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婉咳嗽间慌乱的抬手用袖遮口,一张小脸羞得通红。家中给她安排了门好的亲事,她今日来静观寺就是想求个琴瑟和鸣。而这被家中安排的亲事,她连对方的面都没有见过,只是听闻门当户对长相俊朗。长相俊朗。。。想到这里,柳子婉边顺着胸口边再次偷偷看向陆松。若能如同兄长的好友这般俊朗,就好了。小女子的心思陆松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若不是这人是他好友的妹妹,按他那恶劣的性子高低要去调戏几句。所以再次感受到柳子婉的目光时,陆松侧开了头,免得又被自己抓个正着导致人家小姑娘又觉得尴尬。
于是今日的陆松就充当了护花使者的身份,陪着柳子奕的妹妹柳子婉前来静观寺上香。
上去的台阶又陡又高,一千金小姐走着走着就没了力气,扶着胸口喘着气。
陆松见状也停了下来,他替柳子婉背了个包裹,从里面拿出水壶递给她,让她站着喝口水歇息一下。
今日的天气很好,阳光从这侧面打过来。
暖光打在陆松的侧脸上,轮廓忽明忽暗的,在他抬头眺望远方时将下颚线衬出好看的弧度。
喝着水的柳子婉在仰头喝水的同时偷偷打量着陆松,却被陆松转头瞬间抓了个正着,心里咯噔的紧张到呛了水。
柳子婉咳嗽间慌乱的抬手用袖遮口,一张小脸羞得通红。
家中给她安排了门好的亲事,她今日来静观寺就是想求个琴瑟和鸣。
而这被家中安排的亲事,她连对方的面都没有见过,只是听闻门当户对长相俊朗。
长相俊朗。。。
想到这里,柳子婉边顺着胸口边再次偷偷看向陆松。
若能如同兄长的好友这般俊朗,就好了。
小女子的心思陆松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若不是这人是他好友的妹妹,按他那恶劣的性子高低要去调戏几句。
所以再次感受到柳子婉的目光时,陆松侧开了头,免得又被自己抓个正着导致人家小姑娘又觉得尴尬。
歇了会儿后两人继续上爬,柳子婉再次体力不支的时候,走在她前面的陆松将佩剑伸了过来。
“借点力或许会轻松些。”
听着陆松的话,柳子婉从袖口探出手,轻握住那带着剑鞘的佩剑。
明明掌下是兵器的凉意,可她的心下已然是小鹿乱撞了。
等两人爬了上去,进大殿烧香拜佛时,柳子婉觉得哪哪都是别扭感。
陆松气质出众,抱着佩剑又不跪神佛,只是靠在一旁的红柱子上静静看着她。
虽然是很淡然的目光,不过是为了在人群中锁定她,可柳子婉还是觉得整颗心跳动的很激烈。
这样的情况下她怎么可能虔诚跪拜祈求琴瑟和鸣啊!
柳子婉只好低着头去跟陆松说,她一会儿拜完佛还得抽签,估计得要好些时间,让陆松先自己去逛逛。
陆松沉思片刻后便也答应了,还叮嘱柳子婉在他回来前不要乱走后才抬腿走出了大殿。
门槛就仿佛是隔开了两个世界,外面三两成群的人们一同买着香火小声说着话。
而大殿内却宁静又庄重。
就像是跨过那道门槛后,人在那佛像的注视下,虔诚的心又上升了几个高度。
陆松对此是嗤之以鼻的。
他握着佩剑,与进入大殿的人流错开,步伐稳健的踩着大理石台阶离开大殿的范围。
而此刻,一名小和尚拦在了陆松面前,双手合十鞠了一躬后念叨了句阿弥陀佛。
陆松虽说不敬神佛,但还算得上有礼数,颔首点头以表回礼后,他便抬腿就想走。
可这时那名小和尚出声道:“施主稍安勿躁。”
小和尚看上去也就八九岁,光溜溜的小脑袋上点着六个戒疤。
他的长相还很稚嫩,在自己随身携带的布兜里掏啊掏掏出来一颗红豆,郑重的交放在陆松的手中。
见他一脸不解,小和尚振振有词道:“这红豆在佛前供奉了九九八十一天,昨日才从佛前撤下来,住持让我分发给适龄的青年男女,以便对施主们送上一份祝愿。”
明明还是个孩子,却学着长辈们的姿态故作严肃,这让陆松没忍住弯着唇想笑。
但小和尚并没察觉到陆松把他当寻常孩童看,依旧是双手合十念书般的说道:“这红豆向来是最为相思之物,又在佛前开光过,只要诚心祈愿,佛祖定能听见,安排好的良缘。”
说完这句话后,小和尚又是双手合十鞠躬后又跑向其他人去分发红豆了。
陆松的视线从小和尚身上转移到掌心红豆上。
圆润饱满的红豆透着靓丽的红,小小一颗躺在他的手中有几分可爱。
陆松轻呵了声,觉得可笑,刚想随手扔掉又觉得不妥。
到底这小和尚也没走远。
于是陆松七拐八扭的往人少的地方逛着,时不时将那颗红豆往天上抛着再接住,全然当成了个打发时间的小玩意。
即使身在寺庙内,他也是丝毫的不敬畏,视线随着红豆的上上下下而起伏。
“若真的这么灵,倒是让我见到一个心动的女子看看?”
他自言自语着,话语里透露着戏谑。
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上到皇亲国戚,下到平民百姓,陆松见过的人不尽其数,也因为自身的帅气和那桀骜不驯的气质吸引了众多女子爱慕。
他享受这些爱慕,却又不信这所谓姻缘。
反正在陆松看来,这世上人都是自私的,口口声声说出来的爱到最后也不过成为一地虚伪。
所以他是个浪荡子,爱勾得人心动,却又不会为谁停留。
可能是被这红豆吸引了注意力,陆松都没察觉到什么时候自己已经走到了没人的地方。
像是寺庙的后方,这儿没有前院那般人来人往,而是安静到偶尔都能听见几声鸟鸣。
他的脚步停在了一处院门。
院内有一棵高大的菩提树,阳光透过树梢的缝隙洒落,随着风的轻摆而将树叶的阴影投至地面。
树下摆放了石桌石椅,一名女子正坐在树下。
洁白的裙角上绣着大片玉兰,透粉色的纱衣披在肩上,她未施粉黛却白肤红唇,乌黑的长发盘的很低,堪堪用一根发簪固定着。
清风拂动着她的衣摆,也吹动着她的发梢。
素白的手指按着膝盖上的书,可是她的注意力却并没有在书上,而是抬头注视着菩提树某处叶片。
侧着的脸颊如夜空中的月,清冷又空灵。
远山之黛的眉随着眼角微微垂着,一滴无意识的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划出完美的弧度后悬在下巴尖上,最后滴落在了书上。
泪水压在书上的动静像是惊醒了她,回神拂过书上的水渍,轻蹭过那湿润处。
像是感受到了有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女子转头看向院门口,却与陆松的视线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