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在给花花草草浇水的春宁提了一句,“那小姐我们不如去看戏吧?”戏?许意晚一下子联想到那些唱戏的青衣花旦。彩绣则接声道:“对对对,小姐,这戏可跟你往日看的不太一样。”许意晚歪头表示疑惑“?”彩绣笑道:“这戏可是新鲜的,唱的正是小姐你昨日看的那本《珠玉传》,近日在京都正受欢迎。”“今日正好碧霞楼请了有名的戏班来唱唱这改编自《珠玉传》的戏本。”她这么一说,许意晚提起了兴致。于是,这主仆三人就朝碧霞楼去了。
许意晚这日午膳过后也是在秋千架上悠闲地看书,神情依旧是慵懒的。
彩绣看了一眼她手里拿着的书,好奇道:“这本小姐在庵内时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彩绣一问起,她神情立马变得恹恹的,“唉,其他书都看过了,没甚意思。”
“要不,小姐去看最近新出的《鸳鸯梦》?听说京都好多夫人小姐都爱看呢。”
“那本才出了一册,想过些时日,多看几本。”许意晚还是一副提不起兴趣的模样。
院内在给花花草草浇水的春宁提了一句,“那小姐我们不如去看戏吧?”
戏?许意晚一下子联想到那些唱戏的青衣花旦。
彩绣则接声道:“对对对,小姐,这戏可跟你往日看的不太一样。”
许意晚歪头表示疑惑“?”
彩绣笑道:“这戏可是新鲜的,唱的正是小姐你昨日看的那本《珠玉传》,近日在京都正受欢迎。”
“今日正好碧霞楼请了有名的戏班来唱唱这改编自《珠玉传》的戏本。”
她这么一说,许意晚提起了兴致。
于是,这主仆三人就朝碧霞楼去了。
这碧霞楼平日里尽是些华贵公子和小姐吃茶听戏的地方,由于戏班请的都是上佳的,茶也是上好的,所以也并不缺tຊ客人。
她们刚一进入,楼里的伙计便殷勤上前,凭借见识客人的阅历,他们自然能看出来这主仆三人的身份不一般。
此时戏还尚未开幕,她们也算是赶巧了。
伙计给她们一张硬纸,上面是二楼剩余的雅间,看样子生意十分兴隆。
许意晚看了看中间搭起的戏台,又瞧了一眼二楼的雅间,瞬间泄了气。
剩下的位置,都不是绝佳的看戏处。
“小姐,不如我去表明一下身份,请人给你让一下位置。”春宁提议道。
这京都,想与将军府交好的人可不在少数。
“还是不必的,我们先随意听听,若是唱得好,便请一请这戏班子来府里唱。”许意晚一向不爱相争,只要别人不犯过来。
她随手一点挑了雅间,伙计便将那雅间勾去,“您请,稍后茶水瓜子糕点奉上。”
不过,今日在最好位置落座的那位可不是普通的富贵人家。
梁褚用过午膳后就把那两侄儿甩开了,怕再寻至府上,便随意进了这碧霞楼。
他自然是对这戏没有兴趣的,只是随口要了个最好的位置。
待许意晚落了座,戏也差不多开唱了。
正是熟悉的《珠玉传》的开场,女主玉珠在闺房内嘤嘤哭泣,恶毒继母登场逼迫她替妹出嫁。
哇,演得真好。
女主看起来就极为柔弱无助,那位恶毒继母的扮相也是颇为传神,这两人的对峙相当符合想象了。
许意晚听得津津有味,只是可惜这个位置不是绝佳的看处。
遗憾上心头,她有些可惜地看向那个上好的位置,却发现座上无人。
那个男子倚靠着窗栏,倒是对这戏一点兴趣都没有。
许意晚倒生了想法,他不爱看,我爱看,我们不如交换一下位置。
那戏快到了精彩部分,要赶快了。
让彩绣和春宁暂且待着,她便绕了一小圈走过去,朝那男子大胆问道:“你若是不爱看这戏,可否跟我交换一下位置?”
梁褚这才回过头。
少女身着蓝白相间衣裙,手腕处的袖子用白色细带束起,头发就随意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着一支红豆簪花。
她乌溜溜的眼睛看着梁褚,心下却是一惊,若不是昨日彩绣说起,而她回忆了一下,怕不是已经忘了这个自己算是救过的少年。
梁褚回头本打算直接拒绝的,但是看到少女那双明眸,他就没法厉声拒绝。
内心也是觉得有些奇怪,平日里那些娇贵的世家女子,也不是没有样貌出众的,他一向是冷酷对待的。
许意晚见他默了许久还未说话,而戏又快到精彩处,只好再次问道:“这位公子,我们可否换个位置?”
梁褚一看向那双眼便无法直言拒绝,只是有些别扭说道:“那么吵,有甚好听的?”
许意晚听到这话,觉得他实在不会欣赏。
立即伸手将他拉向那上好的位置入座,边走还边说,“我给你说说,你就觉得这戏的精彩了。”
那只雪白柔软的手扯住他衣袖,将他拉向那上好的位置,梁褚神情微愣,竟也未生出要甩开的心思。
两人便一同坐在了这上好的雅间。
此刻,台上正演到第二次对峙,经过了第一次对峙,这次的玉珠已经接受了出嫁的命运,但已变得坚韧,与继母交锋不落下风,还用继母的把柄小小教训了她一番……
许意晚边看边给梁褚讲解剧情,说话时是看着台上的表演的,眼眸里还带着亮光。
少女的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十分动听,梁褚看着少女的侧脸,耳旁是少女的声音,不自觉就迷了心神……
待戏到了剧情平缓处,她才转头用她漂亮的眼眸盯着梁褚,十分期待地问:“怎么样?现在觉得好看了吧?”
梁褚忽地清醒,刚刚是全然没听进去。所以现在是憋不出一句话。
许意晚显然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
可爱。梁褚飞快别过了头,脸颊微红。
这要是被他的好侄儿看到了,怕不是要大肆嘲笑一番。
“?”许意晚对他这个忽然摆头的动作表示不解。
“尚可。”梁褚没回头,只憋出了两个字。
就这样两人维持着古怪的气氛到了戏的结尾。
看来,可以让爹娘请这戏班回府里表演表演。许意晚想着。
然后起身跟这人告别了,“谢谢公子。”
梁褚此时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了,故作冷酷:“不用。”
许意晚眨了眨眼,“公子定要看新的一出表演啊,剧情更加精彩。”
“看情况。”
她垂下眼眸,显然是十分失望,感觉安利失败了,只好丧丧地走了。
看着她失落的背影,梁褚都觉得有些后悔不该这般说,应当顺着她的话说会的。
后来出碧霞楼时,老板赶来问他体验如何,毕竟是那上好雅间的客人,而且举手投足看起来也并非普通的富贵人家。
“甚好。”
想了想,梁褚还是问了句,“那出戏的名字是?”
老板自然是殷勤相告:“由大火的《珠玉传》改编而来的,客人可到书坊购买。”
梁褚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