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没来得及细看哪个是曲向文,宋欣梅就载着她,硬是在湍急车流里挤出了一条生路。镇上有东南西北四个菜市场,大都分布在居民集中区,不是附近有小区,就是干脆建在人居民楼底下。宋欣梅今天来的这个,就是建在居民楼底下的镇南市场。整个市场不严谨地划分为内外两个部分,里面是有牌照的正经档口,外面沿着外楼排开一圈的,是路边摆摊的散户。除非特殊时节城管来赶人,否则那卖鱼菜的摊子能一直摆到大马路上来
但她还没来得及细看哪个是曲向文,宋欣梅就载着她,硬是在湍急车流里挤出了一条生路。
镇上有东南西北四个菜市场,大都分布在居民集中区,不是附近有小区,就是干脆建在人居民楼底下。
宋欣梅今天来的这个,就是建在居民楼底下的镇南市场。
整个市场不严谨地划分为内外两个部分,里面是有牌照的正经档口,外面沿着外楼排开一圈的,是路边摆摊的散户。除非特殊时节城管来赶人,否则那卖鱼菜的摊子能一直摆到大马路上来。
宋欣梅买菜向来是里外都要转悠一圈的,她把小电驴停在菜市场外,然后吩咐宋清跟紧自己,接着便头也不回地大踏步往前走了。
虽然昨晚睡前已经在手机里给自己列好了购物清单,但当她人一踏进菜市场,耳边吆喝声四起,什么该买,什么不该买,那就不是一张购物清单能决定的事情了。
譬如现在,没走几步就听见旁边有人在卖五元一斤的河蚬,宋欣梅立刻掉转脚步往那走。
“是五元一斤吗?”她蹲在盛满河蚬的水盆前,伸手进去捞了把。
老板立即应道:“五元一斤啊,刚捞出来的,新鲜着呢!”
“这回去要放着吐沙的吧?”
“不用——”
老板拿来沥水篮,捞出半篮递给她看,转身又去后面摩托车后座拿来一盘煮好的河蚬:
“看看,我刚特地捞了几个煮来吃,鲜美得很,一点沙子都没有,要不要试试?”
宋欣梅摆摆手:“那给我称一斤吧。”
老板把那沥水篮又接了回去,扯了个塑料袋就把那一篮都倒了进去,往称上一放:“一斤半,算你七块钱。”
宋欣梅跟他急:“要一斤就行,多了吃不完的。”
老板不听,继续往那袋子里装清水:“就多两块钱嘛,拿回家一人吃几个,很快就吃完了。”
说着就把东西塞进了后面正愣神的宋清手里。
事已成定局,宋欣梅也懒得和他犟,付了钱继续往里走。
宋清手里的袋子在一个接一个地往上加,哈欠也在一个接一个地往外打。
左手上是青菜,鸡肉,豆腐,虾,右手是鲫鱼,排骨,蘑菇,葱。
此外还有牛肉是必买的,宋诚爱吃。
但两人在底下菜场转悠了半圈,经过四五家卖牛肉的摊子,宋欣梅愣是一家都没停。
宋清问她:“不在这买牛肉吗?”
宋欣梅回:“不买,牛肉等待会去旁边那家店里买。”
宋清:“为什么?那里比较便宜吗?”
宋欣梅被一堆花花肠子吸引了视线,凑上前去:“这是苦肠还是粉肠?”
从底下市场出来,两人把战利品全数绑在小电驴的前踏板上,然后宋欣梅拉着宋清,走两步来到了市场旁一家横贯四个门面的牛肉店。
宋欣梅在前面挑着肉,仔仔细细跟人说了要求:“只要这一半,对,那个不要,给我切条状,不要厚,对,要回去炒的,不用抹油,中午就吃。”
宋清就站在她身后,看着那一块块高高挂起的鲜红牛肉下,并排站着的四五个光膀子的 20 多岁年轻小伙,宽厚的臂膀和结实的腹肌上附着一层轻薄汗液,在清晨的日光下熠熠生辉。
她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牛肉要来这里买。
吃什么剩饭!
宋清等宋欣梅买完牛肉,才凑近小声问她:“这家店老板有点东西,去哪请来的这么多帅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