏沅对不起的人是我,你他妈没资格说她半个字。”
那一拳你重且急,池砚根本没反应过来,他扶着桌子站稳,伸出手摸了摸隐隐作痛的嘴角,吐了口血。
“哥,你是不是从没放下过苏沅?”
“今晚记我账上。”
池砚盯着谢予淮的背影,只觉孤单哀愁,他不死心地相劝,“哥,你是忘了你怎么走出来的了吗?”
没有回应。
顾州知起身拍了拍池砚的肩膀,“今晚你冲动了。”
池砚以为他会说两句体己话,“我没有错,我也没冲动,我都是为了淮哥好。”
顾州知喟叹:“你没爱过人,不懂予淮的心思,你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池砚嗤之以鼻:“还怪上我了?”
顾州知没了待下去的兴致,抬脚离开。
晚些时候,张嫂敲门叫苏沅吃饭。
苏沅没有任何胃口,张嫂只说别难为她,这是先生临走前交待的工作。
上衣被他撕坏了,苏沅换了件衣服下楼。
坐在餐桌前,她一口都吃不下。
刘管家说:“苏小姐,我虽然不知道您和先生发生了什么,但先生还是很在意你的,临走前,特意交代张嫂一个小时后叫你吃饭。”
没有人能解决横在她和谢予淮之间的纠葛矛盾,甚至连她自己可能也解决不了。
苏沅象征性的吃了几口,“谢谢你,我想去休息会。”
刘管家干着急:“苏小姐,您再吃点吧。”
张嫂很小声的说:“我怎么感觉苏小姐情绪不太对。”
刘管家叹气,“哎。”
苏沅关上门,强撑着走到床边。无法隐匿的,无法释放的,长期压抑的种种像是打开了开关。她蜷缩在床上,眼中的泪顺着弧线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