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单手抱着孩子，伸出一只满是血污的手，恨声道：“顾烨，你看看，我手上身上的血全都是我家小姐的，她到最后都闭不上眼啊……”顾烨看着那些已经凝干的血迹，眼底都是惊恐的神色。他连连后退，难以置信地摇头，厉声喝道：“住嘴！来人，将她给我带下去，不许她胡说八道！”秘书接过王妈手里的孩子，冲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王妈被人拖拽着出去，嘴里还在喊：“我家小姐爱了你一辈子，难道不值得你一丝难过吗？”
顾烨脸色发白，不由往后退了一步，脑海中嗡嗡作响。
他的沐歌，真的死了？
流干了血，活活熬死的？
顾烨环顾四周。
怎么可能呢？
江沐歌怎么会死？
脑海中嗡的一声，顾烨眼前忽然闪过了一幕幕的过往场景。
与以往都不一样。
记忆里那些甜蜜爱恋的主角变成了他和江沐歌，不再是他和柳烟。
他全都想起来了，一年前受伤后记忆混乱，他竟把江沐歌当做插足他和柳烟感情的第三者。
事实上，他爱的自始至终都只有江菀！
王妈单手抱着孩子，伸出一只满是血污的手，恨声道：“顾烨，你看看，我手上身上的血全都是我家小姐的，她到最后都闭不上眼啊……”
顾烨看着那些已经凝干的血迹，眼底都是惊恐的神色。
他连连后退，难以置信地摇头，厉声喝道：“住嘴！来人，将她给我带下去，不许她胡说八道！”
秘书接过王妈手里的孩子，冲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王妈被人拖拽着出去，嘴里还在喊：“我家小姐爱了你一辈子，难道不值得你一丝难过吗？”
“顾烨，即使你不爱我家小姐，可你们好歹夫妻五年，请你还我家小姐一个公道吧！”
王妈的声音渐远了，顾烨紧紧攥着手心，眼底都是一片猩红，忽然冷笑了一声：“笑话，明明还没到预产期，怎么可能难产而死！骗我！他们统统都在骗我！”
佣人见顾烨脸上满是癫狂的神色，站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
保镖颤颤巍巍地将从火场中清出来的一坛骨灰递给秘书。
秘书颤着手接了过来，递给顾烨，艰涩道：“请顾总节哀！”
顾烨眼神触及到那一坛骨灰时，浑身发颤，下一瞬猛地吐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顾烨做了一个梦。
梦到十八岁那年，成人礼宴会上。
他站在舞池中央，遥遥撞上了江沐歌一双带笑的眼眸。
他言笑晏晏地走上前，叫了一声：“沐歌。”
可眼前大雾忽起，眼前的音容笑貌消散如烟，幻变成漆黑冰冷的夜里，江沐歌躺在床上，满身是血，鲜血涌到他脚边，染红了鞋底。
江沐歌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最后掉出一滴眼泪。
是红色，血泪。
泪水滚烫，顾烨忽然从梦中惊醒，入目的是熟悉的卧室。
“阿烨，你可算是醒了！”
他睁开眼，看到端着药碗坐在床边的柳烟。
顾烨看着眼前的柳烟，她笑起来的样子与年少时的江沐歌有几分相似，又好像哪里都不像。
柳烟放下碗，一脸温柔的模样：“你昏迷了好几天，我很担心你，也很想你。”
江沐歌与柳烟是完全不同的人，江沐歌从来不会说想他，担心他，可柳烟却总想方设法的表达自己的心意。
她的爱热烈而又直白，不同于江沐歌的沉默无声。
这一年里，他忘记了对江沐歌的爱，只假想她是联姻被迫娶的人。
他一次一次为了柳烟，伤害江沐歌。
如果没有柳烟，江沐歌就不会死！
顾烨忽然抓住她的手腕，神色晦暗不明：“我问你，江沐歌生产那天，你到底做了什么？”
柳烟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支吾着解释道：“那天.....我父亲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找上门要抓我回去，我很害怕，情急之下将富景别墅的人都调过来保护我。”
“王妈骂我，我就是想教训她一下，我不知道最后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不是故意的！”
顾烨只是看着柳烟，语气冰冷：“你不过是打量着我讨厌江沐歌，又仗着你救过我的性命，所以，以为害死江沐歌也没事，我会护着你，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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