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年撇撇嘴,拿起柜子上的剪刀,三两下将袖子拆掉,然后才穿着走出了房间。折腾了一天,此时正值傍晚。艳丽的火烧云透过窗子映在坐在书案前读着经文的诸弦身上,给他全身渡上一层光绒,虽然有些荒谬,但真就是从天而降的神。华年噔噔噔的走出去:“你为什么还待在这里,颂徽呢?”诸弦头也不抬,淡淡回答:“狐帝让我看着你,颂徽去飞瀑谷了。”这幅样子还真像五百年后的他。华年在心里骂颂徽这个叛徒,转而泄气瘫在另一边的软榻上,似是自言自语:“我现在真的怀疑我不是亲生的了。”
华年坐起身来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她可不想穿越不成,反而把自己给作死了。
正出神时,门被敲响。
外面传来个年轻的女声:“帝姬小殿下,我是诸弦神君派来照顾您的,神君让我给您带了换洗的衣物,您方便拿一下吗?”
华年浑身上下只有一身贴身的里衣,她懒得再把喜服捡起来,反正外面的也是个小仙娥,就这样打开了门。
门外却不是刚才说话的女子,反而出现诸弦冷淡的脸。
两人四目相对,显然诸弦也没想到会看到这幅光景,有些愣住。
华年回过神来时下意识想给他一巴掌的。
但想到他是诸弦,有了之前的经验,她最知道怎么让诸弦不高兴。
于是她半倚靠在门框上,勾起唇:“又不是没看过,脸红什么?还是说神君想温习一下那次的感觉?”
诸弦一言不发,直接转身离开了。
站在他身后的小仙娥这时才露出来,她估计是听得羞涩了,将衣服双手递给华年之后,也跟着小跑离开。
离开时她还不忘喊:“小殿下您晚上想吃什么随时告诉我!”
华年的笑凝在了脸上。
完蛋了,估计那姑娘现在以为她和诸弦感情多好呢。
要是这消息传出去……华年想都不敢想。
她重新关上门,进了浴池洗澡。
洗完澡打开仙娥送来的衣服,只看一眼,华年就皱起眉。
到底是哪一族的傻子会在深夏穿袖子这么长的衣服?
原来诸弦还是个老古板。
华年撇撇嘴,拿起柜子上的剪刀,三两下将袖子拆掉,然后才穿着走出了房间。
折腾了一天,此时正值傍晚。
艳丽的火烧云透过窗子映在坐在书案前读着经文的诸弦身上,给他全身渡上一层光绒,虽然有些荒谬,但真就是从天而降的神。
华年噔噔噔的走出去:“你为什么还待在这里,颂徽呢?”
诸弦头也不抬,淡淡回答:“狐帝让我看着你,颂徽去飞瀑谷了。”
这幅样子还真像五百年后的他。
华年在心里骂颂徽这个叛徒,转而泄气瘫在另一边的软榻上,似是自言自语:“我现在真的怀疑我不是亲生的了。”
诸弦还是没时间分给她一个眼神,但接过了她的话:“我不这么觉得,从很多方面来看你和狐帝都是有血缘关系的。”
华年懒懒地侧眼看他:“我父帝只让你看着我,没让你限制我的行动吧。”
诸弦终于将视线从经文上移开,然后拿出一个小册子:“狐帝给了我一份册子,上面是你不能去做的事情,比如去象姑馆,跟人赛马,夜不归宿等等。”
“凭什么?”华年猛地坐了起来,“你凭什么这么管我?我都说了我不嫁给你,诸弦你这么死缠烂打的有意思吗?”
诸弦估计也没想到这辈子会有人把死缠烂打这个词用在他身上。
他沉默地握紧了手中的佛珠,似乎正在靠着自身的修养来压制心底起伏的情绪。
半晌,他迎着华年生气的目光冷声开口:“华年,你做所有事情前都不考虑后果的吗?你逃婚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这件事被传出去后,会给两族带来什么影响吗?”
“如果你不想嫁,刚开始就不要答应,我不会强迫你。但现在,你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华年不可置信:“你要强制爱?”