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孙子没了,裴母两眼一黑,差点昏了过去。裴远琛坐在床边,紧紧的抓着程安然冰凉的手,转头看向医生,着急的问道:“安然现在怎么样?”他们的孩子已经没了,他不能再失去程安然了。医生害怕得不行,连忙一块儿交代了。“程小姐本来身体就不好,又郁结于心,一直都是靠保胎药才保住了孩子,这次落水,彻底伤了身体的元气,怕是命不久矣,最多还有半年,就……”裴远琛眼眸瞪大,双手抓着医生衣领说道:“还有半年就怎么样?!”
“安然!”裴远琛惊慌失措地推开贴上来的江浔,跳入了湖中。
周身被冰冷的湖水包围,他费尽力气才将全身冰凉的程安然给救了上来。
湖上的众人都止不住地惊喊道,而在人群中被发现假怀孕的江浔,心比湖水还要冰冷。
她捂着自己空无一物的肚子,心想,要完蛋了。
……
安然别院内,暖气被开到最大,与房间中的残留的药香混在一起,让人倍感沉闷。
裴远琛的心也是如此。
他看着面色发紫手脚冰凉的程安然仿佛随时都要死去一般,心中悔恨不已。
“医生呢?怎么还没有来!”
裴远琛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忍不住大吼了出来,将客厅中的裴母与其他下人都吓得惊慌失措。
可是就算室内的暖气开到最大,也无法化解此刻的冰冷与死寂。
裴母在看到裴远琛如此焦灼的守在程安然身边时,眼神怨怼的仿佛随时都要杀人的模样,但又觉得自己此刻还是不要开口的好。
从前的裴远琛便是如此将Лимонная отделка程安然看作心尖上的宝,没想到七年过去,还是这样。
可人已经被江浔推下了零下十几度的湖水,半死不活地躺在那儿,又能做些什么……
这要怪,也是怪他人。
此时提着医疗箱的私人医生这才匆匆赶来。
他替昏迷的程安然诊断后,颤颤巍巍地对裴远琛和裴母说道:“程小姐已经怀孕三个月了,可惜胎儿先天不足,再加上受了刺激,孩子已经没了,还有程小姐她……”
听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孙子没了,裴母两眼一黑,差点昏了过去。
裴远琛坐在床边,紧紧的抓着程安然冰凉的手,转头看向医生,着急的问道:“安然现在怎么样?”
他们的孩子已经没了,他不能再失去程安然了。
医生害怕得不行,连忙一块儿交代了。
“程小姐本来身体就不好,又郁结于心,一直都是靠保胎药才保住了孩子,这次落水,彻底伤了身体的元气,怕是命不久矣,最多还有半年,就……”
裴远琛眼眸瞪大,双手抓着医生衣领说道:“还有半年就怎么样?!”
医生无奈的摇头,“命不久矣”这四个字却重重地砸在裴远琛的心上,血肉模糊!
裴远琛这才知道程安然所说的相伴九个月是什么意思。
她一直瞒着自己,不管是她的身体还是腹中胎儿。
她一直都在努力忍耐,不束缚他,给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机会。
程安然爱他,真的到了舍弃一切的地步。
是自己让她失望至极,亲手让她的希望灰飞烟灭,若她醒来,必定恨死了自己!
程安然落水前凄厉的控诉犹如在耳边回响,裴远琛拳头攥得狠厉发白。
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急得说不出话来,裴母替他着急地说了出来:“她还能不能救?”
“我知道一位宋鹤林宋医生医术精湛,是这方面的专家,如果是他,或许能稳住病情恶化的不那么迅速……”
听闻医生的话后,裴远琛愣住,“当初宋鹤林给程安然调养身体时,我误会了他们两个,间接害得宋鹤林死在仓库中,现在救安然的一点希望都没了。”
“妈……是我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